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儿笑了:“傻妹妹,你哪里知道,我原也是想不通的,可若是不答应,那天就要被宋安破了身,马上拉去接客了。我这也算是缓兵之计。暂且保全自己的清白,以后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出去的。好了,妈妈那边快等急了,我也不会梳你们这里的古怪发发髻呢,你帮我梳个最最简单的吧。”
“原是这样啊,只怪姐姐不早些告诉我,害得诗诗一直担心不已。诗诗马上就为你梳头。”诗诗解了心结,不禁眉开眼笑道。
沐星儿穿越到盘龙大陆好些天了,一直都穿着穿越前时的t恤仔裤。今天还是头一次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轻纱古装。头上简单地梳了个流云髻,斜插一支珍珠素簪,白腻如雪的肌肤,眉不描自黛,唇不涂自朱,尖尖的小小下巴,一双大眼空灵若幽兰。
连诗诗都看得呆住了:“星儿姐姐,你这般打扮真是好看,美得不得了呢。”
沐星儿款款进了落容雪的房间,却被白若怡一把抓住,叮嘱道:“落公子可是眼光极高的风流才子,你若想让他教你,就快快拜见师付。”白若怡心中暗道,只要这拜师礼一成,那就要以师徒相称了,你落容雪想反悔也晚了。
沐星儿打眼望过去,竟是前几日在井台边偷听她呤诗的紫衣男子。上次对他言语间有些失礼,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在记仇。
她硬着头皮上前,微微欠身盈盈施礼道:“弟子沐星儿拜见师付。”
“原来是你?”紫衣男子果然也认出她了。转身向白若怡不满道:“这小女子,我落容雪可教不得!妈妈你看,别人拜师都要行三拜九叩之礼,你倒是看看她,只微微欠身而已,竟连尊师重道之礼都不懂!”
白若怡急忙骂道:“你这个姑娘为何这般不懂规距,快快给跪下行三拜九叩之礼!”
沐星儿很是为难,现代哪里还行得通这样重礼。看起来这紫衣男子与自己不过年纪想仿而已,又不是什么老爷子,凭什么要他下跪。
沐星儿立在当场迟迟不肯跪。落容雪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妈妈啊,我原说这女子教不得,你还不信!”
白若怡正要骂。沐星儿不急不徐道:“星儿不跪,自是有他的道理,都听得别人说落公子是闻名南赵国的第一才子,必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了?”
落容雪得雪道:“这个自然!”
“星儿却不信呢,也许有些地方,你未必交得了我。”沐星儿温婉笑道
落容雪一时气结:“你,你这个小女子,实在狂妄至极!你的意思,难道说本公子还有胜不过你的地方了?”
“星儿原不敢说,只是心中想,不如我们比试一下,若是你样样都胜得过星儿,自然心服口服。”
想到这里,落容雪便道:“也罢,就这样说定了,但我也有个条件,你若是有一样可胜得过我,便可不行那三拜九叩之礼,若你一样也未胜过本公子,也不必行礼,因为,本公子不交口出狂言的女子。”
白若怡在坐在一边可是心急火燎。落容雪闻名天下,沐星儿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若真是输了,那可是鸡飞蛋打,沐星儿连徒弟都做不成了!白若怡又气又急,思量着一会儿要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沐星儿自信地回道:“那好,就这样说定了。不如我们先比围棋如何?
沐星儿在从小就爱好颇多,十岁起迷上了围棋,十五岁时代表全省参加少年组比赛,夺得了团体第三名,个人第一名的好成绩。若不是上了初三功课太紧,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全国闻名的专业棋手。
棋艺比赛如火似茶的进行着,一开始沐星儿便遥遥领先,直至最后,沐星儿一时大意,竟把一个原本活棋的角走成了双活,落容雪这才反败为胜,险胜她半子,赢了这一局。
落容雪这时已经对沐星儿刮目相看。他从七岁便拜了全国顶尖的棋艺高手,手把手教至十五岁,直至师付都拜于他的手下。刚才若不是沐星儿一时大意,输得可就是他落容雪了。想到这里,他身后出了一身冷汗,这女子果然不可小峙。
落容雪心道,自古以来,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前几日在后院却也听得她呤得一首词,虽算得上风雅清淡,与自己相比却相差甚远,这女子定是坐井观天,哪里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若是不好好教训她一翻,让她心服口服,反倒自己没脸。
“这一局,比诗词如何?”落容雪提议道。
沐星儿微微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是公子出题,还是星儿出题呢?”
