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虽然四年前那场伤害不是聂展严的错,但是顾胭容还没有大方到可以原谅自己最爱的人背叛,且那场背叛差点让她失去性命。
缄默的两个人,唯一能引起顾胭容兴趣的话题便是顾嬅。
“容容,嬅姨我已经联系了公安系统的朋友在找,m市说大也并不大,所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聂展严尽量宽慰,可是顾胭容不是小孩子,在一座城市漫无目的的找一位精神失常的妇女,并不是易事。
但聂展严已经尽力,况且她现在卧病在床,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所以她用极客气的口吻回:“谢谢,谢谢费心!”如此疏离的口气,仿佛以前的亲密和熟稔都随风消散。
聂展严无奈摇头,但他并不介意顾胭容的疏远,四年前的伤害是一道很难愈合的疤,他知道自己需要付出时间和代价,所以目前的情况聂展严已经很满足,至少顾胭容还愿意见他,至少他还能照顾她。
就这样一天天,顾胭容在医院躺了快一周时间,可任平生依旧没有出现,她有好几次想给他打电话,但最终作罢,感觉心里像堵着一口气,有些不甘,有些委屈。
出院的前一天傍晚,顾胭容正在收拾第二日出院要带回去的衣服,《大悲咒》的手机铃声开始大作。
陌生的声音,问:“是顾小姐吗?之前你发的寻人启事,有市民打来电话说看到启事上的那位妇女今早在昌平区的青螺弄出现过……”
顾胭容匆匆收了手机下床,任凭陪护和医生怎么劝她都坚持要去昌平区,她怎么能够不去?好不容易得到一点顾嬅的消息!所以顾胭容随手抓了一件大衣便瘸着伤腿挣扎到医院门口。
当时她身上穿的是医院的病服,所以站在路边打车的顾胭容异常显眼,任平生刚停好车便看到了站在寒风中消瘦的身影,正欲下车,顾胭容已经拦到出租车上去。
这女人断了一条腿,不在医院好好躺着要去哪里?任平生一时没多考虑,发动车子便跟上了那辆出租车。
顾胭容不停催促司机开快点,无奈下班高峰期,车速提不起来,正在焦虑万分的时候便接到了聂展严的电话。
“陪护说你去了昌平区,你腿伤成那样去那做什么?”聂大少难得用严厉的口吻跟她说话,他对顾胭容一贯温柔,以前只要他稍稍加重语气,顾胭容就会瞬间变乖顺。
现在尽管四年过去,但有些习惯刻在骨子里,所以没出息的顾胭容立刻沉住气回:“我妈有消息了,有人打电话说她在青螺弄出现过。”
聂展严一听顾胭容如此低弱的声音,所有气焰都灭了。
“那你在青螺弄的地铁入口等我,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顾胭容不想再跟他扯上太多关系,可聂展严霸道起来毫无商量:“就这样决定,你腿还没好,如果骨头移位了怎么办?你真想做手术?那嬅姨就更没人照顾了!”
好吧,顾胭容冷冷“嗯”了一声,这男人依旧心思细密,知道顾嬅是她唯一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