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希望我和少云结婚?我和少云结婚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果果的脑海里倏然浮现一个人——郑仲雄!难怪他会心平气和地容忍少风的股份和财产都给了她,看来他早有预谋。为了郑氏集团他怎么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甚至不惜毁掉少云的幸福。郑氏集团在他的心里就那么重要吗?带着重重的疑虑,果果跌入梦乡,待她醒来时已经早上八点了,也正值早餐时间。
“国泽,昨晚睡的好吗?”周玫问道。
“昨晚睡的很好,但是今天早上就不好了!”她想问国泽为什么,国泽看了果果一眼,带着浓浓的童气复言道:“我本来睡的正香,果果就把我嚎醒了……”
还没等国泽说完张有财就呵呵的笑出了声,看着快要嘟嘴的国泽说:“没想到我们的国泽还是一个瞌睡虫!呵呵!”张有财又笑了一声。
“爸妈,我九点要去郑氏集团办点事,你们以帮我照顾一下国泽吗?十二点之前我一定回来!”
“都已经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
“国泽,我现在出去办点事,等会我就回来,你乖乖的待在家里,你吃的东西我都放在了卧室的背包里,记得,要听伯父伯母的话,绝对不以惹事!还有,记得吃药,不然你的头又会向上次那样痛!”国泽停下手里的刀叉,鼓鼓的嘴已经不能说话,只能和婴儿般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果果擦擦嘴又说:“那我走了爸妈,国泽要是不听话你们就给我打电话。”
果果开车驶出张家后,并没有急着赶往郑氏集团,而是打着方向盘去了警察局。
“果果?”正欲起身倒水的周文宇看见杵在门外的果果,叫出了她的名字。
“邢奎不在吗?”果果扫视着屋内问。
“还没来,昨晚和思颜一起走的。怎么?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周文宇呵呵地笑问。
“不是!”果果走了进去,拉开周文宇身旁的椅子坐下,掏出她的手机翻到他的短息,把手机递给周文宇接着又说:“这几条短息是他凌晨两点给我的,我想这件事和郑仲雄月兑不了关系,他好似早就知道少风会把他的股份和财产转给我,所以他就把我和少云的照片传到网上,现在又短信恐吓我。”
“郑仲雄应该不会这么做,说句不中听的话,他这不是‘引狼入室’吗?经过少风、吴伟、李莞的事他不能不知道你对他已经恨之入骨,这么做摆明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就算他再傻也不会这么做,除非他患有精神病!”
“他为了郑氏集团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更何况……”果果忽然想到什么,盯着周文宇,“你说郑仲雄是不是真的患有精神病?如果他真的患有精神病,那我们……”
果果的手机这时在周文宇的手里响了起来,周文宇把手机递还给了果果,果果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抬头看看定定凝视着她的周文宇,滑了一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只听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地说道:“果果,是我,夏国语,我现在在郑氏集团的大楼下,等下我会上演一场空前绝后的血腥场面,你要是想亲眼目睹就快点,好戏是不等人的!切忌不以报警,不然我就不告诉你有关郑仲雄的秘密!”
果果惶惑地站了起来,紧紧握着手机问道:“夏国语你要做什么,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你在郑氏集团附近的公园等我,我现在就赶过来!”
“已经等不到你来了,我已经跟在猎物的身后,最后的场面留给你!就这样,我挂了!”夏国语关掉手机,嘴角弯起诡异的狞笑,他的双手慢慢的伸进口袋,跟着他走进了电梯。
“周文宇,我们现在赶快去郑氏集团,我担心夏国语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对了,我给邢奎打个电话!”果果此时此后已经乱了阵脚,慌了心神。
“边走边打!”周文宇甩下一句话先走了出去,果果紧随其后。
电梯升到三十层时,里面只剩下夏国语和他了,眼看就要到三十五层了,夏国语迅疾从口袋里拿出枪指在他的身后,他的心猛的一抽,缓缓的转过头看着狞笑的夏国语,“叮”的一声,电梯的门开了,他没有大声喊救命,会意地把电梯按到顶层。
忽而,毛烘烘的笑声从夏国语的嘴里冷冷而出:“没想到会是我吧!你毁掉了我的一切,害死我最爱的女人,今天就是你郑仲雄的死期!”
