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人懂得我的悲伤。那么,我不会将悲伤讲出来。
因为很痛,所以不会成功。你说得对,我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因为我很强大。
脑子里冒出的这几句话,让彼岸无从得知它该去的地方。
拼命的在告诉自己,不要这样,不要去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做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再缠着自己的脑袋了,这么折磨我,你很开心吗?
其实这些话,是她希望那个僧人听到的,虽然不明白这些东西的意义。但彼岸知道,这件事,一定与他有关。要不是他在这背后操纵着一切,自己也不会从生下来就彻夜不眠。每天晚上做着同一个梦。每天晚上那个僧人都会出现。
或许所有人知道这个真相以后,都会说彼岸自私吧。可是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这么想。
那或许,这就是真实的。若是刚开始便知道,知道这个事实,那么,或许彼岸会去告诉所有人。
可现在不行了,她好贪恋,贪恋那些朋友,贪恋那些亲人,贪恋她爱的人。
若是现在将自己的秘密说了出去,不论以后他们知道了自己是谁,都回不去了。回不去现在这样美好的日子了。哪怕是哪天被别人知道了,那么不管自己有什么离奇的故事。她不会去推月兑。她只是想开心的过几天平凡的日子。
既然不知道将来会发上什么,既然不知道自己会是谁,那么,若是别人不说出来,就永远也别知道了。
去找似柒的路上,又想起了着血,想起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却并不想深究,只好这么开导着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关着似柒的屋子。
彼岸停下脚步,忽然才想起几天前自己那副不认得路的样子。刚开始时还是柒哥哥带着自己照着宫殿转了一圈。没什么其他的,就是觉得很开心。虽然会有三年的囚禁生活,但想起似柒对自己做的一切,每一幕开心的时光,就会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很满足。
一步步走向屋子,两旁的差人,看着彼岸,急忙行礼。“十七师叔好。”
别扭,这儿的消息也传得太快了吧,不就一盏茶的功夫,连两个守门的差人都知道了,好像这里许多都是落尘的弟子。不过,据说落尘总舵不会在瑶池呀?
“好,你们好,那个,为什么这么多落尘弟子都在这儿呀?”
想来派这儿看守似柒的也都会很机灵吧。而且被白子画台的辈分也高,他们叫自己师叔,应该也是高辈的弟子吧?于是她就这样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了出来。
“十七师叔,这还是您有所不知,自从仙魔之战开启之后,落尘大部分精英弟子都被调来这里,看守了。”左边的一个女子恭敬地答道,长得倒是普通,却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仙气。看来也是半仙之体呢?而右边的男子便显得有些规矩了,从头到尾都未说过一个字,只是看他们这么拘束的样子,彼岸也觉得有些尴尬。
“恩,谢谢。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请。九师叔已经吩咐过。”
男子这才答话,倒显得有些献媚了。
彼岸笑了笑走进去。房子显然还是那种最好的,只是看着有长时间没打扫过了。白子画这次,用得着那么认真吗?
“柒哥哥,柒哥哥,你在哪儿?”
房子里有些黑嘟嘟的,虽然没有那么大,但一往里走,从窗子里透出的那一股亮光就不见了。
只是还没有找到似柒,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就赶着向里面走去。可是却无人答话,但还是让彼岸感到了一股气息。还在里面!
凭着这个直觉,彼岸朝里望见了还在里面的似柒,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很落魄,有些不像阳光的少年。
黑蒙蒙的头发,已经好久没有熟悉过,那眼神就这么看着彼岸,没有一丝焦距,又或许、还有一丝恨意。
“柒哥哥,你?怎么啦?”看他这个样子,彼岸心疼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管为了什么,都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呀!
“柒哥哥,你说话呀。”看他的笑,是那么冷淡,真的与以前不同了。
“我没事,怎么?管我做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伤我吗?”
甚至是嘲笑的,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柒哥哥,你在说什么呢!快起来呀,我们可以出去的。”看他一动不动,没有丝毫有离开的样子,声音也有些嘶哑,彼岸就更有些莫名其妙了。
“是呀,你都没想过呢!你不是很喜欢他吗!那干什么来管我!”
听了这话,似柒的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就好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喜欢谁?玉华?不会的,他不会知道。
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彼岸笑容以对,将装着镇定,“柒哥哥胡说,我喜欢谁了?该不会是误会了吧。”心里小鹿乱撞,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不能将自己卖了。
“误会,你都和他?那也是误会?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他,偏偏是我的师兄……”在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但却满是落寞。
而彼岸,一听师兄两个字,就知道他在说谁了,是师兄,也是她的师兄。
“当然是误会,你说的是那次吧,我生病的时候?他哪是在救我,而且我们差这么多,无论是法术,年龄,还是其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有些生气他的想法,却又转念觉得,不对呀,这为什么会生气呢。就算是这样,他为什么生气呢?
刚刚这么想,却不想似柒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又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就那么盯着彼岸看,没一刻消停的。
有些尴尬他这个样子,彼岸却还在想着刚才的问题,顿时准备问下去,却想着,他这个不正常的样子,要怎么去开口呢?
屋子里还是一团漆黑,只是前面会有亮光,离得不远了,很快就到了。
(哦也,终于康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