在云端细心照料之下,楚非衣的身子很快就好了。
可自那晚酒后失德,两人**一度之后,楚非衣就没再提要离开的话,也没要求云端负责,娶他之类的话,只是又在竹舍住下了,云端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主动去问什么。
云端依旧睡榻,早出晚归的到寻欢阁上班,楚非衣依旧睡床,独自在家,练剑招,看棋谱,偶然有兴致了,也会和云端对上几局,也无太多言语交流,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当初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楚非衣从一个冰清玉洁的男孩变成了一个初经人事的男人。
楚非衣一直沉默着。云端亦在楚非衣的沉默中沉默着。沉默中,两人又都感觉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只能意会,无法言传。都不擅主动的两人,彼此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做出一个开始或结束的决定。
楚非衣知道云端是个正人君子,也知道她是个负责任的好女人,更知道和云端生活在一起会很温暖幸福产,也在心底隐隐期待着云端对他说她要娶他,但又怕她这么快提出要娶他,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好,还没有向母亲禀报,岂能私自定终身?
云端想的是,如果楚非衣要求她负责,提出结婚的要求,她要怎么办?说实话,她目前并没有找个男人组建一个家庭的想法,何况是和一个只相处月余,完全还不太了解的男人。可她从小就是个敢作敢当,勇于负责的人。
她的父母就是为了责任而结婚,又因婚后性格不合,无法磨合而离婚,可这个时空,根本没有离婚一说,男子一旦嫁人,无论嫁的女人是好是坏,都是从一而终的,除非被女人休弃。
这个时空对男子的操守真的是很苛刻,很不公平,婚前**,嫁与她人,纵不被休弃,日子也会好过,轻则被妻主嫌弃,独守空房,夜夜含泪等妻到天明,重则被冠以**荡夫的骂名游街示众,为千夫所指,万人唾弃。所以,若是楚非衣清清楚楚的向她提出结婚的要求,她是不会拒绝,亦是无法拒绝的。
结婚容易相处难,若是为了责任而盲目的娶了楚非衣,将来性格不合,成为一对怨偶,那该如何是好?而她云端是绝对不会还未将他娶进门,就存有休弃之心的。哪怕这个时代赋予了女人天生的优越感,女人可以三夫四侍!男人却只能三从四德,哪怕原本该由女人担当的一切苦难,全由男人来担当……
美男如云,左拥右抱,享齐人艳福从来都不是她对婚姻的期待,她向往的始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爱相随……
这些可能发生的问题,也不是不缠绕她的,只是有些事情,苦恼也解决不了问题,既然想不出个结果,就不要想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只是,云端下意识的对楚非衣越来越细心体贴了,许是为了弥补他,以减轻心中的愧疚吧?
这日,外面下着雨。云端在厨房做晚饭,楚非衣在隔壁洗澡间沐浴。
这洗澡间原本是杂物间,后来被云端清出来做了洗澡间,这个洗澡间她是花了心思的,在屋顶用铝皮建了个蓄水箱,平常出太阳时可利用太阳能将箱中水加热,用竹子作管接到底层室内,竹管设置了阀门功能,可淋浴,室内置放了可容纳五人同时洗浴的澡盆,也可泡浴。
她是喜欢极了这个洗澡间,每次一身疲惫的回到竹舍,泡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乏,清爽又享受,实在是件妙不可言的事。
可就在云端刚把洗好的菜倒时锅里时,突然听到隔壁洗澡间里传来楚非衣惊悚的一声尖叫,她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想也不想的就往洗澡间冲闯了进去,只见楚非衣一丝不挂的缩在角落里,莹白如玉的肌肤已被氤氲蒸气熏得如桃花瓣一样粉红,水珠滴滴滚落,却是一脸惊恐万状的表情。
云端也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视的教诲,过去将楚非前揽进怀里,急急的问:“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楚非衣也忘了羞怯,一下子反手抱住云端,窝到云端怀里,身体微微还在发抖。
云端环视四周,窗子掩得好好的,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把一身武艺的楚非衣吓成这样?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来,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云端自然的用手抚着楚非衣光滑的luo背耐心的安抚着怀中的人儿。
好半天,怀中的楚非衣才平复下来,却还是哆哆嗦嗦着说:“有老…老鼠,好大的一……一只鼠……鼠……”
一个小小的老鼠竟然能将一身武艺的楚非衣吓得花容失色,云端不禁是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不就是一只小小的老鼠么?又不是老虎,怎么怕成这样?”
