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凤:高门第一千金 第一百八十二章 软禁

作者 : 伴君独幽

初回楚府的这一晚,她睡的并不踏实,整夜里噩梦连连,便是沉睡中亦感觉到一双饿狼似的眸子将她死死地盯着。直到天近破晓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只因心里记挂着一些事情,她也没睡多久,醒来的竟比平日还早了些。

春鸳和白鹭进来的时候,凌细柳发现两人的眼下亦是淡淡的一圈儿乌青,显然两人也睡的不好。

早在她二人进来之前,已有几个丫头捧了面盆在房间里侯着了,几人见凌细柳起了,立即上前恭恭敬敬地伺候着,却是将春鸳二人挤在了一边儿。

这时候的凌细柳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让楚府,哦不,是楚皎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凌细柳匆匆吃过早饭,便去向老夫人请安,谁知脚还未踏出闺门,管事嬷嬷便告诉她,老夫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她想了想,便打算去大夫人那里请安,丫头又说是大夫人病了,不能见人。

凌细柳眯起眼睛,嘴唇一翘,笑吟吟道:“你叫什么名字?”

绿裳的丫头长相十分平常,唯有一双眼睛生的十分精明漂亮。

“奴婢云燕。”

凌细柳冷声道:“那好我告诉你,我现在要去见婶娘,你去回禀了父亲,看他允是不允,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的消息。”

云燕愣了愣,半晌垂首道:“六小姐息怒,大爷并未禁止您见二夫人。”

凌细柳白了她一眼,径直朝着谢云怡的院子行去。

见到谢云怡的时候,她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头玩毽子,她的身边跟着两个漂亮的小男孩,一动一静。

凌细柳刚走进院子,便被蹲在地上的小男孩发现了,男孩子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圆圆的脸蛋儿,秀气的鼻子,嘴巴亦是小小的,若不是他身上正穿着一件儿男童的衣裳,凌细柳定然要将他认作女孩子了。

见到凌细柳孩子的眼睛陡然一亮,却在凌细柳看向他的时候,悄然垂下眸子。

凌细柳打量着孩子,犹豫地看口唤道:“早早?”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男孩低垂的眉眼掠过一丝欣喜之色,然而他却没有抬起头,仍旧低垂着头,左手捏着几颗石子在地上随意摆弄着什么。

正与另外一个孩子玩耍的谢云怡回过头瞧见了月亮门前的凌细柳,立即笑吟吟地迎了上来,“我就知道你今个儿要过来。”说着她拉着他的手指指着凌细柳道:“宝儿,快见过你六姐姐。”

女乃娘怀中的孩子生的虎头虎脑,脸上肉嘟嘟,粉女敕女敕的,一双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活月兑月兑的一只小狐狸。

凌细柳瞧着他一副机灵模样,不由升起几分喜爱,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男孩圆嘟嘟的小脸儿,弯起眉眼笑道:“宝儿!还记不记得姐姐?”

“姐姐抱。”宝儿眼珠子一转,便冲着凌细柳伸出双手,硬往凌细柳怀里钻。

谢四少爷吃的跟个肉球一样,她两岁的时候,谢云怡已经抱不动她了,这会儿见她缠着凌细柳,不由好笑道:“宝儿,不许欺负你六姐姐!”

“抱抱,姐姐抱抱!”谢宝儿却是十分的执着,不管谢云怡如何阻拦,只将两只肉嘟嘟的手臂冲凌细柳展开。

“没事的,我可以抱得动他。”凌细柳安慰地看了谢云怡一眼,伸出双手将宝儿抱在了怀里。

小孩子柔软馨香的身子抱起来十分的舒服,被谢宝儿抱住的那一刻,凌细柳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软了,她不由便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孩子,眸中掠过一丝伤色。

她正想的出神,突然耳边听到“吧唧”一声,她感觉到左脸颊上一阵黏糊,小孩子的口水沾了一脸。

“这孩子实在是太顽皮了。”谢云怡连忙叫女乃娘上前将孩子抱回来,自个儿拿出帕子为凌细柳擦拭脸颊。

谢宝儿却赖皮的厉害,死活不让女乃娘抱,双手紧紧地搂住凌细柳的脖子,口中直嚷嚷道:“六姐姐香香,六姐姐抱……”

谢云怡被他气的够呛,又实在担心将凌细柳累坏了,无奈之下只好让凌细柳抱着宝儿坐到了凉亭里。

她走了两步,似乎才想起院子里另外一个孩子,扭过头温柔地唤道:“早早,你还未见过你姐姐呢,快过来!”

