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吻错人 一直吻错人 第五十二章 天上掉下来的艳;遇

作者 : 梁汝男

时空静止。

“陶爸,”我抽出一张纸巾要给陶沙爸爸擦脸,他很客气地接过自己擦,双下巴微微收紧,“你没事吧?”

“没事。”

“你确定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

“当然,”陶沙爸爸真诚地看着我,下垂的眼尾藏满了风霜,“我这个做老爸的开口了,你放心,聘礼么,凭我们两家这几年的交情,绝对不会少的。”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好吗!

正头疼着,猛然想起刚才在楼上的那一幕,该不会是他误会了什么。我磨蹭半天,终于抓了抓前膝,道:“陶爸,其实我跟陶沙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都懂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陶沙爸爸十指交缠,手肘撑在腿上,笑意盈盈,那双明澈却精细的眼睛直直望穿我的心底,跟陶沙神似。我不由打了个寒噤,有种被偷窥的错觉。

不对,他懂什么?

“你不知道,陶沙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啊,”陶沙爸爸打了个马虎眼,吊起人的胃口,那种欠扁的模样简直跟陶沙一样,鉴于他是长辈,我还是很礼貌地笑了笑。

“他一直都······”

“爸!”

陶沙爸爸的话被打断,他回头看了陶沙一眼,结果他手中的骨瓷盘,讪讪地把水果装进盘里,然后到冰箱里拿出一瓶调料往上均匀撒上一些,推到我面前:“尝尝,这是我在法国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糖霜,特别好吃。”

我有些当机的思绪被这香腻芬芳的的味道给吸引住,叉起一个处理干净,诱·人鲜艳的草莓,果然风味更佳,甜蜜得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扬。

“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陶沙爸爸看了看墙上的猫头鹰挂钟,站了起来,“我去拿点东西。”

陶沙爸爸走后,陶沙静静地窝在沙发里,啃着水果,看着电视里春晚准备倒计时。我忽然想到,新的一年要来了。

这一年里,我都得到了什么,不管,就算什么也没有,新的一年也阻挡不了我彪悍的脚步。我掏出手机,给言清让打了电话,可是,他没接。

我叹息,新年,要以这样的方式迎接吗?

“好的朋友们,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然我们来十秒钟倒计时。”

“十!”

欢呼声,笑脸,喜庆的火红,喧喧嚷嚷,我也跟着倒数,拱起陶沙,他很是不耐烦地坐直身体,不得已盯着电视上的倒计时。

“九!”

“八!”

······

“三!”

心情越来越激动,我已经听到了窗外震耳欲聋的烟花燃放的声音和欢呼雀跃的声音。

“二!”

“一!”

“新年快乐!”

我欢呼着扑向淘沙,然后,陶沙爸爸刚巧在这个时候以一身红装跳到我们面前,手里拿着两个大红包,喊道:“新年快乐!”

我抬眼,想到刚才他跟我说的话,有些不自然地爬了起来,没有跟陶沙爸爸对视,只轻声说:“陶爸,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要更加健康,红红润润的,把那些风韵犹存的阿姨和漂亮的小姑娘都迷得团团转!”

“拍马屁。”陶沙很不屑。我睨着他:“这叫新年祝福懂不懂?你还没祝我新年快乐呢。”

他想了想:“嗯,就祝你新的一年多长个心眼儿吧,”

这也叫祝福?

“爸,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拿到了红包,心里喜滋滋的,立刻给家里打了电话,欢庆着这普天同庆的时刻。家里也很热闹,我隐约听到老哥在唱歌,老妈说这是新年祝福。

我嘴角一抽,就这破锣嗓子,祝福,老哥有心了。

关于那个问题,我直到告别回家也没有回答陶沙爸爸。

我向来不喜欢走亲访友,尤其是在节庆时候,人山人海,你来我往,东奔西走,还要对付亲戚家的一大波熊孩子,跟你抢ipad抢玩具抢漫画。

最重要的是,总会有一些三姑六婆挑牲口一样拉着我看,然后说:“哟,姑娘长大了越发有福气了,胖嘟嘟的真是可爱啊。”

