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馨二话没说,拿起笔刷刷刷,签下君雅彤的大名。她感念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还存有一丝仁慈,肯放过她!虽然也不知是哪一天,但至少,她看到了希望。
看着君雅彤的大名,她又有些感概。那个所谓的妹妹,她那么凄惨地以死相逼,逼她嫁给这个男人,她明明知道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就是禽兽不如,可是她还是要逼她嫁!逼迫着妈妈一起逼她!
她就是要她痛,痛彻心扉!痛入骨髓!
她是嫁了,哈!怎知这禽兽还有点人性,那么她只有让君雅彤失望了!
冷冷睨着女人苍白而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签下一笔一划,司空烈有些讶异。
事情出乎意料,他满以为这个女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也不会同意签离婚协议书。
毕竟要他司空家的门,那是比登天还难。
想当初这个女人是怎样低三下四,狐媚地陪他喝酒,又是怎样不知廉耻地给他下了药,假装撞上他的人,继而上了他的床。
直至今天成了豪门的少女乃女乃!
一双阴鸷的利眼,只看到女人的手颤了一下,继而没有看到女人半丝的犹豫与挣扎,眼角反倒闪着一丝晶亮的欣慰。
司空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太能演!
司空家旗下文娱艺人万千,独独没有谁能有如此演技。
因为女人的反应不在司空烈的掌控之内,这是史无前例的,司空烈有些挫败,拉过女人签好的纸张,铁青着脸转身。
临出门,他又有些不甘心,对着女人恶劣地低啸:“我有洁癖,不准碰我的床!”
说罢寒风一般掠了出去。
嘭--
门板剧烈震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她天生就是没有少女乃女乃的命,她该扮演什么角色还得扮演。
长腿一伸,她跑回屋子,拿了自己的随身小包,当然她没有忘记把男人给的那张金卡带上。
她约了李娅在菊美珠的蓝月酒吧见面,打算把借她们的钱还了,然后将剩下的全数交给妈妈,这样她就彻底放心了。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当她去取款时,银行柜台冷冷地说:“这张卡被冻结了,不能取钱!”还一副看贼的眼神不断扫视她。
“不可能!”君雨馨相信那个男人是禽兽不如,但是也不可能卑鄙到如此地步,大爷他多的是钱,不可能会掐她这卖了自尊的钱。“你再给试试!”她希冀地看着柜台,努力忽视她羞辱般的眼神。
“我说你这人听不懂人话?要取钱,你让司空总裁亲自来解冻账户!”鄙夷地看了眼君雨馨,柜台,小声冷嗤,“什么人哪,也不知哪里捡到了这张卡,幸亏司空总裁有先见之明……”
后面,银行柜员还说了些什么,君雨馨完全没听进去,此刻,她的心里燃烧着一股熊熊怒火。
通知李娅,改天再约,她茫然地在人群中穿梭。
李娅最后那句话惊醒了她。
“雨馨,你到底怎么了,消失了两个月,杳无音信,今天好不容易约上,你又爽约,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呵!她到底在干什么,她不断地问自己。钱没拿到,白白地让那个男人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
君雨馨没想到司空家今晚办晚宴。
走进大门口就见一长排豪车整齐地停放,大厅正对大门,她一眼便能看见司空烈靠在酒柜前的吧台上,手里端着杯香槟正在与人交谈。
那张君临天下,人畜无害的脸,刺激了她,她加快了脚步往司空烈冲去。
“少女乃女乃!”大厅门口,突然窜出张婶,显然是专程在这里等她。“没经过允许,你这是上哪里去了?”张婶责问着,眼里闪烁着冷光。
少爷回来,不见这个女人,可是把她们一干下人,骂得恨不得钻进地里。昔日少爷念着她在司空家服侍多年,一般不给她脸色瞧,可是今儿她也被骂得血盖脸。君雨馨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睛直直盯着那个在大厅正前方的男人。
“从侧门上楼吧。”张婶要去拉君雨馨,君雨馨向旁边一绕,轻易绕开了张婶的手,正值张婶讶异于这个女人竟敢忤逆她之际,君雨馨已经直直向男人冲过去,那架势不是要拔了司空烈的皮便是抽了他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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