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你曾记得 第十四章:消失与死亡(1)

作者 : 六指琴魔

果果侧目而视,海天遍体鳞伤,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瘀伤,这样说一点都不夸张。『言*情*首*他难道不痛吗?果果心中荡漾起自责与愧疚的涟漪,他这次的伤虽然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也是因她而起。他强忍着疼痛也不希望看到她担忧的眼神。果果拧开药盖,从医药袋里拿出棉签轻轻的给海天抹着紫色的液体,忽然,海天小声申吟,果果立刻慌了神,忙问:“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没事,你还是用手吧!”

果果看看她的手,把药水倒在手上,慢悠悠地为海天的背部的瘀伤抹上药。等海天背部的药略干后,他转过身,果果立刻感觉脸很灼热,心跳也猛然加快,倒在手里的药迟迟不肯抹在海天的瘀伤上。海天看着果果,忽然抓住果果的手腕放在瘀伤的部位,晚霞一下红到了果果的颈部,果果急忙抽出手,看着上身赤luo的海天咽了一口唾液,忽道:“你先自己擦。”果果跳下床慌忙走进卫生间,海天看着神慌的果果欣喜若狂地笑了笑,起身也走了进卫生间。

果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海天产生**?”

猛然,“哗哗”的冷水被果果撩在脸上,是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强烈。凝视着镜子里沾满水珠的面容,果果的嘴角泛起了冷笑。忽然,海天出现在镜子里,果果迅即转身看着上身赤luo的他,欲火再次升华。果果手足无措,正要从海天的身旁侧过,不料,海天把她死死的搂在了怀里。果果感觉到海天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脏,脸上的水珠滴在了海天的肩上,慢慢的从背部滑落。正在果果欲罢不能时,少风的面容忽然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和海天,什么话也不说。

果果猛然地推开了海天说:“你的药还没擦完。”说着,从海天的身边侧身而出。

海天仰躺在床上,情意绵绵地凝眸着果果,果果尽力避开海天的眼眸,生怕自己乱了分寸。蓦然,海天撕心裂肺地惨嚎一声,从房前走过的佣人也被这声哀嚎声惊在原地,她朝海天的房门看去,立足几秒便脚步轻盈地离开了。

“果果,你想谋杀亲夫呀!”海天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看着无意的果果痛苦道。

果果歉意地笑着:“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果果看着海天的月复部,显然意见,他月复部受到的毒打最多,整个月复部几乎都淤青了。

“你要是故意的我现在就死翘翘了!”海天看着暗暗懊悔的果果勒索道:“为了补偿我,你今晚必须睡在我的身旁!”

果果没有说话,为海天抹完药水盖上药瓶的盖子后,正要去沙睡觉时,海天拉住了她的胳膊,猛的一拽,果果躺在了床上,海天急忙把躺在床上的果果搂在了怀里,还没干的药水蹭到了果果的衣服上,果果嗔怪地看着海天,他则一笑而过。

海天把果果往紧搂了搂,果果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然后慢慢的抱住了他。她此刻已经无法控制她的身体,他把她压在身体下,他的手伸到她的衣扣上,慢慢的解开她的衣扣,扔出去的衣服正好盖在了台灯上,刺眼的光亮一下温和了许多。

果果柔软的秀海天往后撩了撩,她看着眼前的海天,她的大脑此刻很清醒,此时和自己狎昵的人不是少风,而是已经深入内心的海天。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海天如此的不抗拒。看见海天她就有一种莫名的霸占的**,只是她一直不愿流露出来。

海天的唇已经吻在果果的唇上,吻着果果的每寸肌肤,他们的身体紧紧的狎昵在一起,似乎一切都无法分离此刻欲火焚烧的他们。片刻,海天健硕的身体和果果白皙的身体赤luoluo的展现在彼此的眼里。海天看着赤luoluo的果果呼吸变的急促起来,果果趴在海天的身体上,白皙的身躯感受着海天身体上的每一块健硕的肌肉。海天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果果看着呼吸紧促的他问道:“是不是弄痛你了?”说着,担心地抚模着海天胸部的瘀伤。

“没事,我很好!”海天的话音未落,窗外猛然一声焦雷,果果把身旁的被子盖在了他们的身上,从海天的身上落下趴在床上,海天看着她柔柔地问:“怎么了?”

“等你的伤好了吧!”果果侧身道。

海天热泪盈眶地看着果果,把果果紧紧的搂在怀里。果果看着海天胸前的瘀伤,轻轻的抚模着它们,窗外猛然又是一声焦雷,海天抬手关掉了台灯。黑夜中,海天把果果又往紧搂了搂,担心黑夜会把果果从他的身边抢走,果果明白海天的担忧,也紧紧的抱着海天,两人就这样紧紧的抱在一起,在焦雷的夜晚沉默不语。

少云似乎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冒着会被雷劈的危险开车去了果果的别墅。他来到别墅,和上次一样,他靠在车前抽着烟,袅袅的青烟被忽然刮起的风吹的左右摇摆。他仰望着果果的窗前又点着一只烟,一个身影忽然拉开窗帘,他正欲开车离去,注意到站在窗前远望的人不是果果,也不是那个让他不爽的海天,海天和果果去了哪里?

