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忽然脖子一凉,孟子洛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眼中是错愕也有一丝痛苦。
非鱼不停地喘息着,手里的匕首抵在孟子洛的脖颈上,那双凌厉如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孟子洛,我不准你伤害无月,如果他死了,你就去给他陪葬。”
匕首很冷,握住匕首的那只手更冷,甚至还微微颤抖着。
非鱼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无月,就算是自己的老公也不行,因为无月在她的心里,是特别存在的。
他可以为了非鱼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所以非鱼决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死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小鱼儿,你的匕首对着的是我的脖子,如果你忍心就割下去。今天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宁王逃月兑,就算他用无月作为要挟。”
当非鱼手里的匕首,落在孟子洛脖颈上的那一瞬,向来冷心冷情的男人,忽然觉得一阵挫痛从心脏蔓延开,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次是除掉宁王最好的时机,如果错过了,那就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所以他不会让步,就算这条死鱼真的会割破自己的喉咙,他也不会退让丝毫。
“全军听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势必射杀宁王。”
任由非鱼手里的匕首抵着自己的咽喉,孟子洛冷冽的声线逸出嘴角,在空气里散开,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
“谁敢!只要你们谁敢放箭,我就要了他的命。”
在弓弩手准备放箭的瞬间,非鱼同样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将所有人的目光,成功的引到这边,嘴角高高勾起的弧残毒如鬼魅,眼中森寒的冷光,有镇压全场的气魄。
见王妃挟持了王爷,三百人忽然不知如何是好,而靠在船帆上的宁王,则淡淡的笑了,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无月的确是安王妃的死门,只要抓住这一点,重返东北有何不可?
“呵!罢了,既然你想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阻止。”
淡然一笑,孟子洛放松紧绷的身体。这条死鱼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只要继续僵持下去,她手里的匕首一定会割破自己的喉咙。
无月在她的心里地位,永远高过自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如果今天为了擒住宁王,而牺牲了无月,这条死鱼一定会恨上自己,以其被她恨着,还不如让她感激永远亏欠着自己。
“你们全都退下,本王要亲自接九皇叔登岸。”
修长如玉的指尖捏住刀锋,将匕首推开三尺,孟子洛翻身下马,走到岸边看着一脸得意的宁王,扯出一丝淡笑,那双飞雪环肆的眼中,看不出是喜是怒。
船缓缓的靠岸,孟子洛与宁王相对而立,他们都不曾说话,但是眼神交汇的瞬间,却风起云涌。
处于劣势宁王不曾有一丝胆怯,反而一脸淡然,果然有气吞山河的气概,就连孟子洛手里的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瞬间,他也没有皱过一下眉头,始终淡淡的笑着。
“子洛,你打算用这种方式迎接皇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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