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忽然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果果他们急忙走上前,看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睛,医生开口说:“孩子平安无事!你们一会就以去看他!”说完,医生离开了,但是果果他们却高兴不起来。『言*情*首*
命运为何如此戏弄这对历经了无数坎坷才走到现在的兄妹呢?为什么要把一个人的痛苦、不幸强加到别人的身上?他们兄妹从小就知道生死与共、兄妹之情,为何命运还要他们了解它们的含义呢?难道它就不以仁慈一点吗?
国泽失去了iq,李莞含恨离去,刚出世只会“哇哇”大哭的孩子失去了母亲,院长失去了他最疼爱的女儿。所有的痛苦都无情地集聚在果果的身躯上,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郑仲雄赏赐给她的。果果的心髓里忽然坚定一个信念,她不会再因为少风而对郑仲雄感到愧疚了,她要他血债血偿,郑氏集团她会亲手毁掉,她和少风不以长相思守,却人鬼殊途,都是因为郑氏集团,她只有毁掉郑氏集团,她和国泽才会安宁!她,从此刻不会在黯然伤神了,为了国泽和侄子,她必须坚不摧、铁石心肠!
突兀,果果的电话响了,已经被仇恨瞬间重塑的果果面目冷峻地接起了电话:“想要你们的照片就准备两百万!否则我就把他们公布于众!”
“等你死了,我准备几千亿的冥币烧给你!”果果说的掷地有声。
“你没听清楚吗?想要你们的luo照就准备两百万!否则我就把他们公布于众!”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耐心地重复着。
“是你没有听清楚吧!等你死了,我准备几千亿冥币烧给你!如果不够,我再多准备几千亿的冥币烧给你全家!”果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彬彬有礼的果果了,她在俯仰之间已经被仇恨操控,以前的果果在嫂子死的那刻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真的不怕我把你们的照片公布吗?还是你依然沉醉在你们的jiao媾之中?”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嗤嗤地笑道。
“你拍的清楚吗?”果果听到沾沾自喜的笑声冷言冷语道:“如果不清楚的话,改天我们在再陪你多照几张,不过男主角能不是今天的那位!”不用猜就知道他或她的样子有多惊讶,果果冷笑一声,接着说:“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一个男主角不够?多找几个也无妨!”
“算你有种!”他或她怒气冲天地挂了电话。
海天他们惊愕地看着果果,此刻的她异常的陌生,仿佛她在刹那间为自己释放了一个仇恨的结界,试图靠近的她的人都会被这种仇恨化为灰烬。李莞的离去对果果的打击超乎寻常,他们本以为果果会独自躲在角落里潸然流泪,是她却没有。以前那个谁看了都想呵护的果果,此刻是坚不摧的强悍,他们都迷惑了,果果俯仰之间已经不是他们朝夕相处的那个果果了,她很庄肃,但庄肃中挟持着浓浓的恐怖,她很冷峻,但冷峻中暗藏着致命的温度!以前的那个果果是天使,犹如人们的遐想一般,不属于这个世界。现在的果果被仇恨和杀戮重新孕育了她的生命。只是以前由仁慈和善良代为抚养,亲生的父母找到自己的孩子,他们就算再怎么舍不得果果,也要把果果还给他们。
冷不丁,少云的电话也响了,还没等他接起电话果果就抢了过去,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对少云也说了相同的话,果果却说道:“冥币准备的还不够吗?”
“怎么会是你?”他或她惊呼道。
“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收回,我能不会为你拍照了,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介意的话留下你的电话,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我打给你!”
“你当我白痴吗?”他或她得意地说着。
“那就算了,哦,对了,你准备把我们的照片刊登在哪里?我抽时间去看看,看看我的姿势美不美?如果有合作的机会,我就知道下次应该注意哪里!”
“白痴!神经病!”他或她挂了电话。果果把电话还给了少云。估计他从来没有碰到过像果果这样的怪胎。
“你怎么以对他那样说!万一他真的把我们的照片刊登出来呢?你会毁掉我们两个!”少云看着刚才打进来的号码,拨了过去,只听到电话里的女中音提示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在拨!少云嗔怪地瞟了果果一眼,悻悻地转身离开了。幽邃的走廊里回响着他匆忙的脚步声,但果果听来,那是少云对她百般的呵护声。
海天回头看着冷若冰霜的果果,仇恨和爱情都没有像警笛那样回响着悠长的声音,它们以使一个人奄忽产生翻然的改变,比我们熟知的病毒还要怕。果果即受到爱情的熏陶,也受到仇恨的塑造,郑仲雄从他的身旁夺走了善解人意的果果,还给他一个冷酷无情的果果。
海天对自己说道:“不能让果果误入歧途,他要把果果从仇恨中解救出来!他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果果的芳心,郑仲雄没有资格毁掉它,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摧毁它!绝不允许!”
