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之很感谢季兄,不,阿离相助,但此地不宜久留,流之也不想再麻烦你了,正所谓,天下无不散宴席,今日,我们在这里分别,今后,江湖再见。”
季愿离伸出他的大手模了模自己的头,又模了模流之的头:“小丫头,脑袋是怎么长的,叽哩瓜啦的说了这么一长串,我一句都没听懂。”
流之很嫌弃的看了他几眼,这种奇葩,人间难见啊。
“敢问我们现在身处何处?”
季愿离惊恐的看了流之一眼:“你刚说什么?”
流之以为他刚没听清,于是又重复道:“我们现在身处何处?”
“啥?你刚说什么?”
流之说话的声音从不拖泥带水,他怎么可能听不清呢?流之狐疑道:“你没听懂?”
季愿离憨憨的冲流之笑了笑,点了点头。
好样的,这下我可明白了,原来是没听懂。
“我们在在哪里?”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你早说嘛。”
说完一巴掌拍在流之的背上,差点把她拍死。
“放肆,不是,真是个莽夫。”
季愿离又呆呆地看着流之:“这回,你说的又是啥?”
流之深切的体会到对牛弹琴的含义,真是浪费了这张好脸皮。
流之一个劲的往前走,只听得季愿离在后面叫道:“丫头,你走慢点,你刚才说的啥?”
季愿离模了模下巴,看着在前面正处于暴走模式的流之,不由自主的笑了。
路走到一半,流之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叫起来,于是她挑了一家最近的饭店走了进去:“老板,把你这最好的饭菜都给本,都给本姑娘端上来。”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着流之,这让流之很不自在,她找了个邻窗的地方坐了下了。
“丫头,你有这么快,我要是追不上你怎么办?”
季愿离一**坐在了流之面前,看着他那张脸,再想想他的言行举止,流之不禁笑出声来:“老天是公平的。”
流之的话让季愿离皱起了眉:“丫头,我知道你有文化,可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这么文绉绉的了,第一我听不懂,第二还要麻烦你再说一遍,多麻烦,你说是吧。”
流之点了点头,有道理。
“唉唉,听说没,皇后在冷宫时,趁无人看管跟她的侍卫故主跑了。”
“真的假的,那侍卫可官居四品那,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他的前程。”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真爱。”
“真爱什么啊,我看就是个红颜祸水,在冷宫耐不住寂寞。”
流之端起眼前的茶水,细细品了起来。
季愿离一直睁着他那大眼睛看着流之,好像生怕漏看流之一个表情。
“你看我干嘛,有什么话你就说。”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生气?”
流之不由觉得好笑:“为什么要生气,虽然他们说的话有一半都不是真的,到在一定程度上却告诉了想知道的。”
季愿离若有所思的看了流之一眼,那眼神让流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是熟悉。
“今年是又要放一批宫女出宫了。”
“嗯,每四年一放,一转眼,又过了四年。”
宫中是有这样的规律,每四年,皇上都会特批老宫女以及做事做的特别好的宫女出来,一般后者都是让人闻风丧胆却又貌美如花的宫人,因为长的美,做事又好,才被那些娘娘放出宫,说难听点,就是赶出宫。
“阿离,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赐流之的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
流之拿起筷子,在桌子上向他比划着:“皇帝特赦宫女出宫,我可以趁着这次机会逃出皇城。”
“以年轻宫人的身份?”
“嗯嗯。”
季愿离拿走了流之手中的筷子:“此事万万不可,你有所不知,那些年轻的宫人不是被放出宫,而是跟被皇上指名的有钱人家进行婚配。所以,你这法子是行不通的。”
流之愣了愣,他说话条理这么清晰,偶尔也会说一些文人说的词汇,而且还这么了解宫廷规矩,一点也没有山野莽夫的样子,那他之前笨拙的样子是为了什么?掩人耳目还是有什么目的?
季愿离,这很有可能不是他的真名,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