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倾天下之龙吟传 第十五章,盗墓之人

作者 : 琼华

南依要救之人便是郭信,那日听人来报说两位庄主的坟墓被盗,郭信生气不已,忙去探看,虽然那薛亮十恶不赦,然他也曾是云林山庄之人,冒名当上庄主之后,虽意图不轨,但也保了云林山庄二十年的太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他还有养育郭信和郭兮美的大恩,于是,郭孝林死后,遵照他的意思,也为了掩人耳目,便将薛亮的尸体也葬于陵墓之中,于是便有了三个棺木,不同的是,棺木的材料不同,位置也是不同,郭孝云兄弟的棺木在陵墓里间,薛亮的在外,意思是让他保二位庄主的神明,在阴间继续做两位庄主的仆人。而当郭信赶到陵墓之时,发现三个棺木均被打开,不仅尸体建在,里面的财物也无减少,心中大怒之余,也是好奇不已,既不盗财,这贼又有何意?

思考之际,忽觉四周有着很强的气息,郭信料想那盗贼还藏于陵墓之中,故而佯装没有发现,对管家说道,“想必是哪个淘气的盗贼想来偷些财物,不碍事,大家尽管回去便是。”众人一听,都窃窃私语的走了出去,郭信回头看了一眼,心中窃笑不已。

那贼人见郭信并无怀疑,放下心来,待郭信等人关闭陵墓大门,再悄悄出来,走到两个陵墓跟前,仔细端详,只见左边的那个已经完全看不清样子,还散发的恶臭,而右边的那具完全可以看得出来是那二庄主郭孝林,又来到外面的那具看来,人的模样已毁烂不堪,身子倒还完好,推算起来应该和那郭孝林死的时候差不多,那贼人心中疑惑不解,据探报,云林山庄三日便死了两位庄主,按理说两具尸首差不多,可如今这陵墓中却有三具棺材,其中一具并不和另外两具并排,棺材的质地也不及那两具,只是,根据时间外面的这具和里面右边的那具才应该是两位庄主的,右边那具是郭孝林,这具应该就是郭孝云的了,可是,为什么用的质地会不同?还不与郭孝林的放在一块呢?还有就是左边那具已经腐烂的会是谁的?难不成是她?那人越想越是心烦意乱,不禁大声喊叫,“郭孝云!难道连你死了我也不能见你吗?你究竟是有多狠心?”

刚喊罢,只听轰的一声,陵墓的门忽然大开,那人一惊,见郭信已在眼前,不禁大吃一惊,指着郭信,“你……”郭信大笑,“若不是我佯装没有发现端倪,你怎么会出来?说!你是谁?来此有何目的?”那人‘哈哈’一笑,“你就是郭孝云的孩子,云林山庄如今的庄主郭信吗?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比我差一辈,可是要叫我姨娘的,怎可如此跟我说话?”郭信心中大疑,姨娘?我怎么从未听父亲提起?叔父也未曾说过,哼,定是这贼女人的奸计,于是便道,“你休要胡说,我娘亲从未有过姐妹,何来姨娘?你快说,你来此究竟想要做什么?”那人急问,“你父亲也从未跟你讲过吗?”郭信道,“哼,若是有,父亲自然会说,不仅会说,念在母亲早逝,也定不会让她的姐妹独自一人在外漂泊的。”那人一听,顿时伤心不已,仰望着墓顶,“郭孝云,你真的从未念过我?你这个负心薄幸的人,既如此,我又何必忍让她的儿子?”郭信还在纳闷,便见那人嘶吼一声,朝自己打来,他立刻抽出腰中之剑抵挡,只这一招,郭信便马上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人的对手,但为了父亲,为了云林山庄的名誉,他非力战到底不可。