“有话好好说!小心枪走火!”郑仲雄略显磕巴地说着,额头的汗珠已经流淌到了颈部。
“现在知道害怕了?”夏国语嗤之以鼻道:“你害死郑仲汉和邓熠怎么不害怕呢?害死吴伟怎么不害怕呢?害死身怀六甲的李莞怎么不害怕呢?”夏国语的情绪倏然异常的激动,紧绷的神经已经处于疯狂的状态,“现在你又害死了我的女朋友!”话落,他们已经来到了的顶楼。
他们走出电梯,踏着泛着猎猎冷光的台阶来到天台,天台的风很大,大的都能吹倒人。夏国语听着从他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它的速度极快,以至于夏国语没有听清它在对他说了什么,郑仲雄梳的整齐的黑也被贪玩的风吹的纷乱不堪。在夏国语的威胁下,郑仲雄一步步走到天台的边际,他下意识地往下看看,脑袋瓜儿很眩晕,要不是夏国语伸手抓住他,估计他此刻犹如惊弓之鸟一样一头从四十层的大厦栽了下去。
“怎么?这么快就要死了?怎么的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夏国语的枪指着郑仲雄的后脑勺,话语中充满了揶揄。
郑仲雄战战惶惶的转过身,看着面目狰狞的夏国语说:“你一直说我害死你的女朋友,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去害她呢?”
“你杀人还需要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吗?”夏国语的这句话哽的郑仲雄哑口无言,他说的很对,郑仲雄想杀一个人根本就不需知道他的样貌。“在你死之前我想问清楚,果果和少云的luo照是不是你上传的?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我为什么要上传他们的照片?少云是我的亲骨肉,虎毒不食子!这一切都是果果他们的阴谋,目的就是想离间我们……”
“得了吧!你的弯弯绕我夏国语还不了解吗?我们都是一路货色!再说果果他们也不是干那种事的人!思来想去,上传照片的人肯定是你!你就是想让那些刽子手杀了我,然后机警的警察会缉拿赌场的那些人,你就隔岸观火!惜……我的女朋友却因为我……我要为她报仇雪恨!已位她的在天之灵!”夏国语的眼中闪动着泪花。
“照片真的不是我上传的!有人栽赃陷害我!”夏国语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郑仲雄看着蠢蠢欲动的他大声哀求道:“真的不是我,你放了我,我一定帮你找到害死你女朋友的凶手!”郑仲雄下意识地往下看去,大厦下是川流不息的汽车和熙熙攘攘的行人,要是飞流直下,不用想,必死无疑!而且死的很惊骇,四分五裂,几摊肉泥!
“只要你死了什么事都解决了!”忽然,夏国语听到窸窣的声音,他警觉的回过头,几个凶神恶煞的彪汉正向他轻步而来,他迅速地揪着郑仲雄的衣领,郑仲雄的半个身子已经探到边际外,要是他松开手郑仲雄就真的摔成几摊肉泥了。看着依然向前迈着步子的彪彪汉,夏国语恐吓道:“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真的送松手了!”他们看看已经探出半身的郑仲雄又看看惶惶不安的夏国语,驻足在原地定定地凝眸着他们。郑仲雄就像夏国语手里的遥控器,他的手稍微的颤动,彪汉的身体就向前倾斜,他们就是夏国语掌控的画面,夏国语想暂停就暂停,想播放就播放。
“只要你放了我们老板,你要什么我们都答应!”其中的一个彪汉说。
“我只要郑仲雄的命!”夏国语眼神犀利地扫视着他们,手里的遥控器怎么失灵了?他们都大步向他走来,“你们要做什么?”夏国语忽然向其中的一个彪悍开了一枪,不偏,刚好打在他的左大腿上。
人一但生命危在旦夕时,不管他手拿着的是什么他都不会放手,而他们就抓住了人的心里,知道他们越是威赫,夏国语就越是把郑仲雄抓的死紧。三声枪响后,他从四十层高的天台飞流直下,他没有想到,即将摔成烂泥的会是他。
“文宇,快点……”
果果的话语未落,不明天物焦雷般地坠落在与她不到十米的正前方,胆小的汽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惊叫。果果他们要是多行走三米,肉泥就会溅到他们的身上,果果的心忽然被几个尖叫声揪扯着,她的心开始忐忑,夏国语说他会上演一场免费的血腥场面,该不会就是指的这个吧?她凝滞着身旁急忙打电话的周文宇,待他挂了电话,他们才向前走去。