果果瞥了手术室一眼,那种眼神很复杂,好似和大嫂告别一样,也好似在坚定什么一样。她对院长说:“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会让郑仲雄血债血偿!”院长没有说话,老泪纵横地看着果果片刻,接着又垂低着头。“海天,我们走吧,我要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父母!”
“果果……”海天看着甩下话音远去的果果,此刻的果果让他很是心疼。
蹀躞的马宇看着泣涕如雨的院长,又看看仇恨灌身的果果,他想随去,又担心院长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无奈,他只能目送离去的果果和海天。
好人死了真的以去天堂吗?能这个答案只能等自己死后才会知道!
“夏忆,他们是不是有毛病?我手里有他们的照片,他们真的以无所谓吗?还是他们已经知道照片是我们拍的?”夏国语对电话里的妹妹唠叨着,很是费解。
“脑子有毛病的是你!果果的大嫂死了!弄不好一失两命!果果现在那还顾得她和少云的照片呢?我们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能!我没有给果果的大嫂打电话!她不能独自一个人跑到酒店,再说了,医院里有那么多的护士看着她!”
“我看你勒索他们的事还是算了,偷拍他们的照片都烧了吧,看见它们我就想起李莞当时痛不欲生的表情,真担心我晚上会做噩梦!”夏忆心有余悸地对着电话那头的哥哥说道。似乎李莞的幽魂会去找她似的,这能就是人常说的,不做亏心事,门响心不惊。
夏国语贪心地说道:“吃到嘴边的肥肉怎么以放下呢?你要是有所顾忌就让我一个人做吧!到时候所有的钱都是我一个人的!”
“我们的目的不是两百万!少风的股份很快就会转移到我的名下,你不要因小失大!”夏忆叮嘱道。
“我欠了赌场一笔巨债,你愿意见到你的亲哥哥缺胳膊断腿吗?”夏国语挂了电话,夏忆气恼的把手机扔了出去,手机敌不过坚硬无比的墙壁,满怀之后被扼杀了。看着地上的手机,夏忆还未解气,走过去使劲地踩着它,直到它的内脏器官都暴露出来她才为止。
坐在客厅里的邓月娥看着娱心悦目的丈夫,他为何还笑的出来?他这是蓄意谋杀,果果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之前做的事都会因为他的一时冲动前功尽弃。忽然,郑仲雄说道:“你不为此感到高兴吗?国泽夺走了我的儿子,我也夺走了他的儿子!”邓月娥正要开口说话,警察突然走了进来。
“有人控告你们谋杀,请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警察的话不容分说,郑仲雄只能跟着他们去了趟警察局。
夏忆这时正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在口袋里模索着什么,她懊悔地拍着头,手机被她踩坏了。她大步跑回卧室随手拿了件外套穿上,心急如焚地开着车去了最近的手机卖场,随意挑了款手机,把手机卡装进去,汲汲地拨着夏国语的手机号,温和的女中音提示着: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在拨!
“你到底在做什么?警察已经找上门了!”夏忆心神不宁地紧握手机,在车前烦躁地徘徊着,忽然,她坐进车里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朝夏国语的住所急如星火地全速驰骋。
审问郑仲雄的不是别人,正是邢奎和周文宇,周文宇不苟言笑地问道:“死者李莞是不是你故意撞下去的?”
“她死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呢?”邓月娥迫切地问道。
“是我们审问你们还是你们问我们?”周文宇面无表情地说。
“死者李莞是不是你故意撞下去的?”周文宇重复道。
“不是,我是间接撞到她!”郑仲雄从容地说着。
周文宇犹如饿狼一样盯着郑仲雄,冷冷地问道:“是金国酒店的服务生说,是你故意撞到他,出于本能,他才伸手去抓李莞!”
“那你们应该去审问那个服务生!我撞的是他,不是李莞,是他抓住了李莞,再说酒瓶在他的手里,不是在我的手里,凶手是他不是我!”郑仲雄镇定自若地说着,一脸的从容不迫。
“那你为什么撞服务生?”
“看他不顺眼!所以撞他!”郑仲雄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街头混混。
……
“好了,你们以走了!不过近期内你不以离开k市!”周文宇凝视着郑仲雄说。
“就因为几句话把我们叫到警察局,未免太小题大做了!”郑仲雄边起身边嗔怒,然后和邓月娥离开了审问室。看着他恶的嘴脸周文宇真想狠狠的揍他!
