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在彼岸刚刚说完答应之后,却没想过玉华会说什么。
“你、可想好了?”不似平时间潇洒,来去无踪,这次更多的是郑重,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原因,这么仓促的决定,一个小孩子,要怎么承受、?将来的路,要多难走,要多累。
聪明如彼岸,早就想到了玉华要对她说的,可是她又怎么没有想过,虽然小时候的彼岸很傻很天真,可她看不得身边的人受半点委屈,无论这是什么。
就像这次的落尘事件,是很仓促的,但更多的是决定,为真正的朋友两肋插刀就是她现在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这么想着,无论玉华的顾虑是什么,都不足以撼动他的决心。
“想好了,谢谢,但这是我的选择。”一缕微笑让很多人明白,这件事根本不是他们能够阻止的,或许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又或许在这大殿里的许多人都是彼岸不曾认识的。可是她的选择,总会让人有种很清楚的意识,阻拦不了。
是种直觉吧,可更多的是对这个女孩的一种尊重。
“开始吧。仪式本尊已准备好。”
见玉华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角的一抹遗憾不言而喻。彼岸在这里只不过是三天两头,当然不会明白这里的规矩,可是看他们的神情,总觉得不是好事。
白子画却并没有理会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就好像事先早就知道彼岸会同意似的。内堂立即有人走了出来。
也是一白衣男子,手中端着一个玉牌,好像是黑白相间的,上面绣着的是九条白龙,好像意味着什么。
男子带着手套,好像定有什么规矩是的,肉ti丝毫都没有碰到过玉牌。
“落尘之师,今已上九天,离三重天之际,子画代师幸收得一徒,名彼岸,以此名入族籍。今生今世为落尘弟子一日,便不可辱师门,败得纲,若非月兑离,除落尘弟子之外,生不可婚嫁,死不可相守。”
停顿了一会儿,大殿里的声音,似乎都与彼岸无关,没有人直到她在想什么,只是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彼岸再没有说什么,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那么,自己此生,与他、无缘了吗?
“今,彼岸,入落尘之后,三年期满,三年之内,尊落尘之规,三年之后,即可成为内定,若未通过,将逐出师门,永世不得另拜祖师。”
只是在这句话以后,又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白子画,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他在耍人吧?
只有玉华与彼岸明白,这是在给彼此留一条后路,而白子画比别人看得更透彻的,便是此事,昨天去见似柒时,看到他第一眼,就是奇怪,以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顽固不化不说,为了一个女孩子成了这副模样。
本来以为自己是做对了,可离当年欺瞒之嫌却忽然觉得、他长大了。该自己选择。那么自己这个师兄,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留这女娃三年,给他们一个机会,最后离开的时候,也可以不用那么痛,让他自己知道那结果,或许更能死心吧?
“你要怎样?”
“师兄,当真对我这么残忍?”
“你想做什么?为她成了这副模样,值吗?”
“师兄总是这样,你不会懂的,不会。”
“无论本尊懂或不懂,你都会如此执着,不是吗?”
“对呀,师兄猜到了,还要问我?不过,彼岸,我不会放弃的,即使他不喜欢我。”……
“既然如此,明天,本尊把她还给你,能不能抓住,全靠你自己。”
只是这一个承诺,白子画让她成为了落尘弟子,可是落尘、落尘。她做不到,做不到落尘。
从头至尾,彼岸没有说一句话,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会让他以这种方式留上自己三年。其实每一个认识自己的人都知道,只要三年期满,自己就不会在落尘呆上一次。
可偏偏,是他白子画不下,那么,同意。可是三年之后,自己绝不会再留在这里。
“弟子彼岸正式成为落尘之人,从今以后,定遵落尘之规。”
最后,就以这句话结尾,简简单单的一个仪式,却奠定了彼岸三年的落尘生涯。
就这么散场,原来,要玉华在此等候的原因,就是见证这三年的落尘弟子仪式。果然,白子画道。
“今日起,你就住在这里,你们,都退下吧。”
几乎大堂内的所有人都离开了,连玉华都被白子画找理由回他的地盘。
只剩这两个人,彼岸这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脚步有些不稳,却依旧微笑问道,“子画哥哥?你说,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笑的有些凄凉,她讨厌这样的操纵,若不是白子画用密语传来的似柒的模样,这种威胁,她绝不会答应。
“这些事,你早晚会知道,如今,只需要去救他。现在,他该在那里等你,只不过,会刚才的样子一样,一样可怕。”
彼岸咬了咬嘴唇,拽着衣袖,**有点颤抖,“子画哥哥,以后,还可以这么叫你吗?”
既是对他的疑问,更是想问他,会遵守约定吗,三年之后,真的可以离开吧、?
“可以,这是本尊唯一能给你的。”
“好,我去了。”
终于像是有了一些安慰,彼岸笑了笑,和以前一样可爱,只是多了一些伪装。仅此而已。
“等一下。”
“记得,如果有一朵花,本来就不喜欢,就不要把它摘下来,那不是件好事,那并不值得你骄傲,只会让别人痛苦。”
只这一句话,虽然听不懂,正要问下去,却见白子画挥了挥手,转眼间光芒四射,在大殿内却不见了白子画的身影。
孤孤落落的,只是知道,早晚会回去。早晚。
忽然脑子里出现了这句话,没有征兆的,也无从解释。
(没办法,觉得心里很不好受,觉得对不起自己。本来准备猛更,昨天晚上的胃,从一点难受到第二天中午,真的太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