楚非衣抱着云端不肯松手,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嗫嚅道:“才不是一只小老鼠,是一只很大很肥的老鼠,那丑东西,它瞪着我,好可怕,比老虎可怕多了……”
此时的楚非衣,跟云端所了解的楚非衣完全不一样,一个身怀武艺的刺客不怕老虎,怕老鼠,颇教她哑然失笑,想着楚非衣还一丝不挂的倚在她怀里,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只得轻声提醒,“好了,没事了,快把衣服穿上,不然要着凉的,生病了就不好了……”
楚非衣这才反应过来,吓白的小脸霎时一片嫣红,连忙护住身体最重要部位,羞愧万分道:“你还不快眼睛闭上……”
云端依言把眼睛闭上,说:“我闭上眼睛了,你快去穿衣服……”
却听到楚非衣说:“不,不要,我不要穿衣服……”
云端有些错愕,还是闭着眼耐心的说:“你不穿衣服,呆会着凉的,生病会很难受哦……”
知道害臊,要她把眼睛闭上,却不穿衣服?到底在玩什么啊?他知不知道,这该死的女尊国女人身体是带着兽性的?再磨叽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兽性大发,又把他给强了。
楚非衣小声解释说:“衣服老鼠爬过的,我不要穿……”
云端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上楼去给你拿套干净的,别在外面站着了,到浴盆里去呆着……”
几乎是立刻,又听到楚非衣说:“不,我就在这站着等你来……”
云端很是头痛,衣服也不穿,浴盆也不呆,到底想怎么样?
接着又听到楚非衣嗫嚅着说:“刚才老鼠从屋顶上掉到浴盆里了……”
原来如此……没办法,那你就站着吧。云端二话不说,冲到楼上去帮楚非衣找干净的衣服,可她在衣柜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衣服,只好又到门外去收晾着衣服,谁知晾着衣服刚洗不久,还是湿嗒嗒的,最后只得拿了干净床单,暂时包裹一下好了。
再回去洗澡间时,只见楚非衣身上粉红的色泽已退去,皮肤上隐隐泛起皮疙瘩,正在一个‘阿切’接一个‘阿切’的打着噴嚏。云端连忙将被单披在他身上,说:“没找到你的衣服,快点回床上躺着去吧……”
也不知楚非衣是害臊还是冷的,用被单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样的,还没抬脚,就差点一跤摔在地上,幸好云端眼疾手快,一把捞在怀里,又在膝弯处一抄手,将楚非衣抱在怀里,叹口气说:“还是我抱你上去吧……”
悴不及防的楚非衣一声惊呼,反射性的勾住云端的脖子,愣愣的看着云端半晌,才将又红又羞的小脸埋到云端的颈窝。
云端将楚非衣抱到楼上床上安顿好后,才一下子记起楼下锅里的菜,暗叫一声‘完蛋’冲到楼下一看,果然一锅焦糊,看来这菜是吃不成了,只得重新再做过。
等云端重新做好饭菜,上去叫楚非衣吃饭的时,发现他脸色绯红,很是有些不对劲,心中一惊,伸手探向他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终还是弱不禁风的生了病,还在高烧,楚非衣这身上的伤刚养好,哪里经得起这一病啊?去城里请大夫吧,这来回跑一趟倒是小事,只是这外面还下着大雨,路上泥泞不堪的,人家大夫肯不肯来还真不好说,要是这样一晚上不退烧,还不得烧成傻子啊?这如何是好?云端不禁忧心重重。
想来想去,只得跑到方袁氏家去问附近有没有医生,方袁氏说平时给村里人看病的大夫,就住在河对岸,过桥去请也不过一盏茶功夫。
云端按方袁氏提供的地址寻去,那大夫正在家里小酒小菜的吃得不亦乐乎。云端向来是谨慎细心的人,细细一问之下,发现方袁氏介绍的这个大夫竟然是个兽医。我的天啊,这个兽医如能给人看病啊?在这个村看了这么多年,竟然没出过什么医疗事故,还真是邪了门了。
云端可不敢让这兽医给楚非衣看病,正无计可施之下,看那兽医手里的酒壶,心中一动,想着酒精能散热,只得花钱买了一壶回去,用毛巾浸了酒不断的在楚非衣身上擦着,又用凉水浸湿敷着额头。如此折腾到不知多久,高烧终于退了下去。
谢天谢地,云端终于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敢离开,仍是坐在床头守着……
楚非衣半夜醒来,看来趴在自己身上熟睡的云端,想着她一直这样守着自己么?想着她这些天对自己的好,眼眶一热,手不知不觉抚上她的脸庞,心中一片柔情蜜意……
ps:写得真累啊!头…疼…疼…疼…啊!
各位看文的亲们,给点意见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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