几个回合下来,郭信只赢了三招,这人虽厉害,但并无伤他之心,这点被郭信马上看了出来,郭信料想,既然我抵不过她,要胜她必须要智取,不能力敌,这陵墓里的机关除了我还有谁比我更清楚?于是,郭信趁机把她引到薛亮的棺木旁边,用力按了一下棺木低端的按钮,一瞬间,万剑从陵墓的顶端射出,放向直对着那人,那贼人措手不及,慌忙跃身躲避,“你……!”郭信笑笑,“哼,单打我是抵不过你,可是你别忘了,这儿是云林山庄,没有谁比我更清楚这里。”那人大怒,翻身就要上来擒拿郭信,郭信忙从翻身一躲,顺势用手向前推了一下壁灯,刹那间,千只利刀向那人迎面飞来,速度之快,叫人汗颜。纵使那人武功如何高强,也不免被击中,她抱着受伤的胳膊,想来若是硬拼下去,必会吃亏,又不愿功亏一篑,趁郭信不注意之时,飞到薛亮棺木前,一刀劈下薛亮的人头,见郭信上来阻止,洒了一把烟粉逃将出去。那烟粉又臭又迷眼睛,待郭信看清之时,那人早已跑的不见了踪影,郭信气愤不已,竟不想让那人逃之夭夭,不禁一拳打在薛亮的棺木上,感觉一阵柔滑,郭信再看,心中暗笑,定是那女人割下薛亮头颅时被刮下的衣角,如此,我便可以凭此知道这人是谁,如何找的到她了。

郭信自那日之后,便不停的思考那人的来历,她自称是我的姨娘,武功远远在我之上,若是拿我性命,我如今早已命丧黄泉,可见她那句姨娘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母亲走的早,父亲也从未跟我提起,即便是提了,我那时那么小,也不会记得住。看来她和父亲有着莫大的联系,而她此次前来就是要看父亲是不是真的去世,除此,还要拿走父亲的遗体,否则她就不会把误认为的薛亮的头颅拿走了。那么这人究竟是谁,和父亲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他拿走父亲的头颅是因为恨他还是因为……?她虽拿走了薛亮的,可我想用不了多久她定会再来一趟。

正想着,就听人来报容晋求见,容晋进来,行过礼后,便道,“庄主叫属下来有何事情?”郭信道,“容晋,你是云林山庄的老人了,自我祖父起便跟随,一直对我山庄忠心耿耿,我心中一直感激不已。”容晋面有惭色,不好意思的说道,“庄主过奖了,若不是老庄主救了我,我早已经不在人世,除此,老庄主还教我武艺,此恩此德,容晋此生难报,唯有忠心的辅佐庄主,不让山庄受到任何人的欺凌。”

“说的好,山庄经真假庄主一事,已经是威名大损,如今又有贼人侵犯父亲和叔父的陵墓,真是叫人难看啊。”

“庄主说的可是三日前的盗墓一事?”

“正是,我本想趁她不妨拿了她,可不想她武功高强,被她逃月兑了,不过,走的时候,他拿了薛亮的头颅,”郭信把那块衣角拿了出来,递给容晋,“这是那女人身上的衣料,我知你可以根据不同的人身上的衣料可以初步辨别那人的身份,我想请你帮忙一看。”

容晋仔细的看着那布,又轻轻的闻了闻,两个眼珠不停的在眼眶中流转,面色有些难为情,郭信见此,便知容晋心有疑虑,“容晋,你心中可有答案?”容晋犹豫道,“呃,属下愚昧,判断不出。”郭信不信,更加确定了容晋心中定有顾虑,便道,“容晋,你曾经可凭一小块布料破获庄中小偷之谜,今日为何却……”

“庄主,请庄主恕罪,那日不过是属下运气好,今日……确实是我看不出来。”

“哦?如此,看来山庄要有大祸了。”容晋一惊,“庄主何故如此说?”

