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依旧是冬夜,风声潇唳,m市又开始下雪。
水月居的客房内焚了奇楠香,烟雾氤氲,暗香浮动。
黑暗中,他开始解她旗袍的盘扣,男性干燥冰凉的手指滑过锁骨,蹙得顾胭容心脏都缩到一起。
“怎么?你还是怕我?”任平生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埋在她耳边低问。
“没有,只是两个月没见了,有些不习惯。”她用手护住领口,身子往后缩了缩,任平生明显不悦,刚想说什么,却听到门外响起扣门声。
“任先生,我是阿念,顾姐让我今晚来陪您。”甜丝丝的女音传进房内,任平生脸色瞬间阴下去。
“你这什么意思?为什么安排梁珈念来陪我?我记得我今晚点名要的是你!”暗哑阴冷的男声,顾胭容听出他口吻中的怒意。
正欲解释,门外又传来梁珈念甜腻的声音:“任先生,您在房里吗?方便的话请您开下门。”
“滚!滚!”隐在黑暗中的男人一连吼了两声,顺势一把扯断了顾胭容领口的扣子。
“咚咚咚-”盘扣的珍珠全部滚落到地板上,牵起一窜细碎的撞击声。
门外的梁珈念估计是吓坏了,隐隐抽泣出来,随后一串凌乱的脚步踩在积雪上,很快跑远。
顾胭容用手揪紧散开的衣领,轻皱着秀眉撒娇:“怎么了嘛,一回来就发这么大脾气,本来应该我亲自陪你的,可是今天身子不舒服,怕扫你兴所以才……”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全部被任平生用吻堵了回去。
唇齿交缠,口中全是他独有的清冽气息,顾胭容所有伪装的娇嗔和防备全部被打散,拳头微握,一口咬下去,任由血腥味弥漫,他却依旧不松口,大掌一揽,将她整个人都压在墙面上。
“不要,求你…任平生,你说过不会再逼我!”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开口祈求,脸上羸弱的模样跟刚才的妖娆判若两人。
任平生压住气息抬头,对上她美到令人窒息的脸颊和眼眸。
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他这四年来每月回国一次,甚至将部分业务搬回国内,为她挡风遮雨,满足她所有合理与不合理的要求,甚至为她开了整个m市最大的夜场“流岚沉”,如此盛宠她四年,他却一直走不进她心里。
她心里藏着另外一个男人,曾经差点为了那男人死去,这些任平生一早就知道,所以她不愿委身,每次这种时候她就用这样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将他所有的兴致都浇散。
“你以为我真有兴趣碰你?顾胭容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自己有多脏自己清楚,我从来不碰被人用过的东西!”他捏住她的手腕低吼,冷俊的脸庞全部隐没在暗影中,但那双黑眸却在顾胭容面前如熠熠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