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阴着脸一个人霸占了长沙发,我跟陶沙憋屈地挤在小沙发上,但是我一点怨言和异议都不敢有。
这种捉奸在床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老哥是怎么知道陶沙在我房里的,开门的瞬间他一下子挤进来我都懵了,眼睛贼尖地直直冲到洗手间把陶沙给拽了出来,两眼圆瞪,跟喷火暴龙似的。
“陶沙,”老哥睨着我们,“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有必要让你懂事儿。要是你敢辜负望夏,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陶沙看了我一眼,我连忙闪开眼神,别看我,大魔王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他段位比你高,手段比你狠,要是不相信或者不愿意,大可以试试。
他揽上我的肩膀,努力使我们看起来根正苗红一点,很认真地对老哥说:“我会娶望夏的。”
我愣了,扭了扭身子,瞪他:“你胡说什么呢!”
“你昨天都答应我了。”
“我那个不算数!”这叫我怎么开口啊,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他,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哥有些头疼地说:“好了。就知道你们撑不过三天,既然这样,陶沙,我希望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望夏太笨,别人对她好就信他。”
老哥站起来:“别让我抓到你伤她心。”
“不会的。”
陶沙紧紧握住我的手,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深沉如潭的眸子好像染了香,看得我有些迷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睛开始会说话,说的话我竟能听得懂了,现在他说的是“疼爱”。
陶沙忽然对正要往外走的老哥说:“今天我们就不出门了,我留在屋里陪望夏。”
老哥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走了出去。
“不是要去普罗旺斯吗?”我问。
陶沙抱着我靠在沙发上。右手一直在饶有兴味地捏发泄玩具一样捏着我的肩膀,说:“我已经跟说不去了,不舒服就在酒店休息,还到处乱逛。”
这么给他一说。我动了动腰,还真是阵阵酸痛。我就搞不明白了,陶沙是怕自己大限将至还是怎么样,虽说我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另一半是性无能,但是,这种种马级的选手我还是后怕。
“以后要是有男人约你,都不可以答应。”他霸道地将我搂进怀里,一点点圈紧,我不觉失笑,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谁知。他忽然低头吻住了我,我受不住诱惑,跟他缠绵了一阵,想到一会儿可能会不可收拾,很快便推开他。
“我饿了。”
他微微喘着气。直勾勾地看了我好久,看得我心里直打鼓,怕他像刚起床的时候兴趣再上来,马上撇开了眼睛没敢跟他对视。
他终于站起来,说:“我去给你拿吃的,别乱跑。”
原来,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关系。竟是这样的奇妙。以前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曾观摩过不少爱情动作片,但是当时觉得除了花样繁多,跟我之前在课本上接触的有些不一样之外,并没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和震撼。只不过是在某些流氓企图讲黄段子调戏那些纯良小女生的时候,我能够发挥菊花神教的正义无畏精神。回敬他们几个更黄的段子罢了。
还有一事之前我很不解,就是为什么那些女主角表情痛苦但看上去又很享受?这种事情真的有这么玄乎吗?现在懂了。
很久之前,我曾问过陶沙,他只是淡淡一笑,说。不然,我们试试?
我立刻翻给他一个大白眼,便不了了之。
现如今,我还真是跟他试了啊这感觉,很难形容,竟可耻地有点上瘾。不过,他说我答应了跟他结婚,我答应了吗?在床上答应的?
我立刻摇头,就算答应了也不算数,不是说床上说的都不算数么,再说了,连戒指都没有,我才不要答应呢。
可是,为什么心底有些空洞。
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爱陶沙并不如陶沙爱我那么多呢。真的要跟他结婚吗,我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才二十二岁,难道就要一辈子捆绑在婚姻里,然后像一般夫妻一样生活,要孩子,然后我在家里淹没于柴米油盐之中,疲惫于孩子的啼哭中,在这样平凡的日子里老去?
我不要。
我才不要。
也不知是继承了谁,我好像不像别的女孩子那么喜欢安定的生活,企图寻求一种长久的安全感,我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就像现在,我身在异国,感受着这唯美又新奇的一切。如果终其一生只在一隅,坐井观天,我一定会后悔的吧。
以前总听到有人感叹,如果爱他,就会希望一直跟他在一起,吃糠咽菜也愿意。
可我现在一点这种意愿也没有。
难道,我真的不爱他?
“想什么呢?”
