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气合寨至高点的楼阁之上——飞虎阁中。
三个人正情致勃勃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欣赏着伶舞表演。
坐在首席上的人哈哈大笑:“三弟,这次虽然截获的东西不多,但是这有三车的美酒,真是难得的佳酿,喝起来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坐在左边第二个位置的人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好酒要有人能喝了它才能知道,而只有想咱们这样大口的喝才能尽显这酒的醇香甘洌来!是吧,大哥!”此人便是聂凛,而坐在首席的便是虎狼气合寨的大当家,白悠然。坐在聂凛边上的便是白悠然的弟弟,白穆然。
这时白穆然开口道,三弟,“这酒叫什么名字?”
“我在他们的货单上看到,这酒叫做‘百里留芳’。说是进贡给朝廷的贡酒。”聂凛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道。
“原来是给天子喝的贡酒,如此一来,咱们享受的不是天子的待遇啦。”说完,白悠然傲气萧然地大笑起来。
“大哥说的是啊。”白穆然和聂凛附和道。
就这样,一个晚上,这三个人便喝掉了,三大坛子的‘百里留芳’。喝得那叫一个酩酊大醉,在席上喝趴下了。
这酒是鼎剑门经营的酒坊酿制的,为了庆祝夏王太康登上王座以来,执掌轩辕夏禹剑,达到一个甲子轮回之期,而特地作为贡酒运往皇城的。贡酒被劫,必然会派人前来探明此事。
聂凛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酣睡中的白氏兄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窗外。鼎剑门的人,估计马上就来查明此事。如此,虎狼气合寨和鼎剑门将是水火不容了。你们安逸太久了,也是时候,让你们动动筋骨了。
清晨的阳光格外的冰凉,不知道是因为牢狱中本来就很冷,还是因为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冷峻氛围。宁天缘记得,聂凛领着一批手下,将他们的押了出去。
在出地牢之前,每个人都被带上了脚镣。
在初到外面之时,宁天缘只觉得光芒如刺,扎的他睁不开眼睛,扎得他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的痛感。眯着眼,瞭向蔚蓝的天际。
逃得走吗?
要逃走。比登天还难啊。即使如同飞鸟一般,铁球缚脚,插翅难飞啊。
他们被带到了地牢的上方。从牢房出来,便从另外一个出口进入到了围墙的里面。
这里就像是一个角斗场。聂凛带着手下已经站在那里了。
而在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个角上,都有架子吊着硕大的铁笼,里面管着尖齿獠牙的猛兽,留着口水吼叫着,用手掌拍打着铁笼。宁天缘的脑子里闪过了那个词语——“兽笼”?这里那个所谓的兽笼吗?
在这个角斗场的中间突兀着有一颗巨大的石球,石球一圈包着一条宽宽的铜皮,这铜皮带子上镀着手腕粗的铜环。每个铜环连出一条铁链来。以石球为圆心,十丈之外,怎是一条深深的沟壑,围着场地一圈。沟壑下面密密麻麻的倒刺。掉下去肯定没命,想来是防止逃跑用的。
就在场地的西面则有一个看台,四方不大的,青瓦木梁。看台上,安置着一张精美的长榻。坐着一位白衣粉袖的少女。而身边,没有侍女陪同。倒是有着四个双手抱胸的壮汉,厉目在侧,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四个人透露出让人倍感敌意的真气波动。
“灵儿,聂叔叔给你把新抓来的奴隶给你带来了。”聂凛朗声说道。对于这个侄女聂凛最是宠爱。她要什么,他尽量满足。从不拒绝。
“来了,三叔。”那少女“唆”的一个起身,然后跃下看台,三下五除二便跑到了聂凛的身边,随口唤道:“三叔,你对我真好。”双手拉着聂凛的胳膊摇了摇。
一个甜美的微笑展露的宁天缘的眼前。
宁天缘都觉得这个姑娘长相甜美,尤其是微笑:迷人三分醉,最是七分魅。
不但是宁天缘看的眼前一亮,其余被抓来的年轻人皆是看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只是听到啊的一声叫喊,众人皆是惊回神来。原来站在第一排最靠近少女的奴隶倒在地上,上手捂着眼睛,嘴里喊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鲜血从他的指缝里孜孜不倦地流出。
少女一丝不削地嗤道:“管不好眼睛,留着也是没有用。扰了我的兴致,更是眼不见为净。”这时,少女的手中却是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刀,刀身上还未曾沾着鲜艳的血渍。
哇,是一把好刀呐。宁天缘这样想到。
但是其他练过的人都知道,这个少女也是一个真武者。
聂凛见到此景也已经见怪不怪,对于这个丫头,他们兄弟三人都是宠爱有加,将她是若掌上明珠,从小她要什么,便是会满足她,生怕她心中稍有难过之意。如此宠溺,也是因为白灵儿从小便失去了母亲疼爱,至此便多了更多叔父如珍般的疼爱。只要她开心了,杀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少女将刀扔给给身旁的一个壮汉,对着聂凛又是笑脸迎人道:“三叔留下来陪我看‘困兽之斗’吗?”
聂凛道:“这次就算了,你爹爹要我去办一件重要的大事,不能留下陪你看了。你兴致渐加,三叔也不是真想扫你的兴。叔父办完事情回来,便准备一件小礼送你,你看如何?”
白灵儿,本来还想发一下小姐脾气,但是听到聂凛如此说话了,心中还是有些喜悦,便道“那好吧,三叔。你去忙吧,回来可一定要记得给我的东西哟!”
“一定。”聂凛说完,带着几个手下转身离去。
白灵儿见了聂凛离开,身轻如燕的回到看台之上,往长榻之上一卧,幽幽地对着手下的人说道:“那么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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