“那人潜入陵墓是要拿我父亲的尸首,布料却被同在的薛亮的棺木所迷惑,错拿了别人的,我想他日定会重来取我父亲的头颅,我武功低微,仅仅凭墓中机关根本是难以抵挡,想我身为一庄之主,竟不能保全父亲的尸首,他日如何能保的了山庄安全?”愤恨之处,郭信不禁眼圈尽红,低头于胸前,双眉紧锁,容晋见此,知道此事不可再隐瞒,叹了一声,“庄主,庄主不必担心,此人不会伤害云林山庄,只是……”郭信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只是什么?”容晋看着郭信,心想眼前的郭信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贪玩的娃子,如今他早已经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经历了那一场真假庄主案,心智比以往更是成熟了很多,此事,他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于是,他握住郭信的手,“庄主,她……她曾是先庄主的未婚妻。”

郭信大惊,“你说什么?我父亲的未婚妻?”郭信想了半天,一甩手,“不可能,叔父说过,父亲只喜欢母亲一个,否则也不会因为母亲而不续娶。”容晋忙道,“庄主你有所不知,先庄主是遇到此人在前,夫人在后,而夫人正是此人的孪生妹妹。”郭信又是大惊,“孪生妹妹?”难怪她会说自己是我的姨娘,不禁又问,“那为何我从未听父亲和叔父说起?究竟是怎么回事?容晋,如今天下之人,恐怕只有你一个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容晋叹一声,娓娓道来,

“庄主可知南殷教?”郭信点点头。

容晋继续说道,“此教擅于用毒,手法极其残忍。创教教主南殷的弟弟南锦育有一女一男,女者名唤南溪,是南殷教的第二任教主,男者名唤南宫,生有两女一子,长女名唤南英,次女名唤南宁。那时先庄主还不是庄主,年纪与庄主你相仿,喜好四处游玩,便在如今的南越之地结识了南英,南殷教有一个规定,教主必须为南家之女,且为处女,故而南殷教一旦有南姓女子出生,在确定为准教主之前不许踏出教坛一步,因南殷教教坛处于食人谷谷底,终日不见日光,女子便是越发的白净清纯,再加上从未涉世,其少女的天真便是越发的凸显,南英生性俏皮相较于妹妹南宁更是顽皮不堪,故而常常偷跑出教坛,因此从先庄主见到南英的第一面起,便心动了。”

“既然如此,想必准教主定是南宁的了。”

“我想当时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谁又能想到南英的这个妹妹与她竟是孪生,两人长的一模一样,难以分辨,就是先庄主也认不出来,直到夫人去世的那一刻起,先庄主才知道她根本不是南英,而是南宁。”

“怎么会这样?父亲和母亲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枕边之人不是南英而是另有他人?”

“这就是世事弄人,世事弄人啊,南英与先庄主不久定情之后,先庄主因事返回庄中,将此事告与老庄主,请老庄主准予此桩婚事,老庄主素来怨恨南殷教不做正派之事而不予,还将先庄主禁闭起来,写了一封信给南殷,不知这信中所写何事。一个月后,先庄主收到一封信,说南英被嫁与小诏的一位将军,先庄主气愤难耐,于雨夜逃离出去,独自前往南殷教去寻南英,就在南英和那将军成亲的当晚,先庄主潜入他的府邸,将南英抢了出来,并偷偷在南越之地隐居一年之久,待我和江城奉老庄主之命去寻先庄主之时,南英早已经身怀六甲,老庄主气极而死,即便如此,还是将庄主之位传给先庄主,先庄主遗恨不已,直到半年之后,庄主你的诞生,才让先庄主的脸上有了喜色,不想夫人却因为怀孕期间动了胎气,产后失血过多,不久便与世长辞,而先庄主就在夫人去世的那一天才得知,当年被他奋力抢出的人并不是南英,而是她的妹妹南宁。”

郭信心中忽觉堵闷不已,难以畅快呼吸,“既是父亲抢了别人的妻子,那人为何不来兴师问罪?”容晋长叹一声,“这也正是我当时的疑问,半年之后,我无意当中在先庄主的卧房看到一个荷包,里面是一个微型的纸鸢,上面写着‘不能与君同衾,定要与君同穴’,我当时不禁愣住了,就在我想了解清楚的时候,我被派往到了羌国做卧底,回来时,二庄主已经不在,那个荷包我也再没见过。”

“这么说来,那南英潜入陵墓,就是要带走父亲的尸身到他教坛去,好与父亲死而同穴?”容晋点点头,“现在看来是这样的。”就在这时,忽见一人匆忙跪倒通报,

“庄主,大事不好,先庄主的尸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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