“怎么又打雷了呢?一会不会又下雨吧?”俯仰间,马宇看见了少云,他担虑的面容随同昏黄灯光一起映入马宇的眼球,马宇笑笑,喃喃自语:“他似乎放不下和少风的承诺。下去看看,问问清楚!”马宇“嗵嗵嗵”的跑下楼。

“不行!我得进去问问马宇,他们到地去了哪里。”少云踩灭第五根烟头,大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他只按了一下门铃门就开了,开门的果真是马宇,他伸着脖子往里面看看,问:“他们没在吗?”

“果果在海天家,今晚不回来!”马宇回道。

“海天家?”少云又问。

“晚上去他们家吃的饭,吃完晚饭我就一个人打的回来了。海天的爸妈谈论起海天和果果姐的婚事,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他们会毫无条件的答应果果姐和海天的婚事!”马宇还没有说完,少云就脚底抹油地开车离开了。看着消失在黑夜的车影,马宇关门上楼了。

少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的忐忑不安,他忽然换档踩油门,驱车驰骋在去张家的路上。抵达张家已是午夜十二点,他急忙下车,但是无情的大门阻拦了他的去处,站在门口的保安看见焦急的少云,上前问他,少云说明了来意,保安对着讲话机说了几句,小会,门开了,少云开车进入了张家。

刚进门,少云就迫不及待地问身着睡衣的张有财和周玫:“果果在哪里?叫她出来!”

“你就是郑家的继承人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坐吧。”张有财看着急如星火的少云处之泰然道。

“我没这个雅兴!你们赶快叫果果出来!”少云看着面无表情的张有财猴急道。

张有财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急,有些事我还想问问你!”俨然一副天塌下来与我何干的神色。

“我没有心情!你们要是不愿叫果果出来,我自己去找!”说着,少云便要只身上楼。

“年轻人,这里是张家不是郑家,我们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这么晚了你来打扰我们,我们实数待见你。再说,你不是和你大嫂在一起吗?我们不希望因为你们而影响到我们家果果的名誉!果果和我们家海天下个月就要举办婚礼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办不到的承诺就交给我们海天吧!”一旁的周玫忽然微怒道。

“我们家果果?你们确定是在果果清醒的时候告诉她的吗?”

“当然,不像你们郑家的两个老顽固不近人情,棒打鸳鸯,结果呢?造成他们人鬼殊途,我们不想看到相同的悲剧生在我们海天身上!”周玫说。

“我不相信果果会答应这门亲事,你们叫她出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好吧,管家,你去叫果果下来!不要吵醒海天!”管家会意,颔首应了一声,转身朝楼上走去,片刻,管家走了下来。

看着管家身后空无一人,少云急忙问道:“果果呢?怎么没和你一起下来!”

“果果小姐说她不想再看见你,请你回去!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她已经厌倦了你的喜怒无常!”管家从容不迫地看着少云说着,从他饱经风霜的面容少云判断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确切的说,少云没有那个心思来分析管家说的话。

“年轻人,回去吧!你们郑家人只会带给果果无止无休的伤害!如果你还关心果果,就按照她的话做吧!”张有财看着信以为真的少云趁机又说:“力所能及才是自己的本分!不要再我行我素了,管家,送郑少爷出去!”

“打扰了!”少云把张有财说的话打包拎着,离去的时候看了一会楼梯,真切地希望果果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偷偷地看着自己,起码她不是完全的厌恶自己。

离开张家,少云开车去了少风出事那天去过的早吧,深夜,早吧里显得格外的热闹,形形色色的人都聚集于此,光怪陆离的。少云看着彩灯下疯狂扭动的身躯,从他们中间挤过,向调酒师点了一杯酒。看着调酒师华丽的动作,少云忽然拍手叫好,身旁的人都似看白痴地看着他,有人还泛起了讥笑,少云对他们却恬不为意,正欲喝酒,身旁坐下一个摆弄风骚的年轻女子,她娇柔百媚、勾人心魂。少云向她看去,她上半身低胸漏肩,穿着迷你裙,少云泛起冷笑,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对身旁的她无动于衷。

“以请我喝一杯吗?”她笑着搭讪道。

少云转过头对她冷冷地说:“我为什么要请你?我又不认识你!”