“警察,请你们让开!”周文宇掏出自己的证件,围观的男男女女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果果凝滞着摔成肉泥的他,酸液在胃里翻滚,她注视的眼眸极力想要从他的身体上挪开,但此时此刻的大脑神经已经不由她支配了,她的四肢开始麻直冲脑门,接着冰冷的就像万年寒冰,她觉得的血管里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身体的温度也在急速下降。
果果在眼前的肉泥堆里找不到他的头颅,黑眼珠不受控制地开始扫视,她的眼珠忽然停滞在了肉泥的五米之外,他在看着她,怒目圆睁地看着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惋惜、伤心、无奈……几乎所有的情感都汇聚在头颅的双眼中。
果果认识他,虽然他已经血迹斑斑,血肉模糊,但是果果还是以认出他——夏国语。果果想要过去看看夏国语孤零零的头颅,但她的脚好像和路面粘在了一起,一步也挪不动,她的呼吸没有了规律,情绪也开始紊乱了。果果忽然鼓起了脸颊,好像从里面塞了什么东西,她急忙捂住嘴抑制着从胃里翻滚而出的酸液,周文宇没有注意到此时面容煞黄的果果,只是忙碌着他的工作。蓦然,不知谁在果果的肩膀拍了一下,果果抑制在嘴里的酸液喷了出去,他们也被果果吓了一跳。
思颜看了眼地上的肉泥问被邢奎惊吓的果果:“果果,生什么事了?”思颜处之泰然,语气中充满期待地问道:“是谁的尸体?是郑仲雄的吗?”
果果否定地摇着头,缓慢地抬起她的手指着五米处血淋淋的头颅,她想要开口告诉思颜他们,但她的嘴好像被缝住般,只能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看着暂时失去语言能力的果果,思颜看着血淋淋的头颅,他很面熟,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她什么也记不起来。
“是夏国语的头颅!”邢奎仰头看着雄伟屹立的郑氏集团说:“所有的问题都快解开了!”
远处忽然传来了警笛声,顷刻,几辆警车开了过来,警察利索的拉开警戒线封锁了现场,向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邢奎和周文宇点点头,目光落在了果果和思颜身上,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邢奎会意道:“思颜,你和果果先到车里休……”
“不,我现在要赶回张家,我担心……”果果担忧的连话都不愿意说完,刻不容缓地钻过警戒线跑向自己的车子钻进驾驶座里。思颜对邢奎点点头,尾随果果,和她一同前往张家。
邢奎和周文宇来到郑仲雄的办公室,郑仲雄背对着他们瞻望着窗外,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转过了身,神情淡定地说道:“哟!什么风把两位警官吹到我这里来了?”
“夏国语死了!”邢奎故意收住话,观察着郑仲雄的神色,他态度和气地笑着,完全是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邢奎干咳了一声,接着又说:“是从郑氏集团的天台坠下的,现在已经成了一滩扶不上骨的肉泥,我们怀疑这是场谋杀案,要借用一下监控录像,不知否?”
“当然。”郑仲雄把手里还没抽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说:“我带你们过去。”郑仲雄走到邢奎他们身边,在与他们擦肩的瞬间,邢奎扑捉到郑仲雄狞笑的面容,他在挑衅他们吗?
邢奎他们跟着郑仲雄来到监控室,认真工作的员工看见郑仲雄倏地站起身颔首屈腰,整齐地排列成一。郑仲雄说道:“把今天早上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站在排首的员工走上前,调出七点三十分之后的监控录像。
邢奎忽然问郑仲雄:“郑先生,你今天早上是几点到的公司?”
“快九点!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们怀疑是我谋杀了夏国语?”
“据我们了解,夏国语和你有些冲突,他来郑氏集团多半是想报仇,在你进入郑氏集团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在你的身后了。劳驾,八点四十分以后的监控录影!”他把时间退到八点四十分,果不其然,郑仲雄前脚迈进郑氏集团大堂的大门,夏国语后脚就跟了进来,和郑仲雄乘坐一个电梯,忽然,影视上犹如大浪淘沙般,什么都看不见了,邢奎忙问:“怎么了?”
他道出缘由:“我们监控的是三十一层以下,三十一层以上的不由我们监控!”
