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吻错人 第三十一章 做鬼也风;流

作者 : 梁汝男

一片沉闷黑暗中,我感觉有人在月兑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

我拦住他正在动作的手,却感到一阵眩晕,手臂上灌了铅似的,怎么也使不上力气。鼻子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呼吸不畅,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喉咙好干,我不由得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

顾此轻松掰开我的手:“你发烧了,不换衣服的话会更严重的。”

“不用。”我翻身,双手已经成为了摆设,根本使不上任何劲道,他拿来一块干毛巾,刚好就是我的那块:“下这么大雨也不知道躲躲,我真是败给你了,何望夏。”

斥责的话语,紧皱的眉头,我找不出任何的关怀,却偏偏觉得冰凉的指尖有一股暖流涌上去。

“我要喝水。”

他立刻给我倒了杯水,扶起我,慢慢喂我喝下去,脑袋晕得不行,还没喘两口气就又要靠着了。他放下水杯,又要动手月兑我衣服。

“我说了不用。”

我用尽了吃女乃的力气,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弱,也就只能说说了,要制止我也做不出任何的实际行动,我打赌他在我的拒绝之下不敢逾矩。

我打赌。

这是我这一生打的最失败的一个赌约,他一点商量的余地也不给我,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扣子全解开了,胸口一凉,一种深深的羞·耻感密密麻麻占据了luo·露的地方。

“放心,”他解开衣服,慢慢从我肩膀上褪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的声音里由种孩子般的纯真和无邪,他的眼神一点也没有邪恶,就像是在擦拭着瓷器一样小心谨慎,我的心这才放低了些,任由他将我的衣衫除下。

他抬起我的手,湿哒哒的衣服被扔在在椅子上,我立刻扯过毯子把自己的上半身给盖住了。然后他又要解开我的裤子,我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然后松开,他的动作像是秋天????的落叶,若有似无。

裤子湿了很难月兑,他一只手托住我的大腿,把裤子往下扯,每扯一点我就用毯子把luo·露的地方遮住一点,以求心安。

湿衣服都换完了,我羞赧地把露在外面的的脚丫子往回缩,感觉浑身滚烫,眩晕感再次袭来。可是顾此他却呆呆地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火热的眸光在浅浅的阴影下如火花般闪烁,如果他要做些什么的话,我根本毫无反击之力。于是,我再次跟自己打了个赌,我赌他不敢,不敢对我做出些不和谐的事情。

我抓紧了胸口的毯子,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

我又输了。

他先是捏住了我尚未完全盖在毯子下的脚踝,我失声尖叫,但是因为身体太虚弱而造不成花容失色的效果,不过我估计当时自己的脸色,就算不受惊吓,也是苍白一片的。

那双大手肆意向上,小腿,膝盖,刚接触过湿衣服的凉凉的手掌跟我滚烫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感觉上形成了更大的刺激。

“你干什么?”

他原本纯澈干净的双眼似乎燃起了一把火,俯着身体压向我。我万分艰难地往后退着,只挪了一小块地方就靠到了墙角,暗呼不好。

“望夏······”

他的喉结一动,很快我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比我滚烫的脸颊还要炙热,我软绵绵地抵住他的胸口,努力睁大了眼睛:“顾此,我不喜欢你。”

“你真好看,”他的手探上了我的禁地,吓得我夹紧了双腿,阻止他的手,“你的腿好滑,还有你的胸脯,看起来好白好软,我好想要,望夏,可以让我模一下吗?”

该死!

想扬手给他一巴掌,但是无奈现在这幅躯壳整就一个装饰,所以老天是注定要我以这种方式失贞出·轨吗?!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想要拉开我盖在胸口的毯子,我躲着,惊慌之下肩带滑落,春·光外泄,他眼里的那盏星星之火,瞬间有了燎原之势,颠倒之间,我被他吻住了,如此契合的吻,默契得我都觉得诧异。

他的嘴唇凉凉的,迫使我想把自己滚烫的热度分担一点,能分多少是多少,这样会舒服一点。他的手掌在我的胸口揉捏着,把身体炙热的不适感愈加挑·逗得强烈,他的另一只手抽离了禁区,却很快抚上了我的腰月复,探索着人类最原始的秘密。

“你这么做,会下地狱的!”

我恶狠狠地警告着他,他却吻着我的脖子,一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所到之处,每一下都是在点火,熊熊烈焰,摧枯拉朽。

“我说过了,你心里,身体里,都只能是我!”他慢慢往下吻去,身体冒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双手在尽最后的职责拒绝着,可是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越来越不受控制。

他的声音沙哑性感,浊重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小月复上:“你的腰真漂亮。”

他轻轻咬了一口,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刺激得弓起了腰身,碰上了他的下巴,他不断啃咬着,吞噬着我的理智。

白炽灯的光似乎在摇晃。

我再次出·轨了,结结实实的出·轨,要下地狱的是我。

“顾此,”我唤着他,声音变得有点失真,“我们会万劫不复的。”

他月兑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漂亮的身体,在灯光下,凌乱的发,红润的唇,很诱·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不爱他,一点也不爱他,否则我就不会在这种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对言清让怀有那么深的愧疚感和罪恶感,要不是因为抵不过身体最真实的反应,我当时真的很想一死了之。如果顾此真的这般蛮横地占有了我,我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也没有办法面对言清让,乃至所有人。

我不该对他抱有幻想,不该总是以为他比我小,不可能会做出一些让我恨他的事情,更不该那么软弱那么不干脆,都是因为我这么拖沓暧·昧,才造成了今天的恶果。

自作孽,不可活也。

如果顾此当时得逞了,他的行为完全可以定义为强·奸。

就在他要把我身上最后遮羞的毯子全部揭下来的时候,我在床边的柜子里模出一个东西,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盒子,神色凛然,一瞬便又开始狂热,我冷静地说:“我后来有去查过这个项链的意思——你的笑容是我最伟大的幸福。”

“顾此,你觉得现在要了我,我会笑吗?”

最后一次,我还要赌,赌他没有忘记初衷。

老天拜托了,孤注一掷的感觉,真的很挑战心脏的健康程度。

一秒,两秒,三秒。

四秒,五秒,六秒。

他打开了盒子,呆呆地看着那条闪闪发光的项链,我不敢动,只敛神静气,慢慢恢复着支离破碎的理智。

过了很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合上了木盒子,穿上衣服,从衣柜里翻出我的睡衣扔给我,背过身去,准备着热水和退烧药。

我忙不迭穿好衣服,他转身,把药递给我,我吃完药迅速躺下,背过身去,一点动作都不敢做。

他给我在额上贴了冰袋,坐了一会儿,关门声过,我惊魂未定,一抹脑门全是汗,坐起身来,浑身酸痛,脑袋发胀,一点食欲也没有。

已经晚上七点了。

这种事情,言清让没有必要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只是,自己这关,我该怎么过?

我已经接受了自己不专情的现实,现在又要接受自己摇摆不定的现实,太残酷了。想想曾经的我是多么鄙视那些脚踩两条船的人,可是,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永远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因为自己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最初最憎恨的那类人。

就算你有再多的钱,就算你有再大的势,成为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还不如死了。

我懊恼地躺下去,环顾着这个寝室,这个我住了快四年的地方,这个发生了这么多故事的地方,这样一个残破的我,好无力的气味,好怀旧的氛围。

他的手机还在桌上,呵呵,看来,我俩的孽缘还是没有走到尽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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