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答非所问,却让孟子洛的心更疼了,不再多说什么,脚下用力夹紧马月复,马儿又快速奔跑起来。
无月。是这条死鱼心中的子谦?
哈哈!她居然爱上了他,爱上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肮脏到极点的男人。
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应该阻止,事情到了今天这种地步,究竟是谁的错?
孟子洛率领的骑兵赶到兔耳关的时候,宁王乘坐的小船距离岸边还有数十米,占据了地理优势,三百名骑兵一字排开,手里的弓箭对准船,只要自己的主上一声令下,将万箭齐发,船里的人瞬间就会变成刺猬。
可是马上骄傲孤高的男人,一直没有下令,就连他怀里的非鱼都忍不住握紧拳头。因为船头魏南手里的残剑,正抵在无月的脖子上,只要他往前送一分,无月就会瞬间丧命。
“孟子洛。”
颤抖的声线溢出非鱼的嘴角,她不知道现在是害怕孟子洛下令放箭,还是害怕魏南手里的断剑,会真的划破无月的脖子。
没有回答,孟子洛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非鱼的手背,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越过站在船头的魏南,落在慵懒的靠在船帆上的男人。
“九皇叔,真是好雅兴,侄儿好心邀请您过府一叙,您不赏脸也就罢了!为何还打伤侄儿的王妃呢?”
“皇叔并非有意,只是侄媳妇很讨人喜欢,本王就想带她去东北,看一落万顷的飞雪。”
宁王回答的不快不慢,就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改变过,只是那双同样尖锐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孟子洛。
“那现在呢?”
眉峰一挑,孟子洛的嘴角是一丝清冷的弧,和他眼里的温度一样,似乎能冻结世界万物。
“现在就算本王想,你也不会同意吧!”
皱了皱眉头,宁王又笑了起来,那只握有整个东北的手,缓缓的落在无月的下巴上,然后将他的头抬起来,让对岸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无月脸上的痛苦,以及那双早已失去神采的眼瞳。
一个玩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宁王还是宁王吗?
若不是留他一条贱命还有用,早就将他千刀万剐了。
无月你真是太高估,你在本王心里的地位了。
“九皇叔就是了解我,就连侄儿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缓缓的抬起右手,三百名弓箭手将弓拉满,散发着森寒光芒的箭,在正午的阳光下犹如死神的脚步,步步紧逼。
“本王如今进退两难。子洛,你本事不错!能将本王逼到如此地步的人,你是第一个。”
赞赏的看着孟子洛,宁王牵起嘴角,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非鱼身上,将她苍白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就连眼中微妙的变化也没有放过。
“既然如此,九皇叔就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大势已去。侄儿劝您,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您今天就算插翅也难逃。”
眼中寒光一闪,孟子洛抬起的右手往下滑落,这是一个命令,命令三百名弓弩手放箭。这一次狡猾的老狐狸,一定逃不出自己的手心,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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