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爬了王爷的屋子的房梁,偷窥不成反让王爷当场逮个正着,自个不知道羞耻,还跑去找太后做主,若是换了我早就没脸做人了。还在这儿端王妃的架子,真是好生尊贵呀!”
“说的好!不过如今我是王妃,而你,只是一个王爷连名分都不削给的舞姬,本妃要你滚蛋你就只能卷铺盖走人不是?”
不怒反笑,非鱼缓缓起身,然后拍着手一步一步走向粉衣倾城的美人。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回履裾香散,飘衫钏响传,低钗依促管,曼睇入繁弦’真是好艳丽的颜色、好艳丽的女人,张扬的直扎眼球。
“你……”粉衣丽人面色顿变,一个‘你’字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安王妃!市井流传温婉贤淑,娇羞可人的墨三小姐真厉害呀!
满意的一一扫过这群争妍斗艳的女子,非鱼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眼中凌厉的光芒犹如日到中天,耀眼的令人不敢直视。
“本妃不是绝情的人,知道你们离开安王府就失了庇护,你们各自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大家好聚好散,免得世人不知还说本妃蛮横刻毒。”
非鱼的话瞬间掀起轩然大波,前厅里站着的美人们,再次不同程度变了脸色,咬牙切齿的有、愤恨不平的有、瞬间泪下的也有,就像调色盘一样,无数色彩撞到一块,真好笑。
“五十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们,王妃真是好大的肚量,当我们都是叫花子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如此温润富有磁性的声音,偏巧又透出不屑与讥诮,让非鱼不悦的皱起眉头循声看去。
只见廊外一袭青衣的少年,踏碎满地骄阳而来,眉目如画、神明爽俊,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波光盈盈,微挑的嘴角红润如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如此妖媚却不失清爽的少年,恰似一颗翠竹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呵!好一个冷心偏偏又滥情的安王,不仅有美人无数,居然连小官他都给养上了,真是厉害。
“叫花子?你们吗?”非鱼不动声色的看着青衣少年走入花厅,两人视线相对,不禁勾起嘴角。
“在本妃眼里,你们可不如叫花子,人家好歹自食其力。而你们只不过以色示人,只懂得邀宠罢了。”
虽然说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是非鱼友最讨厌的,就是出卖自己,用尽手段谄媚依附别人,以此得到利益的人。这是不是就叫做‘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呢?
“王妃以其在这儿数落我们,倒不如好好管教一下王爷,若不是他宠着、惯着、护着,我们这些‘只懂得邀宠’的人,又有何能耐留在安王府?”
轻然一笑,绕过面前目光凌厉,倾国又倾城的安王妃,一袭青衣的少年坐在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神情恬淡,仿佛刚才的事从没发生过。
墨家三小姐,安王唯一的王妃吗?哈哈!和传闻中一点也不像,不过倒是有些意思。
“好!说的可真好。”
挑衅?呵呵!这么多年了居然有人当面挑衅自己,非鱼不由得微微勾起嘴角,多看了几眼面前的少年。
非鱼娱乐圈的宠儿,站在事业高峰的女王,抛开显赫的家世不说,单凭前面两点就足够无数人巴结她、讨好她,从小到大她都是别人争相追捧的对象,还没有谁胆敢忤逆她,更别说挑选。
这个少年该称他勇气可嘉呢?还是该说他不自量力?
短暂失态后又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非鱼缓缓走上前,清瘦纤长的指尖勾起少年的下颌,直直的看进那双含笑的眼眸里:“教王爷自然是本妃分内之事,无需他人操心。”
她说的是‘教’而非‘管教’让少年微微蹙眉,有很快恢复一副淡然温和的表情。
“既然本妃是安王府的女主人,想让谁走谁就必须顺从,这就是尊卑,不是吗?至于你……”
说到这里非鱼顿了顿,然后蓦地倾头,凑到少年耳边:“本妃要将你留在身边,让你知道挑战本妃的权威,下场是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得罪女人不是明智的选择,尤其是得罪了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