蹲在地上的男孩子慢吞吞地站起身,垂着头缓缓走到谢云怡身边,却将谢云怡伸出的手视若无睹,径直朝着凉亭行去。

凌细柳凝眸看着晨光中瘦小的身影,眼睛仿佛是被针扎了一下,心头升起几分怜惜之色。

相比于宝儿的活泼顽皮,早早却是冷沉的令人害怕,凌细柳注意到谢云怡眼中的哀伤,想必她也用过不少法子了,早早天生有残疾,右手除了大拇指,食指健全以外,其他三根指头蜷缩着,小指更是只有成人拇指指甲盖大小。

凌细柳注意到早早的衣袖特别的长,右手手指一直藏在袖子底下,不仅如此,他还不爱说话,总是低着头一副自卑自弃的模样。

她看着心疼,却也知道身有缺陷之人自尊心极强,对于早早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怜悯之色。

陪着宝儿玩了一会儿,谢云怡见小家伙犯困了便叫女乃娘将宝儿抱走了。

凌细柳看得出来是谢云怡有话对自己说,不等谢云怡开口,早早便朝谢云怡嗫嚅道:“母亲,早早也告退了。”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在自己的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声音。

谢云怡叹了口气,道:“去吧。”

“早早这个样子多久了?”她离开楚府的时候早早还不到两岁,那时候刚学会说话,早早还不懂事,并不知晓自己与旁人的不同,不满一岁便开始学大人说话,学的快,又爱说,但发音又不准,常常惹得家人大笑不已。

她记得早早也是爱笑的。

谢云怡又是一声长叹:“这也怪我,有了宝儿之后,对早早的照顾难免有些疏忽。你走后不久,突然有一日他跑来问我:为什么他的手指和别人长的不一样,他是不是怪物?”

凌细柳闻言一阵心酸,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两三岁孩童落寞又哀伤的神色。

静默了好一会儿,谢云怡突然看了一眼凌细柳身旁的几个丫头。

“你们都下去吧。”凌细柳深黑的眸瞳里乌光深潜,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云燕知道凌细柳后面一句话说的是自己,她抬首悄然看了凌细柳一眼,接触到对方斜睨而来的锐光,她福了福身便带着身后的几个丫头退了下去。

待丫头们都退下了,谢云怡这次开口道:“细细,你有没有发现你父亲变了?”

凌细柳来此的目的便是打探楚皎然的消息,此时听谢云怡主动提起,自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她眸光深深,淡淡道:“婶娘但说无妨。”

回到栖芳苑的时候已近午膳时候,她却没有了进食的心思。

谢云怡的一番话令她感觉到一阵阵胆寒,楚皎然的所作所为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从谢云怡的口中她得知了大夫人的消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离开楚府不久的一日夜里,楚家大房着火,沉睡中的大夫人险些被大火烧死,人虽然救出来了,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索性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来,她决定去看看大夫人。

“六小姐,大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清晖院门前一片冷寂,门口守卫的丫头面容凌厉,言语咄咄。

“母亲生了病,作为女儿难道不应该进去看看吗?”凌细柳冷喝道:“放我进去,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不行,没有大爷允许您不能进去。”

凌细柳作势便要闯,却不知从哪里又冒出几名灰衣家仆拦在凌细柳面前道:“六小姐若执意要入,不如先去请示大爷,若得了允许,奴才几人自然不敢阻拦。”

“带我去见父亲!”

到了抚松堂外又被管家告知,楚皎然正于正厅会客,这会儿怕是没空见她。

碰了几次壁,凌细柳却也不恼了,只好脾气地对管家道:“我在偏厅等着父亲。”

她并未等多久,只因凌细柳在偏厅里隐约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她不由留了神,向着正厅的方向靠了靠,偷偷躲在正厅两侧的大屏风后面。

只听一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楚大人,便是你再怎么遮掩也无法改变血缘亲情,细细是我的女儿,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已派人去陇西查过了,那收养细细的陶氏手中分明握着当年我女儿脖子上带着的金锁,上头的生辰八字与我女儿一般无二……”

凌细柳心头巨震,不敢置信地退后一步。

这时屋子里又响起了楚皎然冰冷的声音,道:“侯爷真会说笑,细细是我楚皎然的女儿,与他人没有任何干系。若是你再纠缠此事,日后便不要再踏入我楚家大门半步,否则,来一次我赶一次。”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细细走失的时候已经三岁,已隐约记得些事情,你不妨将府上六小姐叫出来当面与我对峙,再不然我可与她滴血认亲,教你心服口服!”

