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蔷薇视线转向一旁的姜易之,再看看已经无精打采的胡俊,脸上的神色一松。
朱栀子勾了勾嘴角:“女人所求的是什么?不过是一颗真心勿托错人。孰好孰坏,心里自然有一杆秤。”
“荒谬,照你所说,若是姜易之没有银子,那也不是良人了?”
“这是自然,连姑娘的赎身银都凑不齐,穷成这样不潜心上进,等着姑娘花钱养,实在是可耻!”
“你”赛公孙还要说什么,被胡俊铁青着脸扯住袖口。
“赛师爷,罢了,是我错了,再说下去只是徒增笑柄。”
“你别被这个女人偷转了概念,爱情夹杂了这些铜臭味,哪里还能美好,谁付出的多少,谁先付出计较这些的都不是真爱,只要有情在,什么不能解决的!”
胡俊自嘲的笑了笑,冲朱栀子躬身一拜:“今日听了姑娘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俊今后必定以此为戒,潜心学问。”
朱栀子掩在纱帘后一言不发:你也太过自作多情了。
赛公孙扶着胡俊的手一僵,满面不可置信。
“今日我丢一次脸,得了这番教训,也不枉此行,栀子姑娘,受教了,多谢!卓大人,胡俊不告了!”
众人哗然。
卓青山回过神来,一拍惊堂木:“衙门岂是你说告就告,不告就不告的地方!浪费本县的时间!来人,胡俊重大十大板以示惩戒!”
胡俊一笑:“俊辜负乡间父母,负了蔷薇,确实该罚。”
原告受罚,一场官司以此了结。
玉蔷薇直接跟着姜易之走了。
朱栀子附赠一句:“切莫将全部身家押在一个男人身上,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上了轿子,刚扯下斗笠,传来赛公孙清朗的声音:“朱栀子,感情对你来说也是能用银子衡量的吗?”
朱栀子面色微沉:“赛师爷,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难道就不曾计算过感情,没有负过任何人?”
声音渐小,呐呐道:“你若真的有心,对爱情忠贞,怎么会轻易给我海誓山盟,赌咒发誓,一转眼就忘了我,忘了我怀着你的孩子,等你来赎身。”随后自嘲的笑笑
后面那句声音太小,赛公孙没有听见,只干脆的回道:“自然是没有!我赛公孙对待爱情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在下所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没有你没有负过谁?一生一世一双人呵呵~”
赛公孙听见她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那就祝你午夜梦回,不会受到良心谴责!走吧!”
直到她的轿子晃晃悠悠的离开,赛公孙还立在原地,心中突然无比烦躁!
“朱栀子还真有意思。”身后,卓不凡的手搭在赛公孙的肩上,目光满是兴味和探究。
赛公孙像是喝了一碗苦酒,心中沉闷,一把挥开他的手:“我叫你来是帮我的,可不是让你变成她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