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醒来,印入眼帘的是铜红色的紫檀木,淡淡的木香沁人心脾,耳边回荡的尽是类似于马车上挂的铃铛声以及路边人的说话声不停的颠簸,让流之确信自己现在一定在辆马车上。
流之她竟还没死,但她不知现在该喜还是忧。
“你这车里装的是什么?”
官兵粗暴的声音传入流之的耳朵,流之不禁皱起了眉,流之不知道她现在应该保持沉默,还是大声叫喊。
不知外面救她的那人个到底是敌还是友。
那人掏出令牌摆在了士兵的面前,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箱子看。
“喔,原来是您,小人失敬。现在皇后娘娘不见了,皇上焦急的很,这不,只要是出城的都要检查,到没想到是您老人家,是在恕罪,您老慢走,慢走。”
官兵奉承的声音徐徐出现在流之的耳边,不用想都知道那些官兵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流之在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个人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官兵直接放行,那,这样算来定不是江湖中人,应该是朝廷中人,而那官兵有称那人为老人家,应该不是个大官,如此推来,就应该是比那些官兵职位要高的人才对。
刚才听那官兵说,皇上知道她不见了正派人找,这么说来,穆林知道故主没有杀掉她,可是,那时故主要杀她是轻而易举的事,难道他是故意不杀她的?
而现在穆林又说她逃了,莫非,帮她的人是故主?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流之感到心烦意乱,以及莫名的恐惧。
箱子猛地被人抬了起来,刺眼的阳光让流之睁不开眼,“你醒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这里是哪儿?”
流之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听得他说道:“你不觉得你问题太多了吗?流之。”
原来是故人。
顿时四周又充盈着黑暗。原来是看她中途有没有死啊,此等妙人她竟想不起他是谁,等她离开了那个破箱子,定要好好感谢感谢他。
不久,马车停了下来,流之下了马车,背着阳光流之不禁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蓝袍加身更显得皮肤白皙,一对剑眉显得英姿飒爽,高挺的鼻子,略为厚的唇让人浮想翩翩。
怎么说都是个不可多见的美男子,她流之活了这么多年,对帅哥的记性向来不差,可这位,她确实没有见过。
许是被流之盯着看了太久,他的脸颊变得红润起来:“咳咳。”
一时间,周围气氛降到冰点。
“不知恩公是谁,若有来日,流之必定加倍相还。”为了调节气氛,流之不得不说这么门面话。
那人尴尬的挠了挠头,冲流之笑道:“在下季愿离。”
愿离?“真是个好名字。”
“家母所取,意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流之笑着看着眼前人:“原是季兄,敢问季兄,你是如何救得小女子的。”
季愿离大步向流之走来:“什么季兄季弟的,你以后就叫我阿离吧,亲热些。至于为什么要救你嘛,你知道愿离是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阿离?她流之跟他有这么熟吗?真怀疑刚才和她说话的和面前的是不是一个人。
“那为何城门口的士兵称你为您,你有会有宫中的腰牌?”
“喔,原来你在想这件事啊。”季愿离从怀中掏出一张人脸皮以及一块牌子,“他们称我为您,全是因为这张皮,虽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官位应该也不小,至于这个牌子,是我顺手拿的。”
流之点头敷衍着,心中悄悄思量了起来,腰牌顺手拿?人皮?若不是熟知宫中有这号人,怎么会易容的这么像,甚至躲过了城门的士兵。
流之记得那些士兵是穆林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他怎么会这么轻松逃出他们的眼?
这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