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醒来,云端发现自己居然又睡在了床上,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掀起被子来检查,待发现自己衣衫完整如初,才松了口气。再转过头去看楚非衣,只见他蜷成一团睡在自己腋下,呼吸平稳,神色安然,皮肤红润白皙,樱唇嫣红润泽,长睫如羽,黛眉如画,嘴角带着一丝甜蜜羞涩的浅笑。许是晚上睡觉不老实,蹬了被子半搭在腰间,里衣开襟大敞,香肩微露,竟有说不出的诱惑。
一时间,云端只觉得口干舌燥,脑中如雷声轰轰隆隆而过,迷迷糊糊的向楚非衣探出手去!
楚非衣很快醒来,睡眼蒙蒙的看向云端,显得娇憨而可爱,云端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从额、眉、眼,鼻,最后到唇,停下,轻轻的摩挲。
楚非衣感到云端温热的鼻息吹拂在脸上,专属她的浓郁气息瞬间将他笼罩,竟不由得晕乎乎的,不由自主的回应着她的吻,青涩而笨拙。
云端像是受到邀请,迅速一个翻身将楚非衣压在身下,用舌头顶开他的牙关,探进去翻挑起他小巧的香舌,轻轻的吸吮、反复挑逗,狠狠纠缠……
云端的吻火热而激情,温柔却霸道,楚非衣只觉浑身发热,心狂跳如鼓擂,仿佛三魂七魄都要被她吸走了;还有那正在自己身上游走不定的烫手,也不知她是何时伸进里衣的?所过之处,皆如针刺,又如火烫,这种与第一次完全不同的感受,教他痛并快乐着,却又口不能言。
就在楚非衣以为自己就要在这个激吻中窒息而晕的时候,云端松开了他,楚非衣趁机大口的喘着气,双颊嫣红,眼中浮动着一层水雾,痴迷的看着与自己额首相抵的云端,只觉得她幽暗深邃的眼中有星火跃跃。
云端同样也大口的喘着气,有些控制不住体内汹涌澎湃的情潮。
“我想要你,可以吗?”云端说话嗓音暗哑,晶亮火热的双眸直直与楚非衣对视,热情的向他求欢。
楚非衣闻言心中不免气闷,老天,你都把我撩拨到这个份上了,想怎么样,直接来是了,还问他做什么?教他一个男子家家的如何回答嘛!
“我想要你,可以么?”云端坚持又问了一次,手灵活的在他最敏感的地带游移,她今天可清醒得很,所以,她想要得到她的同意。
好难受啊!楚非衣快要被她挑逗的手折磨得哭了,他也想要她,可是要他亲口回应说可以,那他是无准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实在不堪折磨的楚非衣只得垂下长长的睫毛,掩去眼中的羞赧,把头偏向一侧,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得到楚非衣的应肯,云端心中一喜,顺势低头吻住他的火红的耳根,随即一张嘴含住了他精巧的耳垂。轻轻的啃噬一番后,又一路吻下来,从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接着往下,一口含住他胸前的粉红凸点,感觉肉肉的,很有质感,猛然坏坏的一吮。楚非衣如被电噬,只觉得浑身一阵阵酥麻感窜过全身,双手不禁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感觉到身下人儿的情动,云端坐起身,快速除去两人的束缚,双手与楚非衣的双手十指相扣,然后举起固定在他头的两侧,俯身将自己整个身子与他的紧密贴合。然后身子一沉,便将他的火热纳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开始由快到慢,由到浅到深的涌动了起来。
随着云端的动作,楚非衣不由自主的配合着,嘴里发出有节奏的申吟,暖昧又引人遐想;楚非衣的配合和申吟,让云端完全失去理智,不由得激狂的加快动作……
楚非衣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道白光,时而感觉像在海底沉溺,时而又感觉像在云间飘浮;时而感觉像是从平地飞冲入云霄,时而又感觉像从云端直坠谷低,这种极致的刺激令他不由得欢畅的大叫出声。
云端像一匹月兑僵的野马,驰骋在无边无际的草原……
世间男女最美妙的奏鸣曲一时间令这小小的竹屋内春色无边……
不知过了多久,当激情从最高点渐渐平息,云端四仰八叉的瘫软在床上,只觉浑身一阵轻松畅快。进入这个身体已经半年了,也不知道是这该死的女尊国女人身体体质的原因,还是这身体本身就有什么毛病?对于这个身体,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适应过来,总感觉这身体完全不受她控制似的,时常能感觉到身体深处发出来的生理需要,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压抑着自己,若是让她为了生理需要,去狎妓,那是她所不耻,也不会去干的,找个无爱性伴侣,莫说这时空没有人苟同,就是在前世,她也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难道真要找个男人,用婚姻的形式来解决身体的燥动?虽然她很努力的在适应这个时空,但是在内心深处总幻想着有一天能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下意识的不想在这世界留下什么牵盼。
看了眼伏在自己怀里,一身潮红未退,犹自喘息未定的楚非衣,心中涌起一股羞愧,她和楚非衣,这样到底算什么?