“哼!即便细细是你的女儿又如何,你当初抛弃了她,今天又有何面目将她带回去!”楚皎然声音冷的骇人,“今日我们不妨将话说白了,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将细细带走!”

“楚皎然,你别逼我,惹急了我去皇上那里参你一本……”

“来人,送客!”楚皎然显然已没有了耐心。

凌细柳心里突突地直跳,她直觉告诉她外面即将被人架出去的正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柳细细在世的亲人。

“哐!”绘满花鸟虫鱼的十二扇檀木屏风重重地摔倒在地,屏风后露出一张恍惚而绝美的脸。

正急于摆月兑家仆的中年男人被这一声巨响惊动,循声看到一道娉婷身影,待目光落在那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时,他经不住大呼道:“细细!你是细细!”

凌细柳怔了怔,面前的中年男人,身长七尺,风姿特秀,容貌生的十分英俊,便是此时被家仆纠缠着依旧不损其爽朗之气。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手舞足蹈与凌细柳描绘昔日情形,“细细,我是你的父亲呀?你不记得了,从前在琅邪郡,爹爹带着你去放风筝……”

蓦地,凌细柳的视线被人挡住,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紧的似要将她的手腕折断了,疼痛迫使她回首对上一双薄透的瞳仁里,“细细,他不是你的父亲,你不要听他胡说。”

“快些将人赶走!”楚皎然侧首眼眸中笑意森凉,“日后谁要将他放进来,我便要了他的命。”

“细细……”中年男子苦苦挣扎着被家仆押了出去,那一双包含酸楚与喜悦的眼睛痴痴地将她瞧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她依旧听到远远的呼喊声,“你放心,爹爹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倏地,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回过神才发觉是楚皎然捂住了她的耳朵。

“细细,你不会丢下我的,是不是?”楚皎然松开了她的耳朵,手掌依旧握着她的手腕,殷切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凌细柳纯黑的眸子有一簇幽火闪烁不定,她深深地凝视着楚皎然,不言不语。

就在楚皎然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凌细柳一声娇嗔道:“父亲,您弄疼细细了。”

楚皎然这才回过神,拉过凌细柳的手腕垂首一瞧,果然看到了一圈儿的深紫痕迹,他不由露出愧疚之色,连忙招呼丫头去拿来伤药,拉着凌细柳坐到桌子旁。

凌细柳盯着压在自己手腕处的大手,微垂的眸光中闪烁着深深的厌恶之色,“父亲,让春鸳为我伤药即可。”

楚皎然却执意拉着凌细柳的手腕,笑道:“怎么?害怕父亲上不好药呀?放心,不会弄疼你的。”

他垂下头,长长的发丝撩在她手背上,那双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滚烫的灼人。

清凉的药膏抹在手背上,凌细柳感觉像是一只吐着红信子的毒蛇蜿蜒在自己的手背上。蓦地,她身子一抖,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楚皎然的身子陡然一僵,握着凌细柳的手指也在一瞬间收紧,她不禁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云燕,你来上药。”楚皎然猛然松开了凌细柳的手腕,蓦然转身,甩了甩袖,径直走出花厅,转眼便消失在门外。

一直垂眸不语的凌细柳这才抬起头来,她咬了嘴唇,脸色青白得骇人,眸色深不见底。

之后的几日里,凌细柳再没有见过楚皎然,而她也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楚皎然禁止她楚府,对外更是以有恙在身为由替她谢绝了所有人贵族宴会,便是小姐们向府上递了帖子也被楚皎然一一谢绝了。

杨柳垂垂风袅袅。女敕荷无数青钿小。似此园林无限好。

回到楚府的这半个月,却是凌细柳过的最简单的日子了。每日她只需做好吃饭、睡觉这两件事儿就够了,但凡是她想要的,只要稍稍表现出一点兴趣,保准儿第二日便能实现。

昨日,她和两个丫头坐在亭子里乘凉,随口说了一句想吃冰镇桑椹,结果第二日她午睡醒来的时候,桌子上便放着一碗冰镇过的桑葚。

不仅如此,她凌细柳的闺房内,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应有尽有,便是一天换一件儿衣服一年也不会重样儿的。

“啪!”突然面上的湖水里被人丢了一块儿石子,溅起一串儿水花砸在凌细柳的脸上,她连忙拿手去挡水珠,侧首冲着身旁的男孩埋怨道:“宝儿,你又欺负我!”

