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蓝雪每天都被容景晟还有那些仆人折磨着,每日的折磨让她很快就消瘦了下来,她渐渐变得面黄肌瘦,身子骨也很快的变得骨瘦如柴。她就像是一个长期吸毒的患者,形容憔悴,萎靡不振,就连走路都是飘飘然的感觉。
白日里她被那些早就看不惯她的吓人换着法子的折磨,容景晟显然是一副暗许的模样,就算看到了她被折磨,也不会说什么,这无疑给了那些折磨她的人以最大的支持,那些人早就看她不惯了,一直都想要给她好看,但是碍于容景晟,便做不得什么,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主人都默许的事,哪有不做的呢。
晚上,容景晟就狠狠的要她,不给她片刻的喘息,对,就是把她当做一个玩坏了就可以扔掉的工具,丝毫不用担心她会不会痛,会不会难过。
这样双重的折磨下,夏蓝雪便是一副形容枯槁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除了容景晟在床上粗暴的缠绵以外,折磨她的还有下人的冷嘲热讽。
头两次,她累得昏睡过去,早晨五点左右,居然有人端着一盆冷水从头给她泼了下来,她一个激灵,便惊醒了。
“真当自己是大少女乃女乃了不成,快去干活!”
她浑身疼得要命,哪里还有力气起床去干活,可那些下人可不管她身子是不是不舒服,她不去,她们有的是法子治她。
她们不给她饭吃,她甚至连口热水都找不到,容景晟像是默认了这一切一般,也从来不管,而他会做的,就是每天回家将她往床上扔。
她吃了一两次这样的苦头,便再也不敢不听话。她怕她们,怕容景晟,怕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痛,那又如何?就如容景晟所说的那样,她夏蓝雪不过是个玩物,压根儿没有喊痛的资格。
她不得不在容景晟折磨后,早早起身,很多时候,她浑身疼痛的让她根本站不起来,但是她不敢不起床,若是她不起床,等待她的可就不是这点痛苦了。
夏蓝雪浑身都痛,被玫瑰花荆棘刺伤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再加上昨夜又被容景晟折磨到近乎天亮,夏蓝雪真的是没有力气再起来干活了。可是显然女仆不打算放过她。在女仆阴冷的视线下,夏蓝雪跌跌撞撞的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下楼去了。
夏蓝雪摇摇晃晃的走着,她累极了,觉得浑身哪儿都疼,她努力忽视下人们嘲讽的视线,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睡着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心也就不会痛了。
她踉踉跄跄的走着,却不想,谁的脚拌了她一下,她重心不稳,猛地摔在了地上,下巴磕到地板上,手也被擦伤了。她痛苦的蹙起了秀气的眉毛,努力想从地上爬起来,她狼狈极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虫子一样,蠕动着,馋喘着。
“哟……还真当自己是大少夫人啊,不过是容少兴起玩弄的一个玩具,现在容少没了兴趣,就该是你被扔掉的时候了。你别以为自己多尊贵,还比不上我们这些下人呢……”
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仆,一脸厌恶的看着夏蓝雪,冷眼嘲讽着夏蓝雪。
夏蓝雪浑身都痛,她觉得眼前的人已经开始模糊了。
这样的冷嘲热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管怎么做都有人挑她的刺儿,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痛苦极了,她简直觉得自己就快要晕倒过去了,大脑像是缺氧一般,她的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站立。
女仆突然将一块抹布扔到她面前道:“没用的东西,快去把房子打扫干净!不然有你好受的!”
夏蓝雪很累,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儿,现在急需要水来滋润一下。她跪坐在地上,没用动作。
女仆却像是被惹怒了一般,猛地冲上来,将夏蓝雪推倒在地。夏蓝雪吃痛,想要爬起来,却被她一把扯住头发,夏蓝雪只见女仆恶狠狠的看着她,道:“不干活是吧?我看你这么喜欢容少,那我就带你去多了解一下容少。”
说着,她扯住夏蓝雪的头发,将她拖着走,夏蓝雪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头皮被扯着,她疼极了。但随即,她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她震惊的转过头,她背后是一个房间,还用铁栏杆拦住的,里面赫然是一窝细长的蛇,夏蓝雪顿时头发发麻。
“你……你要干什么?”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女仆,努力想往另一个方向跑,却被女仆死死扯住头发,她的眼泪中直往外冒,手足无措的挣扎着,却是无济于事。
“救命啊……救命啊……”
夏蓝雪惊慌的向四周的人求救,收到的却是一双双戏谑的目光。
“诶哟……”
女仆哼哼了一声,突然将夏蓝雪推进了房间里。然后是关门落锁的声音。这是一个透明的房间,似乎是容景晟用来折磨人专门定制的,周围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在里面的丑态。
夏蓝雪看着女仆幸灾乐祸的表情和死死锁住的锁,耳朵里听见的是背后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和“嘶嘶”的声音。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容景晟也把她扔到一条蟒蛇面前,上次已经让她产生了心里阴影了,要是再来一次,她一定会疯掉的。但是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她听到背后传来的蛇发出的悉悉索索声,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她的手死死地拽着栏杆,她不断的求救,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她。
夏蓝雪浑身僵硬,她根本不敢将头转过去,只听见越来越近的声音,她浑身瑟瑟发抖,连牙齿也在发抖,她抓着铁栏杆,冲外面的人嘶吼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求求你们……”
她声音哽咽,死死的抓住铁栏杆。
“嘶嘶……”
身后的蛇群慢慢的靠近她,夏蓝雪只觉得浑身松软无力,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僵硬的转过脖子,却发现蛇离她不过半步之遥,她努力的将自己缩作一团。
“不……不要过来!”