陶沙回来了,带回一袋可颂和一些牛女乃。我闻到香味,立马把刚才的思绪切断了。可颂是新烤的,很香很诱人。我大口吃喝,昨晚上真的快把我累死了。
“吃慢点。”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但却莫名让我感到心酸,我把手里最后一口可颂塞进嘴里,说:“陶沙,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是那么喜欢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就算我不跟你结婚,你也会像以前一样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瞎说什么。”
“你回答我。”
陶沙手里拿着一杯牛女乃,头发没有梳理过有些乱,但是看起来很柔和。他把杯子放在桌上,靠近我,又伸手抱紧,很久都不说话。
从醒来,我都数不清他抱了我几回了,每次都那么用力,生怕我不见了。
“我会喜欢你的,永远都会。”
完了。就这么一句话,我就又被感动了。哥说的没错,我太笨了,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都不担心这会不会是假的。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很美,不是吗?
陶沙似乎叹了口气,揉着我的发,说:“毕竟,你浑身肉乎乎的抱着很舒服,我舍不得,尤其是你的胸”
“滚!”
我大巴掌一拍。陶沙的手臂上立刻浮现出一个五指印。
我就知道陶沙这人永远正经不过10秒,刚才还很粉红的画面立刻就被戳破了。以这人渣看美女从来只盯着别人胸部看的势头,又怎么会随我心意,为我建立一个柏拉图王国。
可他好像还没说,如果我不结婚。他会不会陪我。
普罗旺斯,最后还是去了。那是在我们逛过巴黎之后再次邀请的酒庄在距离普罗旺斯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沿途自驾,漫天满地都是薰衣草,一片紫,一片白。一片黄,一片粉,交相辉映,空气中荡漾着清新独特的花香,微微湿润的空气像是一场梦,让我忍不住闭起眼睛感受。
描摹着阳光。起伏的小山,大片大片的花田,睁眼,是薰衣草;再一睁眼,是向日葵。我想,这一定是梵高爱过的向日葵吧,美得那样文艺而蓬勃。
听我说,有生之年,就算是攒钱,也一定要来一趟普罗旺斯,不然,一定会有遗憾。
“到了。”
下车,我被的酒庄给惊艳到了。葡萄架子做的大门,很干净的小径通向葡萄地,却在视线的尽头消失了,充满生机又带着神秘。老哥刘姥姥一样惊呼,随着和他女朋友身后下车。
他不止一次来过法国,酒庄神马的也不是第一次见,可他就是喜欢装出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不过很自豪就是了。
望不到边际的葡萄园,挂满了各种颜色的葡萄,葡萄架子之间可以通过一个人。这个季节,葡萄快成熟了,成熟之后就可以摘下来在葡萄地后面的酒厂酿酒了。
我最喜欢的,却是存酒的房子旁边的不知名的花,有白色,黄色,红色,像是某种菊花,小朵,却很刺眼。
他把我们引进了存酒的地方,那摆着一套葡萄藤做的桌椅,他忽然问我:“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九三年。”
然后笑着吻了她女朋友一下,就转身走到了酒架后面。波浪长发美女叫a,是个美国女艺术家,会画画,会吹萨克斯,她风情万种地冲我一笑,我直唤一声“魂兮归来”。太媚了,怪不得能俘虏得住这么风流的给我们拿了水晶酒杯,很绅士地亲自给每个人都倒了酒,他笑说:“这是1993年的酒,我们把在自己生日那年酿的酒叫‘’,知道吗,你跟这酒是命运的安排。”
我嗅了嗅那浓郁的酒香,轻轻抿了一口,与他相视一笑,芬芳甘醇,口感极佳,不可多得。我连声赞叹,就连向来挑剔的陶沙也没话可说。
浮生若梦,醉生梦死。
“我跟a下个月要结婚了。”忽然说,唇上酒香尚没散去,他们又吻在了一起,我惊道:“恭喜!”
“这还要多谢谢你的男朋友ted。”
我迷惑不解,看了一眼陶沙,笑着耸肩笑说:“要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我原来这么在乎a,我敬你。”
陶沙举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嘴边的笑渐渐放大,然后道声恭喜。我暗自推了推陶沙,说:“可以啊你,整人还整出名堂来了。”
“那是!”他照单全收,“晚上我要奖赏。”
“什么奖赏?”
“我要你。”
这混蛋
“可惜的是,我们很快就要回去了,很抱歉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我说笑着耸耸肩,说:“没关系。说不定,我们还会去中国,到时候会带上我们的孩子。”
“随时欢迎。”
从法国回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皮肤晒黑了些,不过想想这几天在法国所发生的事情,还真是让我怀念。
不管如何,毕业旅行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很让我头大。
工作。
我该拿什么拯救你?
就在我痛疼不已的时候,我装上了原来在国内用的手机卡,立刻接到了一条短信。是奈良两分钟前发来的。他的嘘寒问暖还有希望我回公司工作让我想起我在公司实习的那段岁月。淡淡一笑,李璐的烈焰红唇又在脑海里浮现,不知不自觉,都过去了这么久。
可是,他还说,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