凌细柳擦掉了脸上的水珠,拿着团扇便要扑向肥嘟嘟的小男孩儿。

谢宝儿实在是太淘气了,扭着肥肥的小**,颠颠儿地往花丛里躲。

凌细柳拎着裙子便追了过来,俯身朝着某处喊道:“宝儿,我看到你了,我马上就要来抓你了。”

“嘻嘻,来抓我呀!”果然,她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前不远处响起了谢宝儿的女乃声女乃气的嬉笑声。

凌细柳无奈地摇了摇头,宝儿精力太旺盛了,自打回来的那日见到凌细柳,便日日缠着她不放。她轻手轻脚地朝着一棵三人怀抱的大树后面扑去。

“抓到你了!”凌细柳将男孩子一把搂在怀里,却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抓错了人,怀里抱着的并不是宝儿,却是早早。

突然被凌细柳这么一抱,早早也觉得别扭,他在凌细柳怀里扭了扭,凌细柳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双手一转扭到了早早的腋下不住地挠着。

早早自稍微懂事些就再没有人与他这般嬉闹过,他愣了愣,本要强忍着腋下传来的酥痒感,但忍了一会儿便忍不住了,他不住地在凌细柳的怀里窜动着。

他嘴唇微微抿着,唇角明明是想笑,却努力地压抑着自己,怎样都不肯笑出声。

凌细柳逗弄了好一会儿,早早却未曾笑出一声,凌细柳神色不由哀伤起来,她将早早放在了地上。

早早伸出左手自个儿拍打了衣衫,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棋盘。

凌细柳这才看到树底下放着一副棋盘,“你在下棋?”

她不由看向棋盘,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棋盘上黑白两字各据一方,呈势均力敌之状。这盘棋下的不见得有多高明,但令她诧异的是这分明是左右手棋。

早早竟然躲在无人的角落里,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左手与右手对峙。

想到此,凌细柳不由露出几分欣喜之色,她笑嘻嘻地凑到早早的跟前笑道:“早早,告诉姐姐是谁教你下棋的?”

早早现如今才五岁,家里虽然请了西席,但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下棋却是早了点儿。教书的先生也不过是教小少爷们认认字儿,背几句诗词,断然不会教他下棋的。

早早羽睫颤了颤,抿了抿唇并不说话。

凌细柳将早早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笑了笑道:“不会是你自己偷学的吧?”

被人猜中了心事,早早脸色不自然地瞥过头,却开始收拾地上的棋盘,他仍旧只用一只手缓慢而认真地将棋子一颗颗收尽棋盒内。

凌细柳却突然伸出手阻挡了他的动作,将他收回的几枚棋子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棋盘上的局势又回到了凌细柳初见时的模样,她从棋盒里模出一颗白子道:“早早,我们来下棋怎么样,姐姐下的很好哦!”

从早早的眼神中凌细柳看得出来,早早并不相信自己。索性她也不解释了,将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她的手指刚落下,早早的眼睛便亮了,他快速伸出左手从棋盒里模出一颗黑子,想了想,落在了棋盘上。

凌细柳见状,不由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她复又落下一子,早早随后也落了字,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近半个时辰。

依凌细柳的棋艺要对付早早实在是绰绰有余,但是早早喜好弈棋对她来说实在是天大的幸事儿。最终,凌细柳以绝对的优势获得了胜利,这一盘并非纠缠于胜负,反而是凌细柳以棋子打开了早早的心房。

两人又下了一个时辰,这一次凌细柳丝毫不让,短短一个时辰功夫,早早已输了不下二十局。

然而,早早瞧着凌细柳的眼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甚至越发的明亮,他眼中的抵触在慢慢的瓦解,甚至偶尔对凌细柳露出了浅淡的笑意。

这对凌细柳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两人正玩儿的开心,忽然头顶上传来一阵别有深意的笑声:“没想到细细的棋艺如此精湛!”

凌细柳猛然一惊,手中捏着的白子,“叮”地一声砸在了棋盘上,顿时毁掉了事成水火的棋局。

早早在看到楚皎然的那一刻吓得身子猛然一个哆嗦,惊恐地躲在了凌细柳的身后,他捏着凌细柳衣裙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着,仿佛是见到了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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