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落容雪眯眼一笑,笑眯眯地看着她。
“知道不知道乱闯女子闺房是不对的?”
“不知道。”
“知道不知道我刚才在午睡?”
“不知道。”
沐星儿深吸一口气,决定不与这无赖男人讲道理,简直就是讲不通。他是不是把她当成那些女人了,这些招术竟敢对她使用?
要是她心中没有古君墨,说不定还会配合他一下,因为他满足了她心中大大的虚荣感。但她心中已有了人,就不想玩弄别人的感情,这感情游戏她也玩不起,更别提落容雪是个风流大才子,那段数高的深不可测,她可不想玩火**。
但清儿的行为也很不正常,他就像一个要糖果的小孩,时不时地就蹿出来,捣乱一番,然后又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对这两人,沐星儿深感无奈。
落容雪的泼墨梅花,泼墨是有了,梅花没了。
对清儿的满手墨迹,沐星儿装作看不见。
落容雪喜滋滋地拿着新鲜出炉的糖炒粟子正要往春风阁赶,突然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一下,不但腰里的钱袋没了,手里的糖炒粟子也没有了。
沐星儿软磨硬泡才让白若怡放她出去逛逛,条件是带着阁里的两个打手。为了出去见识一下,沐星儿点头同意了。
将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便带着诗诗出了房门。
清儿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也要一起出去。沐星儿很高兴能跟清儿一起出去,两人唧唧喳喳地讨论个不停,刚从春风阁的后门出去,就正遇上了落容雪。
落容雪一身雪白袍子,白玉腰带,眉若刀裁,手摇一把折扇,俊雅的脸颊挂着淡雅的笑意,手一挥,打开折扇,上面写着:美人如馨,又啪的一声转过来,上面写着:吾之所爱。
沐星儿羞得满脸通红,黑眸含笑一扭头,这家伙也太……
清儿露出一抹冷笑,妖孽的脸上尽是鄙夷。这浑蛋竟然如此不要脸,敢明目张胆将示爱挂在门面上,就不怕丢脸吗?
诗诗羡慕地看着落容雪,他不但是第一才子,更是俊美风流,是女儿家心中思慕的对象,可惜他喜欢的是星儿姐,要是他喜欢自己……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她羞地满脸通红,偷偷地瞄了一眼沐星儿,又不断地偷看落容雪。
“你这是?”沐星儿努力板着脸,淡淡地问。
“听说你要出去玩?”
沐星儿点点头,“对!”
“我跟你一起去。”
“恩?为什么呢?”
“外面很乱,我保护你!”
“保护我?可是有人保护我的……”沐星儿示意身后的两个打手。
落容雪淡雅一笑,摇了摇扇子,“我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可是武林高手,跟他们不一样的。”
沐星儿嘴角抽啊抽,清儿的脸黑啊黑,打手的脸白啊白。
真是不要脸啊!
众人异口同声地在心里骂道。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行了,后面跟了两个尾巴,一个清儿,一个落容雪。
凡是沐星儿看一眼什么东西,两人立刻抢着买下来。沐星儿都强烈表示只是看看,并不想买,可依然阻止不了两个人的争抢。
路上的男子看到沐星儿都一脸痴呆样,口水流啊流,借故上来搭个话,问姑娘好面熟,是不是见过啊?姑娘是哪里人啊?怎么没见过啊?
姑娘住在哪个府上啊,有空去拜访啊。
摊位上要是男的,都争相把东西往她怀里塞,说送给她,不要钱了。
而女的,都一脸痴迷地望着落容雪和清儿。
比较着这俩美男哪个更美,更有魅力。
一位姑娘弱柳扶风地走来,到了两人的面前,眼看就要站不稳跌倒了,以往遇到这种事,落容雪都是彬彬有礼地扶着姑娘,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顺便勾搭勾搭。
可是今天他很反常,竟然往旁边一闪,将清儿往前一推。
清儿惊叫一声,与这姑娘撞到了一起,他立刻起身,拍打自己的身上,一脸嫌弃地扫了这姑娘一眼,气呼呼地迈腿往前走。
这姑娘受此羞辱,竟然嘤嘤地哭了。
清儿愤愤地瞪了一眼落容雪,咬牙道:“你!”
落容雪眼一挑,含笑道:“我怎么了?我知道你天天被男人压在身下很是委曲,特地送个美人儿给你排解排解,你不感激我倒也罢了,竟然还对我横鼻子竖眼睛的,当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清儿磨了磨牙,阴森道:“这等好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以往你可是来者不拒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我们的风流才子竟然不调戏女子了?”
落容雪眯了眯眼,并不生气,保持良好的风度:“本少爷现在已有心仪之人,对以前的所作所为深感后悔……所以,本少爷要洗心革命,重新做人……”
沐星儿拍拍手,赞叹道:“风流浪子要回头,可是黄金也换不来的,恭喜恭喜!”
