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恶女就是恶女,任凭她收敛了嘴角刻薄的笑,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也始终改不掉生根蒂固的本性。
自己怎么如此轻易就让她给骗了?真是活该。
“你不会是想让本王睡地板吧?”皱着眉头,高贵不容侵犯的安王席地而坐,一身红衣将他略显苍白的脸色,衬托得红润无比,却掩盖不掉他眼中的冰冷。
这种自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就应该好好的教,不然怎么能让他知道‘宁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尤其是心比天高、骄傲的女人呢!
“王爷一诺千金,自己说过的话岂会不算话?您可是说了永远也不欺负我,如今我要睡在床上,所以就只委屈您睡地下吧!”
坐在地上的男人,落在非鱼眼中显得有些狼狈,让她忽然间心情大好。像施舍般,从床上抛下一床棉被,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下去,嘴角忍不住又高高的勾了起来。
狠狠的瞪一眼老神在在的非鱼,孟子洛用力攥紧她‘施舍’的棉被,冷情冷心的安王,自嘴角边荡起一丝冷笑,与他眼中的温度相得益彰。
这条死鱼算你狠!不过来日方长,大家以后的日子还多得很,就看谁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再战告捷,非鱼大咧咧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喜气洋洋的洞房里,早已没有了安王的影子,昨晚作为施舍抛给他的棉被,依旧躺在地上,绣工精致的鸳鸯戏水图,在透过窗格洒进来的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很漂亮,但是非鱼却不喜欢甚至觉得俗气。
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非鱼来到安王府的正厅,毫不客气以主母的身份坐在上首:“福伯,我让翠儿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回王妃的话,奴才已经照您吩咐办妥当了。”一生忠义的老管家一边仔细的答着,一边小心的观察起这位新王妃。
人长得确实倾国倾城,对得起天下第一美女的名号,只是这眼神太过凌厉,像一柄出了鞘的宝剑。女子若是长了这样一双眉眼不好!一看就是聪明相,要知道这女子无才便是德呀。
摇摇头抚上花白的胡须,古稀之年的老人忍不住叹息着。冷漠疏离的安王,娶了一个同样冷漠狡黠的王妃,不知道是他福还是他的祸?
“账簿呢?”随意端起茶几上的茶盏,非鱼没有喝里头的茶,反而淡淡的道。
安王府里的大小姬妾,个个精贵得很,大清早就遣人去通知了,到了现在还不来。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一点,让非鱼等着他们吧,反正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了,让他们端端架子又如何?
“在这,王妃请看。”账房先生是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一听到女主子的吩咐,就赶紧把整理好的账目呈上去。头低低的垂着,不敢逾越偷看一眼,这位有着第一美女和才女称号的安王妃。
接过账簿打开一一看过后,非鱼秀眉轻颦,单单上半个月就花费了四万八千两银子,还不算此次大婚的用度。这安王府的开支也忒大了吧!照这样下去,就算有金山银山也该消耗光了,真不明白那个孤高自傲的男人有没有看过自家账本。
“再派人去,一个院一个院的给我请,把那些娇滴滴的舞姬、歌姬、甚至是暖床的通房丫头,也一起给我请来。”合起账簿摆在一边,非鱼说的不徐不缓,却让站在前厅里的人不寒而栗。
这新王妃的气场真大,不怒自威,无形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自家主子当真匹配。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非鱼才看到那些女子陆陆续续的过来,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她开始慢条斯理的打量起她们来,高挑丰盈的有、纤瘦柔弱的也有。妩媚动人的双眼勾魂,娇嗲玲珑的让人眼前一亮,真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啊!
“不管从前如何,从现在开始,本妃就是安王府的女主人。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别和我说无处可归,这样只会让你们自降身份而已。”
冷冽的视线一一扫过这群娇艳无方的女子,从红润的嘴角逸出的话语,虽然带笑却没有温度,很冷!
要控制安王府的经济支出,这群无所事事,只会当米虫,掏空心思争宠的女人,就是最大的恶瘤,剔除了这一块,不知道能省下多少钱。
“哼!好狂妄的口气。”非鱼的话音才落,就响起一道不屑的声线。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打扮妖娆,妆容艳丽,一双勾魂的眼眸充满嘲讽和挑衅。见同伴们掩唇轻笑,有力挺她的意思,粉衣女子越发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