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边除了两边栽种的高高的白杨连个鬼影儿也没有,而路上要隔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看到一辆疾驰而过的货车。
“滚下去!”司空烈没有丝毫留情。敢说他司空烈低俗!那个该死的拜金女人,设计爬上了他的床,借着要和她结婚的事由,表面装着屈从,居然还狮子大开口向他索要五百万!
很好!五百万不过是他司空烈的区区几个铜板而已。
他不信,他司空烈会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司空烈的乐趣就是一点点摧毁别人的意志,让其心甘情愿被踩在他脚下。
他一定会狠狠地一层层撕开这个女人伪装的面纱,看看那层面纱下究竟罩着一副怎样肮脏的躯体!
直到她失去最后一分人格,也就是游戏结束的时候!
屋子内,奢贵的装潢,豪华的排场,玻璃窗的帘子高挽,透过窗,外面是波光潋滟的泳池,和一大片种满奇异花卉的前花园。
佣人似乎都特别受训过,走路的频率身姿全一样。
一个50岁左右穿着湛蓝色套装的女人向着君雨馨走过来。眼里全是精明强干,其他丫头佣人们见了她都敬畏地躬身,进而做着自己的本分,打扫擦拭。
“少女乃女乃,我是司空家的管家,姓李,你叫我张婶就好。”张婶锐利的眸光打量着眼前的君雨馨。嘴里叫着少女乃女乃,可是眼里并没有露出一个下人对少女乃女乃该有的尊敬,反而透着凉凉的疏离与漠然。
“张婶。”君雨馨应付地叫了声,对张婶的冷意并不放在心上,她本就没奢望自己来这里会受到谁的尊重。
打进了这个屋子,她觉得深深的寒气儿直逼她的背心。在这初夏时节,气温不是很低,可是她觉得很冷,浑身冰凉冰凉。
张婶领着君雨馨进了二楼右侧的一个房间,交代:“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到处乱跑,尤其是那个房间。”
张婶指了指左边的一个房间。
“嗯。”君雨馨点头,她才没有那么多好奇心。
“屋子里的东西,千万不要乱碰,损坏了你可吃罪不起!”张婶还在冷冷地交待。
眼前的女人不过是少爷临时领进门来而已,这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不值得她尊重。
她不稀罕他看她一眼,更不稀罕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真将她当少女乃女乃一般供起来。
是夜,君雨馨早早地回房关门,将自己与外面隔绝,这里成了她暂时的港湾。
往日为了生活奔波劳累,精神高度紧张,一旦放松下来,她觉得倦了,就着衣服躺下,合上眼,朦胧中却被嚣张的踹门声惊醒。
刚坐起身,男人已经黑沉着脸闯了进来。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来这里享福的少女乃女乃?”挑眉,男人眼里的戾气难掩。“这里是我的房子,你锁着门,是害怕本少爷把你吃了不成?你这贞洁烈妇装得到是蛮像!”
君雨馨拿眼去看门,她进门时就上了锁,而此时门锁已经坏掉,这个男人的野蛮她倒是没有预料到。
“有事你请说。”君雨馨冷冷地回话,她不屑与这种无理的大少爷做无谓的争辩,如今,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再难的屈辱她已经忍受过来了,何况区区几句羞辱。
司空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往君雨馨眼前一仍:“这是你的卖身钱,五百万!那五十万算是附送的福利,稍微高雅捡点的女人,我随手扔的也不止这个数!”
她就是个低俗的女人!不三不四,不知捡点的女人!她没有他花丛里任何女人高雅,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现在是买卖关系!
君雨馨吸气,闭眼,早在进这个屋子以前她已经做好准备。如今她已经百炼成钢,百毒不侵了。
再睁开,她看向男人,等着他的后话,她俨然没心没肺,听不懂他的羞辱。
“签字吧!”男人拍了几张纸在君雨馨的面前。
君雨馨捡起纸,首先看到的便是离婚协议书,她手下一颤。
结婚证到手的当天就签署离婚协议书,世界上恐怕史无前例。
她是该羞愤还是该高兴?!
一页,与其说是对她的各种限制,到不如说是对她的人身进行另类的羞辱。
诸如:早晚7点,不准出现在客厅,不准出现他经过的路上,家里有外客到,她就得自觉回避,他没发话,她的身份就是司空烈的妻子,不得离开这个宅子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