落容雪毫不心虚地接受了她的赞美。
清儿恶心地要吐了。
还有七日便是花魁大赛了,这七日,街坊间也忙了起来,不少有头脑的商家更是想借由这次比赛大赚一笔,不是客栈也相继客满,街上时不时就会有外地人的出现,人们不仅仅是为了看花魁更是为了赏桃花。这也渐渐成了传统,每年到了这时就分外的热闹。
有不少人打起了花魁比赛的注意,其中最甚的当属周家,这周家是做江湖生意的,来自外地,平日里很少于市井间打交道,可就在几年前,周家的现任掌门人继位,周家的势力开始从江湖一点点蔓延至街市之中。
而这次的花魁比赛,也由周家一手操办,这是往年没有的事,常常都是要参加的青楼,自行凑足银两,自己办就可以。而今年,周家联合官府一同参与了此次比赛,各家青楼只需缴纳报名费就可以参加了,这让各家老鸨子们,喜笑颜开,这一下可是省下了不少的钱。
只是这周家还规定了,参赛的姑娘们的衣物,脂粉,首饰,也必须由周家包办,姑娘们可以任意挑选,价格也是只算一半。这下子老鸨子们不仅仅是喜笑颜开了,简直是嘴角都快咧到耳畔了。这几天更是财源广进。
白若怡还算计着,没想到今年算是碰上运气了,不仅有个周家包办了比赛,何况今年又有了沐星儿这个宝贝,简直是好运到了极点,看来今年是想不赚都难啊。白若怡现在是正正的做梦都要笑醒了。
第二天一早,白若怡便领着沐星儿去了周家绣房。周家的绣女们也是出了名的心灵手巧,秀出来的每一匹布都价格不菲,且精美绝伦。只是这周家才入市井,名声还没有打响。不然这布匹肯定要买到天价了。白若怡眼珠一转趁着这周家还没有起来,还是多买几件,捡个便宜呢。
沐星儿走进这周家绣房,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店铺,干净,淡雅,没有那么多华丽的摆设,沐星儿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一名小厮见白若怡、沐星儿和诗诗三个走进,一看白若怡的模样也能开出必是那家的姑娘来选衣物了,连忙上前招呼。
“三位客官,需要什么帮助吗?”小厮在门口迎着几个人,很有礼貌的招呼,带着礼貌的笑容又不献媚,这让沐星儿很喜欢,她就喜欢这样的服务,对待每一位客人态度都一样的礼貌。
还有几天就要开始花魁比赛了,各位参见的姑娘们自然也要早做打算了,这几日都由自家妈妈带到周家店铺,置办一身的衣物了,可是要早早为比赛做准备了,这花魁比赛可也不简单。女人间的小心思,可是要好好琢磨琢磨的。
这一件衣裳,一个头饰也是要好生思量了的,可不能让别家姑娘比了下去,是绝不能艳俗落不进别人的眼里,那可就没有比头了,所以这每次一到快要比赛的时候,各种饰品,衣物也是层出不穷。
今年这一大好的差事被周家独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呢,只是比不上人家的后台也就只能自己认栽。
进了周家绣房,沐星儿仔细的挑选起衣服,这时候店里还没有多少人,好像还有另一个也要参加花魁比赛的姑娘,也在专心的挑着衣服,沐星儿赶紧在一边装作挑衣服,一边暗自打量起这个姑娘来,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了解敌人也是自己取胜的一种方法。虽然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这种地步,不过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以后,可马虎不得。
对着那个女孩,年纪看上去不大,一双如烟涓眉,似喜非喜含情目,唇红齿白,如雪肌肤,活月兑月兑一个现实版的林黛玉,隐含着傲气,果不其然能参加这花魁比赛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沐星儿看见她,担忧自己是不是能赢得了比赛。
沐星儿看着对面的女孩挑了一件纯白的衣裳走了,沐星儿也收回打量她的目光,专心致志的看起眼前的衣服,光看着这衣裳就知道这周家绣房的名声现在虽然还不响亮,但是沐星儿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在全国,甚至是整个盘龙大陆上打响名号。
每一件都做的格外的精致,别出心裁,沐星儿看的爱不释手,她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再穿纯白色的衣服了,刚才那个女孩可以说天生就是适合穿白色,很符合她那一身的气质,沐星儿自知自己如果穿着白衣与她相比,那是必输无疑的结局。
花魁大赛要连比三天,沐星儿觉得按照俗套,那是一定赢不了的,倒不如剑走偏锋,有点巧思,也许还有几分胜算。沐星儿挑着眼前的衣服,不得不说,古代的衣服还只是,有够麻烦的了,一件套着一件,而且要打的结,更是多的要命。每天穿衣服的时候,沐星儿就会怀念起现代的衣服,一套就好了,又凉快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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