落容雪道:“大家随意。那我就先来一首词”
雨怜零
落容雪笑道:“也罢,就比诗词。你不是想当今年的花魁吗?南赵国的花魁****都是定在桃花开得最盛最美的季节,不如你就以桃花为题可好?”
沐星儿心中暗喜,正中下怀。假装簇眉思量片刻,开口道:
桃花行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
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
落容雪眸光一缩,全然一副诧异出乎意料之色。白老板真没说错,此女子果然奇货可居。
沐星儿却在心中暗笑,从小她就酷爱红楼一书,其中最喜欢的诗词,便是林黛玉这首桃花行,都不知读过多少遍,早已烂熟于心,反正盘龙大陆定不会有红楼梦一书,自己的剽窃之作,也只为了让落容雪心服口服而已。曹公在天有灵,也请原谅星儿吧。
“公子,该你了。”沐星儿风浅云轻地微笑道。
落容雪一时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做得再好,也绝不可能超过这首绝世之作了。
“也罢,你不用行三拜九叩之礼,本公子教你便是。”落容雪静静地打量着她,凤眸微眯,这般清清泠泠的女子,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白若怡听着那首桃花行,如在云里雾中一般,只觉得好,却不知沐星儿就这般轻易胜过落容雪,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好好,那落公子可就应下来。再不可反悔了。”
沐星儿温婉秀雅冲着落容雪笑道:“星儿知道是落公子存心让着我的,以公子的才华,样样都在星儿之上,从今日起星儿便细心跟着师付学习琴棋书画。”
这些日子,沐星儿一直跟落容雪悉心学习,不为别的,就为能多一项技能,将来就算卖艺也要有点才艺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出卖皮肉的勾当的,最多是卖卖笑,用才艺来保住自己。
而清儿自从那天之后,就很少找她。
毕竟是他救了自己,那天要不是他,她说不定就……想到这里,她就坐不住了,不知道他脸上的伤好了没有,他的心情好些没有。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也不想弄得这么僵。
她转了几圈,又摘了几片芦荟,慢慢地挤出汁液放在一个小瓶里,将芦荟肉晒干磨成粉,这个东西擦上一会儿会比较干,但可以起到一定的遮盖效果。
她拿着东西,喜滋滋的去找清儿,可又怕别人看见,在后院竟然没找到他。现在她已一个单独的房间,诗诗住在旁边的耳房里,现在她的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谁也不敢看轻了她。
但明目张胆去找清儿,总有些不太好。她来到清儿原来住的房间外,听到里面有些怪异的声音,心想谁在里面?难道清儿搬回来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捅破窗上的纸,探眼看去。
里面的画面深深地震撼了她。
清儿趴在床榻之上,面上挂着毫不在乎的笑,饮着一壶酒水,一个粗鲁的汉子啪的扇了他一巴掌,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真比女子还女敕,看你这骚样……”
他身上仅有一层轻纱被扯去,男子骑到了他的身上,还边咬他掐他。
他身上遍布伤痕,有新的旧的,烧伤掐伤咬伤甚至鞭伤。
而清儿一直无所顾及地笑着,娇喘着:“奴家的身子很**哦”
男子又一巴掌打上他的脸,“靠,这个伤疤真丑,要不是你的身子骨**,比女子还够劲,老子才不上你!”
清儿又低低地笑了,饮下一口酒水,被摆成耻辱的姿势也在笑着,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给点反应,别跟个死人似的。”
“自己动动!”
“恩”
“太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