察觉怀中的人儿半天一动未动,云端有些担心,小家伙怎么了?他的身体太柔女敕了,那样狂暴激烈的索取,该不会又伤到了吧?
抬手抚上楚非衣红艳艳的小脸,关切道:“非衣,你还好吧?”
“恩……还好……”楚非衣把头往云端怀里蹭了蹭,
“是不是又累到你了?”云端将手臂横穿过楚非衣后颈,让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胳臂,拥紧他。
楚非衣有气无力的哼了两声,道:“不……不累的,就是没有力气动了!”
云端被他傻气的话逗得呵呵的闷笑,不就是累到了,才没有力气动么!
沉默半响,云端思虑再思虑,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其实,云端是想问楚非衣为什么愿意跟她上床,但想了想,觉得这种问法会不会太雷人。所以换了极含蓄的问法,她知道他平时性子沉静少言,不擅表达,可现在她想知道楚非衣是一种什么心情?如果说第一次可以把诱因推给酒,那这一次两人可滴酒未沾啊?楚非衣对她,是否也像她对他一样有些朦胧心动的感觉呢?
“你希望我拒绝你么?”半晌,楚非衣不答反问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硬来!”云端想了想,实话实说。毕竟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才有意思,为了一已之私欲,强迫于人,是禽兽所为。云端可不是禽兽,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文明人,所以,她也很在乎对方的感受!
“我们都……都已经那样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么区别?”楚非衣的想法很直接,很简单,不管怎么样,自己已经是她的人了,虽然第一次,他们是在哪样的情况下发生的,但是他喜欢她,这一点他自己心里一清二楚,这一次,是他心之所指,情之所动!
显然,云端不会这么想问题。有了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么区别?原来,这就是他的想法,只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习惯,只是这样么?不能否认,云端心里的微微有些失望,在她的思维中,纯属生理需要的身体吸引不是她要的。
那自己要的是什么呢?云端在问自己!云端要的是灵魂与身体的双重契合,只是在这个时空,会有那个与自己灵魂与身体双重契合的男子存在么?毕竟,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幽魂!带着不你们所不能理解的思想的幽魂,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岂止是思维方式……隔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云端坐起身穿衣。
“天色尚早,怎么不多睡会?”楚非衣双臂自身后圈着她的腰,光滑的肌肤贴着她的后背,惹得云端又一阵燥热!
云端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拉开他的手臂,回身将他半luo的身子塞回被子里,温柔道:“快些把被子盖好,生病了,我会心疼,我起来给你做早餐!”
“我不饿的……”
“要乖,要听话”云端嘴上一边哄着他,一边跳下床穿衣服,你不饿,可我饿啊,云端只觉月复中一阵空虚,是的,空虚,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很不喜欢!
从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给她记忆就是从饥饿开始的,然后,到现在一个人孤苦无依滞留在这个时空的空虚和无助感!
她无处诉说,无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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