“这个郑仲雄也太目中无人了!酒店的录像虽然以证明是他故意撞的服务生,但伸手去抓李莞的是服务生,他还真会理解借刀杀人啊!果果和郑仲雄这下更是凿圆枘方。天灾**,怜了国泽呀!失去了iq,妻子又死了,希望他的孩子以平安长大!”看着凝思的邢奎马宇由感而。
天阴了,果果以前很厌恶阴天,因为少风说过,阴天,总有种失落的感觉,阴沉压抑!它总是预示着要下雨,仿佛所有的悲剧都生在雨天。这种感觉让人很孤独,失落,好像一场没有看完的演唱会。感觉全世界好像抛弃了自己,寂寞、无助,压的自己喘不过气,迷迷糊糊地站在自己无法掌控的位置。而此刻,果果以坦然地与潮湿、阴霾的阴天共舞。阴天,果果的天气,她再在也感觉不到失落、孤独,反而心身舒畅。和煦的阳光,馥馥的花香在果果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替代它们的是滂沱的大雨和咆哮的飓风。
“管家,老爷和夫人回来没有!”回到郑家,少云问管家。
“还没有!”
少云正要上楼,郑仲雄和邓月娥走了进来,父亲的脸上是得意忘形的笑容,而母亲的脸上是数不尽的懊悔。少云身子一晃,阻挡了他们的去处。看着目光冷峻的儿子,郑仲雄伸问道:“回来了儿子!怎么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果果他们又给你气受了?”
“李莞已经死了!你还笑的出来!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奇耻大辱!你让我以后怎么在果果的面前抬起头?”
郑仲雄看着怒火冲天的儿子理所当然地说道:“这是他们的咎由自取,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小小的警告!”
“咎由自取?小小的警告?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小小的警告’果果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善良的果果了,她什么都知道了!郑家当年的御用律师把你们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果果,也包括大伯出车祸的那件事,他们现在都怀疑是你们铺谋定计害死了大伯,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大伯的财产和郑氏集团!”少云对父亲咆哮道。
“少云,你说什么?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果果联系的?果果还知道什么?”邓月娥忽然乱了阵脚,仓皇道。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哥又不是我害死的。那场车祸的确是一场意外,就凭当年的遗嘱就想搬倒我,一群鼠辈!自不量力!惜国泽的孩子没有死,早知道我就多用点力,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妈,他已经不是我爸了!这个灭绝人性的地方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少云急速地跑上楼,片刻,他提着行李走了下来,邓月娥急忙上前拦住少云,“妈,你们该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说完,少云挣月兑母亲健步走了出去。
“少云,不要走!”邓月娥正欲追出去,郑仲雄对她厉声道:“那种儿子不要也罢!”邓月娥看着冷酷无情的丈夫潸然泪下,震开他的胳膊追了出去。
少云启动车子从母亲的身旁急速驶过,邓月娥拼了老命在后面追着儿子,少云看着后视镜里穷追不舍的母亲,猛然踩下刹车,摇下车窗探出头对她喊道:“妈,我是不会再回这个家了!您保重!”说完,少云猛然挂档踩油门,全速离开了郑家。邓月娥伤心欲绝地坐在地上看着儿子离去的方向,泪如泉涌。
乌云已经吞噬了蔚蓝天空的每寸领域,整个k市陷入了无限的昏暗。充满仇恨的果果此刻正坐在张家的客厅里,和张有财他们商酌该如何对付郑仲雄。
“果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好想出一个一针见血的计策!”张有财说。
“郑氏集团不是郑仲雄的,是少风的。”张有财他们听的有些迷糊了,果果解释道:“郑氏集团是少风的亲生父亲创办的,也就是郑仲雄的亲哥哥!”
“这件事我们知道,郑仲汉当年和即将分娩的妻子车坠人亡,郑仲汉除了郑仲雄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郑仲汉的财产和公司都由郑仲雄继承了!”张有财猛然想到什么,凝视着果果问:“你说少风是郑仲汉的儿子?”果果点点头,“怎么能呢?你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少风当时出生没有几天,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知道的人现在也都是郑氏集团的股东。”果果从背包里拿出郑仲雄和郑家律师两次邮寄给自己的快递,放在桌子上又道:“这一份是郑仲雄邮寄给我的遗嘱复印件,这两份是郑家当年的御用律师邮寄给我的,郑仲雄也是因为遗嘱中的有些条款把我们告上了法庭,起初我只是单纯的以为郑仲雄是因为丧子之痛才把我告上法庭的,是少云后来的出现,让我知道了当年遗嘱的事……”
周玫狐疑不决地打断果果的话问:“我听的还是很迷糊,少风是郑仲汉的儿子,为什么郑仲汉的财产不是在少风的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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