“哦!瞧我的记性。走吧,我带你们去另一间监控室。”邢奎和周文宇面面对视,都明白郑仲雄为什么这么做,嘴角浮现淡淡的诡笑,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监控三十一层以上的监控室,员工们也是颔首屈腰站成一列,郑仲雄对他们说了相同的话,有所不同的是他说了确切的时间,也是列首的员工站出来调出录影,接着看刚才没有看完的免费“电影”。让邢奎和周文宇感到费解的是郑仲雄在三十五层的时候走出了电梯,电梯里只剩下夏国语一个人,他乘坐电梯独自到了顶楼,接着又是波涛汹涌的大浪淘沙。
“怎么又没有了?”这次换周文宇问。
顷刻,荧屏上出现了画面,邢奎他们反复盯着荧屏看了三十分钟,只有夏国语一个人去了天台,邢奎又让他把监控录像倒回去,也没有看见疑之人。郑仲雄故意把他们领到三十一层以下的监控室,是为了拖延时间毁掉证据。
“请把夏国语的录像复制一份给我们!”看着暂无蛛丝马迹的录像,邢奎说道。
“你们刻录一份交给警察!”郑仲雄把目光转移到邢奎和周文宇身上,泰然自若地笑道:“我还有个会议,所以就不陪你们了。”说完,郑仲雄转身走了出去。
果果和思颜回到张家已是晌午时分。
看见坐在客厅沙上的张有财和周玫心无杂念地喝着茶水,唯独没见国泽的身影,果果急忙问道:“爸,国泽呢?他去哪里了?”
张有财说:“国泽去卫生间了,你看,他的茶水还冒着热气!生什么事了吗?”张有财最后一句话问的很轻。
“呼——”果果长长的出口气,和思颜走到沙前坐下,她端过国泽的茶杯一饮而尽,靠在沙上说道:“夏国语死了!从郑氏集团的天台坠了下来,身首异处,一滩肉泥!警察现在在案现场,我担心郑仲雄会对你们做出什么来,立刻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看到你们安然无事,我心里悬着的石头也以落下了!”果果看着卫生间的方向说:“国泽去了多久?怎么还没回来?”
看着焦虑的果果,张有财安抚道:“管家陪他去的!在自己家里不会出事的!”
他们没有继续谈论去上卫生间的夏国语,而是商讨接下来该如何对付郑仲雄。谈话间,国泽和管家一前一后走了过来,果果凝重在面容上的最后一片雨云也消退了,但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还是那首敲人心魂的手机铃声,电话是马宇打来的:“马宇,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打你的手机也不接!”
“我这几天一直在跟踪夏国语,惜昨晚被他现了,他把我打晕丢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我醒来的时候现怀里有一封信,信封上面写着你的名字,我没敢插开看。对了,夏国语有去找你吗?”
“你现在在哪里?”
“我正在去张家的路上,再有几分钟就到了!”果果忙挂了电话,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果果,我和你去!”思颜也起身走了出去。
“你们等等我,我也去!”国泽也来凑热闹,正要起身被张有财一把拉住,国泽转头说:“我也要和果果他们去!”
“果果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们不要去打搅她,不然她会生气的!”乖巧的国泽最不愿意见到果果生气了,停滞了会,坐在沙上继续喝着他的茶水吃着属于他的糕点。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映入她们眼帘,保安打开大铁门,马宇把车开了进来停在果果身边。她们疾步上前,马宇人还没有下车就先把夏国语写给果果的信交给她,果果迫不及待地插开信,宽大的一张白纸上就只写了几行话:
果果,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在我临走的时候,我还是想对你说这三个字。我在郑氏集团的天台xxx处安放了遥控摄影机,我那天说不定会死在郑仲雄的手中,只要有了他害死我证据,所有的一切都以结束了。最后,我还要告诉你,郑仲雄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你们以去xxx医院找他的主治医生廉正天,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我不祈求你别的,只希望你以把郑仲雄送进监狱,最好当场结束他的性命!果果,对不起!
“郑仲雄患有精神分裂症?”思颜定定地看着信错愕道。
“果果姐,我们现在去郑氏集团把夏国语安放的摄影机交给邢奎!”说着,马宇掏出了手机,“我先给邢奎打个电话,让他们赶去……”
果果把信装到信奉里对他们说:“不用了,他们已经在那里了!我们也不知道夏国语说的是真是假,待晚上我去拿他说的摄影机,就算有什么事也是我一个人!”
“是……”
“不要再是了!我们进去吃中饭吧。”说完,果果先走了,只甩下一句不容分说的话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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