胖,一直是雷区。

又回想起放假前那段非人类的减肥生涯,不禁加快了啃鸡腿的速度。

更有一些天生八卦体质的怪阿姨会笑得掷地有声,然后跟我老妈心有灵犀地“眉目传情”:“诶,这么水灵的姑娘,我隔壁邻居的大舅妈她小儿子刚从国外回来,一表人才,找时间见见面,说不定就成了。”

要换做往常,我老妈肯定食指掩唇,呵呵作笑,然后热情十足地投入到跟怪阿姨挖陷阱的阵营中去,挖好后会逼着我跳下去。

但是现在,老妈知道我交了男朋友,自然不再强迫我了。

不出门走访是清净,家里空无一人,我又不可抑制地寂寞了。这种寂寞空虚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大年初四,我果断往陶沙家里奔。

说实话,看到陶沙开门,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我还是有点意外的。

“大过年的来串门,就空手来?”

陶沙横躺在沙发上,占得满满的,我无处可坐,只好坐在地上,羊毛波斯毯还不至于冻着我的娇臀。桌上很多零食糖果,我刹时间眼冒绿光,恨不得手脚并用。

“带了你会被吓出心脏病来的。”

陶沙听完,很是赞同地点头。我正要把手里散发着诱人酥香的馅饼放进嘴里时,咬了个空,回头,那馅饼已经被陶沙咬了一大半,他眯着眼睛满足地咀嚼着,脸颊略微鼓起,像一只贪食的仓鼠。

我翻他一个白眼,搜寻下一个馅饼,正欲下爪,不料某人捷足先登。

“陶沙!你成心的吧!”

他慢条斯理地躲过我的抢夺,躺着却挑衅意味十足,咽下嘴里的东西,轻轻地“嗯”。

大过年的太暴力不好,可是我真的很想杀了他啊······

我摩拳擦掌,眼露凶光,刷得一下伸手掐准了他的痒痒肉,陶沙吓得两眼一瞪,吃剩的馅饼都被他活生生在手里捏碎了。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十指揪准时机,猛然发力,陶沙一声惨叫缩成一团,然后是哭笑不得的求饶声,修长柔韧的身体不断被我蹂·躏着,伸展又收缩,他的眼角泛着泪光,大喊住手。

我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他。我往手上呵了一口气,再接再厉,他几乎断了气,肚皮上的衣服掀起一角,露出结实的小月复。

他情到深处,不由得发出让人遐想连篇的呻·吟声,嘴唇被咬得如同蔷薇熏醉后的暖色,点染着丝丝入扣的暧·昧,略显得轻·佻放·浪。

这等香艳,刺激着我更强烈的施·虐欲·望,直把我的鼻尖逼热,心窝沸腾着阴暗的狼性,嗷呜一声,我跳到他身上,加倍努力的挠着他,他的叫喊带上了骂词,我却没有丝毫手下留情。

还恶趣味地,趁他侧身,狠狠踢了他**一下。

他浑身僵硬。

“何望夏,你完了!”

**是陶沙的罩门,只要一踹他**,立马怂得跟熊猫似的,还想报复,估计得等一个小时之后。我暗自奸笑,陶沙啊陶沙,你也有栽在我手里的时候,看我不把以前你对我的种种劣行全部在今天发泄完。

呵呵呵。

手机铃声响起,我骨碌一下翻到地上,这再熟悉不过的专属铃声,我颤抖着掏出手机,看着闪烁的“男神”两个大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小心翼翼,小心谨慎:“清让?”

对方没有说话,我不禁屏住呼吸。

此时,陶沙似乎没有从游戏中抽身,颤巍巍地坐起来,扯住我的头发,喊道:“把我这一通模,看我不折磨死你!”

耳边一阵忙音,心脏随着那一声咔塔声冷到了极点,肯定是言清让。刚才陶沙的话,他肯定误会了,我狠狠瞪了淘沙一眼,把电话回拨过去,他却关机了。

完了。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巴不得找个人迁怒,此事皆因他而起,还自己往枪口上撞,我就成全他,“玩个游戏,你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yin·荡吗!”

“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炸毛,狠狠揪起陶沙的衣领,“什么叫‘一通模’,谁模你了!”

陶沙掀起衣服,上面布满了红红的,新鲜的掐痕,我咕咚咽了一下口水,下手这么狠,我还真是辣手摧花。

“难不成,要说一通掐?还是说你意欲对我就地施·虐?”

