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气合寨的大门口,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城门。左右两侧有着石虎和石狼两座石像立于门前。石虎作下山之势,虎口豪张,威风八面;石狼作弧首望月之姿,傲然一世。寨子中的建筑,勾心斗角,又是依山而建,别有反响。
房屋都是石木砌垒,乃是巴蜀特有的风貌。
寨子里犹如一个军营,守门的,望哨的,巡游的,驻守的,有条不紊,秩序井然。
穿过一侧的林立建筑,宁天缘等人被带到了东面的林子里。这片林子叫做,铁松林。
铁松林长着高耸入云的铁松,铁松树叶也形似铁针,颜色又偏深,故名铁松。铁松的树干粗壮坚硬,树杈却是阡陌纤细,而且不易着火,故而成了建造虎狼气合寨外围城墙围栏的首选。
往林子里走了没有多久,便看到了一处留白。
这里开辟了一片**的地方,周围耸立着三丈高的粗木围墙,估计是用铁松做的木桩串联而成。
而木桩上带着许多的尖刺,想必是顺由着树杈的样子削尖而成的,那尖锐的就像是喋血的枪头。而宁天缘已经嗅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久留不散的腥臭血浆味,野兽的嚎叫声在林子里此起彼伏的响起。
宁天缘能感觉到,着围墙里面,一定关着好多猛兽。
聂凛走到围栏进去,说道:“开门。”
只见聂凛面前的围栏就从中间打开,露出了一条道儿来。众人跟着聂凛走了进去。
宁天缘环视一周,赫然觉得惨不忍睹。围栏上有些尖刺上还突兀的扎着死人,有的已经成了白骨,有的却是刚死不久。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冰凉感。沿着道,走到了一间石门前。
一直通往地下。
“将他们押进去,关起来。明天再押他们去见大小姐。”
“是。”
随后宁天缘等人就被押进了地牢。
而这个地牢让宁天缘觉得这个地牢就像是一个深渊,晦涩阴暗。虽然过道开着天窗,但还是没有多少阳光能射到牢房里去。两边都有隔开的牢房,每个牢房长四丈宽四丈,暗合四方封阵之理。牢房中,有的关了四个人,有的关了七八个人。宁天缘他们被带进去的时候,发现大多数被关押的人都带着一丝敌意的眼神,就像是那种决一生死的决绝。
宁天缘心中好奇,为什么这些人却是这样的一种神情。走了一段路,押解的人将天缘推进了其中一间地牢之中,“老实点,进去!”
牢房里铺着干草,只是在墙角的一侧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披散着头发,低着头坐在那里,好像看也没有看宁天缘他们新的被抓来的人。
在地牢中,在宁天缘他们新关进来了之前,只有此人一个。和宁天缘分到一起的是商队里两个年轻的马夫,一个叫王二,一个叫赵六儿。这样,宁天缘的地牢里就关进了四个人。
第一个晚上,宁天缘很是不习惯。在这牢狱之中,是有点特别的地方,在这牢狱里很少有人大吵大闹,有的只是几个“豪爽”的犯人在闲聊嘲笑新来的人。也有调戏宁天缘长得这么的俊秀,活月兑月兑的一个水人。
而离宁天缘地牢近处的犯人怎是直接隔“房”喊话,小水人,明天去了“兽笼”,想必你一声求饶,那个小魔女必能看上你,将你收在裙下啊。或是你惹恼了那个小魔女,真是可惜了你这张俊俏的小脸啊,想来便觉得真真的可惜啊。真想模上两把,免得日后看不到了。
宁天缘听到这番调戏的话,心中也是有点恼怒,但是有许多的问题:“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下流?“兽笼”是哪里?谁是小魔女?我长得好看又凭什么给你模?”宁天缘顿时又郁闷又无语。
“宁小兄弟,你不用搭理他。他就这脾气。你不知道,这虎狼气合寨说起来就是个贼窝。专门打劫商队。而劫富济贫,又受到百姓赞誉,原来这一伙人只有一百多个人,但是自从多年的经营之后,已然成了气候。尤其是虎狼气合寨的三位寨主,白悠然、白穆然、聂凛,个个都是武力高强的真武者,实力强横。所以官府也拿它没有办法。”
“那个聂凛真的好厉害啊!”想到了聂凛。
“不然怎么能称作‘虎狼三绝’呢!他们三个原先便是师兄弟,师出哪里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实在巴蜀这里闯出了名堂,建立了这个虎狼气合寨。而这虎狼气合寨虽是在群山月复地,但是西靠雁山,东临蜀河,南有峭壁,北御松林。唯一通往外面的。便是架在蜀河上的大桥。也是一处绝佳的好地方,再来虎狼气合寨财力雄厚,更是在江湖上名极一时。”王二对着宁天缘说道。
“原来这虎狼气合寨如此强横。”宁天缘惊呼道。这还是个大势力啊。
“都是你遇到你这个倒霉鬼,灾星。搞得我们现在成了阶下囚,连王伯也惨死了。”赵六儿抱怨道。
“对不起,是我害了大家。”一想起王伯来,宁天缘心中就有说不出的伤感来,心里也满是自责。
王二见宁天缘一脸的伤感,也于心不忍,便打圆场道:“宁小兄弟不要过于自责了,这个又不是你的错,何况你也为了王伯还敢于向虎狼气合寨的三当家出手,勇气实在是可嘉,我们都没有你这样的勇气呢。和你一比,我们还真是要自惭形秽了。你说是吧,六儿?”
赵六儿一听,说道自己软肋了,但是还是拉不下面子来,只能怏怏地不发一言。
王二见赵六儿也不在刁难宁天缘,便说道:“好了,好了。大家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做什么吧。”心里想着却是希望门里的人早点发现,来救我们吧。
“还能做什么,睡觉。”赵六儿侧身一躺,便说道。
宁天缘心中想到,自己还能到流光城去吗?
这一夜,几粒疏星,薄云遮住了一半的月色。另一半月光透过地牢的窗,打在了宁天缘的身上。
这一夜有人忧愁,有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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