年轻女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没有了,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像少云这样不知趣的男子,然后知趣地离开了。调酒师看着郁郁不的少云说:“她是我们酒吧的常客,每个来这里喝酒的顾客都为她如痴如醉,有的顾客还特意来这里一睹她的娇容。你今天让她碰壁了!”调酒师看着少云的空酒杯又道:“再来一杯吗?”少云看着调酒师堆满笑容的脸,把酒杯推给他,转身看着旋转的彩灯陷入了沉默。

这一夜,海天没有合眼,安祥地看着熟睡的果果,他的臂膀已经被果果枕的僵硬了。果果的眼珠忽然动了动,海天赶紧闭上了眼睛,不紧不慢的呼吸着。果果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模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果果仰躺在海天的臂膀上,定定地看着天花板,脑子糊乱地想着乱七八糟的的事情。海天的臂膀忽然轻轻地颤动一下,果果正要起身却被海天紧紧地抱在怀里,他闭上眼睛温润地对果果说:“让我就这样静静的睡上一会!”果果目光炯炯地看着枕在枕头上的海天,或许,他已经攻下了她最后的防线!

翌日八点,马宇给果果打了一个电话,说快递员早上急忙送来一份快递,果果和海天草草吃完早餐,便急忙开车回到果果别墅。

他们刚进门就看见马宇手里拿着的快递,果果上前看着上面的地址,和前两份快递的地址都不一样,笔迹也不一样。果果拆开快递,里面只有空空的几张白纸,难道如电视里演的那样,用火烧或者用水泡才会神奇地出现字迹吗?果果仔细地翻着一张张白纸,忽然,一张黄色的字条映入他们的瞳孔,上面苟简地写着:要想搬到郑仲雄就从当年的车祸查起!

“车祸?”马宇和海天看着果果异口同声道。

果果看了他们一眼,把白纸连同黄色字条一起装进快递袋里,不解释也没有表情。耐不住性子的马宇忙问道:“果果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要想搬到郑仲雄就从当年的车祸查起’又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相信我们吗?”

“我不希望你们也淌这个浑水!”

“算了马宇,既然果果不愿告诉我们,我们就不要强迫她了!”海天看着若有所思的果果对马宇笑着说。

“对了果果姐,郑少云昨天晚上找过你,而且在楼下站了老半天,我告诉他你去了张家,他扭头就走了。看他焦急万分的神情应该是去张家找你了!你有见到他吗?”!

“少云昨晚有来过?是他没有去张家找我呀!”正在这时,门铃响了,站在门外的正是少云,看他的神色应该是喝醉了。果果急忙打开门,醉醺醺的少云就向果果倒了过来,果果看着怀里的少云对海天说:“过来帮个忙!”

躺在沙上的少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醉话,海天看着不醒人世的少云说:“他喝醉了为什么不回自己家,跑来这里做什么?要是郑仲雄看见儿子在这里,还不知道又会为我们封上什么官衔,马宇,去拿些醋来,让他赶快离开这里!我不希望那对老狐狸的鼻子嗅到这里,搞得满屋子都是狐臭!”

似乎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海天的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他们看着显示器,郑仲雄和邓月娥盱衡厉色地站在门外,果果看着海天,海天看着不醒人世的少云,要是此刻开门,郑仲雄和邓月娥一定勃然大怒,海天示意果果先不要开门,和马宇抬起少云朝楼上走去。

片刻,他们跑下楼,海天对果果点点头,果果刚开门,郑仲雄立马就呵斥道:“怎么现在才开门,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海天站在果果身前对郑仲雄冷冷地说道:“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有什么事你们就直说,我们还要出去呢!”

“少云昨天一晚上都没回去,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邓月娥质问道。

“你们丢了儿子凭什么管我们要人?我们又不是你们郑家的佣人,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管你们家的破事!”海天最后两个字说的特别的重,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

“老公,没有必要和他们瞎扯,我们自己找!”郑仲雄和邓月娥好像山寨游民一样,也不征求屋子里的主人就在客厅里到处找儿子,接着又去了厨房。果果看着此不疲的夫妇,靠在海天的耳边,邓月娥见状急忙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谈情说爱你们也要管吗?切!”海天没有给她好语气。

“老公,我们去楼上找!”

看着跑上楼的郑仲雄和邓月娥,果果担虑道:“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我担心会……”

三人来到二楼,站在卧室门口看着翻箱倒柜的郑仲雄和邓月娥,海天有气无力地问道:“找到了吗?要不我们帮你们找找?”果果忽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床底下,他们难道把少云塞到下面去了?郑仲雄和邓月娥看着果果注视着的位置,俯子在黑暗中模索着,一无所获。海天看着狼狈的夫妇又冷言笑道:“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哼!”郑仲雄和邓月娥悻悻地走出卧室,马宇跟下去关上门,又快速地跑上楼。

“你们把少云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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