我自知理亏,只好松开他,滑落到地毯上,一如我刚来的时候。

“言清让会恨死我的。”

“原来是他。”

看着他有些不屑地高深表情,我脑海里冒出一些陈年往事:“陶沙,你爸要你娶我的事情,你知道吗?”

他讶然,显然不知情,但是脸颊却迅速腾起两朵红云,恍惚间竟有些纯情。难道,陶沙潜意识里其实是个受?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打自己嘴巴,陶沙,纯情?开什么玩笑!这个腐到我都自叹不如,毒到眼镜蛇都退让三分,空前绝后的大禽·兽,纯情只限于无知小女生对他的意·yin。

“可能是那天他那天撞见我们俩那样,他误会了,”我接着说,“毕竟,一起看片相互调·戏什么的,我觉得以咱俩这逼格,也就是尔康和紫薇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境界吧,异曲同工。”

陶沙愣住,俊俏的脸有些凌乱,然后脸色酱紫酱紫的,再然后一个大巴掌就往我后脑勺招呼。

“你这白痴!”

看了一会电视,桌上的零食被消灭得差不多了,我站起来拍拍饼干屑,居高临下:“咱去森林公园吧。”

“大冬天的,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我扯着他的胳膊,死猪一样沉,“森林公园有梅花呢,去看看没准儿我就能找到灵感,着手我下一部小说了。”

“你还没放弃?”陶沙瞪大了眼睛。

“我可是毅力坚定地社会主义五好青年,甭废话,换衣服,出门。”

陶沙出门,系了一条颜色跟我的一样的围巾,乍一看,还有点情侣的意思。我不乐意了:“你少给我混淆视线,换别的颜色。”

“谁都跟你似的,满箱子围巾,我就这一条,再??挛揖筒怀鋈チ恕!?p>我只能干瞪眼并且妥协。

街上人很少,车衣一路无阻,很快就到了森林公园。刚停了车,走到森林公园门口,我的目光就被一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给吸引住了。

帅哥踱来踱去,好像遇到了什么要紧事,目光相遇,他就朝我们走了过来。

走近,那金发帅哥比陶沙还高半个头,我不由惊呼:好正点!好帅!

欧洲人特有的深目高鼻,湖蓝的眼眸纯净得像爱琴海,白白的皮肤,薄得过分的唇,长而微卷的金发看起来很柔软。即使是面露急色,嘴却像是在笑,深邃迷离,神秘美艳。背上一只硕大的军绿色旅行包,风尘仆仆

他用一口不甚纯正的英语询问着,大致他环球旅行到这里,但是护照弄丢了,可是又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你是哪国人?”这样我就可以把他带到本国筑中国的大使馆,这样护照的问题就比较容易解决了。

“我是法国人。”他笑着,多情的声线瞬间骄傲起来,他是个自信的法国男人。我再次惊呼:果然法国帅哥都是极品!

“bonjuor!”我伸出手,法国帅哥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伸出手:“parlez-ais?”(你会说法语?)

我看着陶沙很吃惊的表情,很是得意,回头对法国帅哥装逼勾唇:“ais.”(会说一点。)

法国帅哥爽朗一笑,口里喷出一团蒸汽,洁白炫目的牙齿几乎要把我闪瞎,然后,他一个熊抱抱住了我:“c’!’.”(太好了!很高兴认识你,我叫。)

他松开了我,充满魅力的笑容将我师太般干枯的心田滋润得白里透红有光泽,我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栽倒。

“ettoi?”(你呢?)

“chris.”

我傻乎乎地仰头看着这个天上砸下来的艳·遇,心里默默感叹自己的美貌与魅力竟是如此势不可挡,真真是个祸水啊,哈哈哈哈,好开心。谁知陶沙冷哼一声:“没出息。”

其乐无穷之时,我帮助查到了法国大使馆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确定他的护照已经找到,存在失物招领处,我们就开始天南地北聊起来,无奈,从第十句话开始我的法语渐渐不够用,最后只能尴尬地要求帅哥用英语交流,真恨自己平时没有加倍努力,关键时刻掉链子这种事情我也是轻车熟路了。

帅哥大笑一声,凑近我的耳边,法语特有的发音使每一个单词都显得性感十足。

“jel’ame.”他说。

我脸颊刷的一下红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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