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趁奴家远出时跟皇族扯上关系,风玫,你胆子真大呀!”慕容妍翘细细打量着自己玉手上艳红的蔻丹,语气有说不出的凛冽,听的跪在堂下的风玫一阵惶恐。
“你这分明是置宫规于不顾,宫主,若不严惩,怕是勾月宫中会有人效仿啊。”站在一旁的风月趁热打铁道,看向风玫的目光略有些鄙夷。
“奴家是赏识你,才把宫中右护法的职位放心的交给你,你知朝廷的水有多深,若是让人把勾月宫当刀子使,武林中还会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吗?”语调转高,慕容妍翘的身子微微前倾,一双凤眼微眯,看向风玫的目光有着恼怒。
“还望宫主再给属下一个机会!”风玫额头触地,诚恳道。
“机会?你怎的就不给宫中上上下下上万条性命一个机会?朝廷的血雨腥风,若是真的展开,你以为你会有活路么。况且,宫规是你能破的么?”慕容妍翘闻言,拍案而起,咄咄逼人道。
深吸一口气,微微平复了胸中的怒火后,又继续道:“奴家不想知道你为何与皇室有牵扯,只是若是轻易就这么放过了你,恐怕不能服众。”
风玫闻言,双眸爆睁,急忙道:“宫主饶命!宫主饶命!宫主饶命……”
一片暗红色粉末撒去,还没等风玫反应过来,就这么化为了一滩脓血,甚至连衣物都变成了粉末……
“收拾了。”慕容妍翘朝风月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施施然出了门。
风月看着地上的脓血,唇边挑起一抹冷笑,风玫既死,身为左护法的她,就能晋升为右护法了,看来当初派人追杀她,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虽然当时出了些意外,如今却死的名正言顺啊……
今夜,热闹非凡。
此时,楚竣王府。
丫头小厮们个个喜上眉梢,红红的灯笼映着他们的脸,显得越加喜气洋洋。不单是因为他们的王爷成亲了,而且王妃温婉善良,还赏赐了不少的银钱,这让他们如何不高兴?
大红的盖头下,是一张娇艳欲滴的脸,美丽的脸上全然没有了出嫁时那般的愁眉苦脸,取而代之的是溢满眼眸的幸福。
“吱呀”紧闭的房门开了,徐妡语的心跳动得更加的厉害,手中紧紧握这那块玉佩,温润的触感微微使得心中的那抹紧张淡了许多。
房中充斥着浓浓的酒气。
是陈年的女儿红,徐妡语微挑唇角,皇宫中那么多的琼浆玉液,他竟是单单只挑了女儿红……
青色的布靴映入眼帘,一只修长的手挑开了大红的盖头……
美目流转,顾盼生辉。王爷绝世,公子无双……
徐妡语抬起头望着他,澹台夫永眼底柔情一片,紧抿着唇,吐息间,尽是浓郁的女儿红……
相顾无言,千言万语也抵不过,心上人在眼前……
将握在手中许久的玉佩递过去,徐妡语温婉的笑着,心中有难以抑制的兴奋、激动、还有一丝莫名其妙……
接过那块带着些许体温的玉佩,略有些诧异的开口道:“给我的?”
徐妡语点点头。
夜,已深,房中尽是暧昧的气息。
在门口偷看的丫头们挤来挤去,到头来,谁也没看清里面生了什么。
贤允王府。
府中虽是到处张灯结彩,全然没有成亲的氛围,有的只是人人胆战心惊的伺候。
“王,王爷,新娘已经等了许久,您看……”老管家战战兢兢的朝坐在大堂的澹台杜鑫问道。
“哼!”澹台杜鑫满脸阴霾,冷哼一声。
老管家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赶紧吩咐丫头到新房内布置。
“王爷,请……”老管家朝澹台杜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恭敬的立在一旁。
澹台杜鑫撇了眼他,随即便迈步朝新房的方向走去。
新婚之夜,若是冷落了宰相的二千金,总是不好的,虽说庶女不如嫡女,到底是丞相的女儿,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不过,这正好是个好机会。
“不好了!王爷晕倒了!”一个丫头从新房中跑出来,大声叫嚷着,整个楚竣王府顿时灯火通明,所有的丫头小厮都围在了新房外,等着管家前来处理。
“王妃,生了什么事?”一个中年男子迈步走入事现场,恭敬的对着一脸惊慌的徐妡语问道。
“我,我也不清楚。”许是被惊着了,徐妡语愣愣的回答道。
“秦管家,王爷只是刚刚碰了下公主的衣带,然后就不省人事了。”清秋上前一步对着管家说道。当时就只有她在房内伺候,尽管纱帐阻挡了视线,她还是隐约看到了点。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宫中请御医啊!”秦管家闻言,随即对着身旁的一个小厮吩咐道。生怕耽误了王爷此刻的性命。
红烛在金黄的烛台上跃跃燃烧,房中的气氛肃静无比,徐妡语满脸焦急的坐在床前,紧紧握着澹台夫永的手。原本幸福近在咫尺,是,为何,为何……
泪水划过,濡湿了衣袖,暗红的色彩顿时晕染成一片,握着澹台夫永的手,此时越的紧了,她生怕此时此刻,他就这么无缘无故的离她而去。
手中的温度越来越低,澹台夫永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白,徐妡语双眸爆睁,压抑住心底那抹恐惧,随即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脸,柔声道:“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不是吗?”说罢,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慌,竟是低低抽泣了起来。
清秋看着自己的主子这般伤心,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抹酸楚,眼眶也渐渐泛红,哽咽道:“公主……”
“皇上驾到!”尖细的嗓音传来,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齐齐跪倒在地,恭敬道:“奴婢恭迎皇上大驾!”
“平身!”苏樱一身便服,颇具威严的说道。随即大步朝着新房之中走去,新婚之夜,新郎平白无故的晕倒,这件事怕是颇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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