夏蓝雪的身子死死的贴着铁栏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周围却是笑声一片,她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密密麻麻的蛇群,夏蓝雪浑身都在颤抖,她头发发麻,感觉自己连呼吸都觉得沉重起来。
有一两条蛇冰冷的身子挨到了夏蓝雪的脚踝,她惊叫着连滚带爬的逃开,身子撞到一旁的铁栏杆,深疼,她也顾不上了,她出自本能的逃着,苟延馋喘着。
生的**,激发了她逃跑的本能,身后的蛇群柔软冰冷的身子,还有隐隐露出的尖牙,粉色的蛇信子都让夏蓝雪脑子发晕,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过去了。
夏蓝雪的腿很软,身子瑟瑟发抖,两条腿直发颤,头发也是凌乱极了,身上白色的衣服早已脏不堪。
有一两条蛇陆续缠上她的小腿,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颤抖,她不敢乱动,她知道只要她一乱动,就很有可能被咬上一口。她也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不敢贸然行事。夏蓝雪惊恐的抓着铁笼子,冲外面的人呼叫着:“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啊!”
“哈哈……你们看,她那狼狈的样子有多好笑。”
“就是,就是,这样低贱的货色还成天以为自己有多神气一样,叫她乱勾引人,真以为容少爱上她了吗,呵呵……真是痴人说梦。”
周围的议论声,嘲笑声,还在继续,夏蓝雪的身子又累,又疼,她的手腕上也有小蛇缠了上来,冰冷的触感,让她心惊。
“哈哈……快看,快看,缠上去了,缠上去了。”
谁的声音那样兴奋而幸灾乐祸,她无力的趴在地上,她无力的抬起手,伸向外面那群人,像是在传达着自己最后对生的哀求。
“求求你们……救救我……”
最终,谁也没有理会她,她们只是无关的观众,始终冷静如一的观看着这一场与己无关的好戏。
“嗷……”
就连她的脖子上也缠上了蛇,她只能颤抖着瞪大眼睛,并不敢乱动,她就是连眼泪也不敢落下来,生怕惊动了自己脖子上的蛇,被它咬上一口她就完了。
她害怕极了,也绝望极了,这就是她的一生吗?真是短暂而悲哀,真的是从她出生起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母亲走的早,父亲一直都是一个赌鬼,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本来以为找到了一个爱她的,她也爱的人却因为她自己的自卑和身份的悬殊而无疾而终。到头来,她就像是猴子捞月亮,最后是一场空。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地上。
突然她听见一段口哨声,身上冰凉的触感消失了,她迷茫的睁开眼。却看见,一群蛇乖乖的在角落里待着,容景晟含着笑意看着她。她觉得浑身刺骨的凉,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吗?她看着容景晟向她一步一步走来,身子竟然下意识的开始颤抖,是的,她开始出自本能的害怕这个男人,她瑟缩着,浑身颤抖的看着容景晟。
容景晟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道:“害怕吗?呵……这才是开始恩,你知道的,我并不缺手段,等着吧,后面的才是好戏呢。”
下巴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微凉的温度,而夏蓝雪却像是吓傻了一般,直愣愣的注视的容景晟离去的地方。
夏蓝雪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这就是容景晟,这就是报复她的痛快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在这样的折磨下,简直身不如死,即便她再坚强,也禁不起这样几次三番的折磨,她从不知道,原来呼吸也是一种幸福,自从她遇见容景晟之后,她发现以前那些习以为常的平淡都是一种幸福,容景晟从她这夺取的太多太多,她终有一天会被他剥夺的连最后一滴血也不剩。
夏蓝雪不只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开始相信这就是命,她就是上辈子造孽太多,才会让她遇上了容景晟,让容景晟来折磨她。其实是不是那样的,她根本不知道,她只能用这种办法告诉自己,不是你的错,是上天注定的,她要是不这样,她还能怎么样呢,毕竟要活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夏蓝雪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期间摔倒了好几次,也没有人愿意上前来扶她一把,当然不会有,这些人都视她为蛆虫,哪里会愿意靠近蛆虫呢。
夏蓝雪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她的双腿还发着软,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她站起来又摔了下去,周围的人嬉笑声不断,她犹如芒刺在背,生不如死。她感到了那种深深地无奈和绝望感。她想哭,但是她又一次又一次把眼泪忍了回去,她不能哭,不能哭,她怎么可以在这些嘲笑她的人面前低头,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呢。
她必须要坚强,要是连她自己都放弃自己了,那可真的是没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了,毕竟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既然靠不了别人那就靠自己好了,既然别人不爱自己,那就自己爱自己好了,她生来不是要给人折磨的,终有一天她要将今日所辱全数奉还给容景晟的。
夏蓝雪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齿,她必须要忍住,哭,哭有什么用,哭了,只会让别人笑话你,对于解决问题没有半丝的帮助,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待见你的,终究不会待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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