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饶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好友。
赛公孙面色不善,不理会他,转身进了衙门。
“啧啧气性这么大,反常、反常有意思哎,公孙,你等等我,我娘让我跟你说,今天中午到我家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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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栀子进了清风阁,里面已经等着一位锦衣贵公子了。
“在下沧州司少旻,栀子姑娘今早棒喝*书生的那番话着实精彩,在下佩服!想不到花钱的是于妈妈和姜易之,受了益的是那书生,他能迷途知返,虽然挨了十大板,也算是幸事。”
朱栀子摘了斗笠,面上仅蒙一层薄纱,唇角微勾:“司公子谬赞了,小女子担当不起,刚才春草已经给我说了司公子的故事,果然有趣,司公子这墙上的公约你也是见了的,一个时辰,咱们不废话,现在开始吧?”
司少旻清了清嗓子:“在下想听听若是花钱请栀子姑娘辩护的是胡俊,姑娘又当如何?”
朱栀子一笑,轻啜了一口香茗:“真爱无价,难得有情郎,胡俊在怡红院这样的地方,不敢说百花齐放,独钟一朵,更是耗费半年之久,吟诗作画终得芳心,寸金难买寸光阴,这么多的时光耗费的感情,岂止区区万金?于妈妈要毁约,就是折断了他们这半年积攒起来的感情,合约是白纸黑字,就算玉蔷薇非要跟姜易之走,也得偿还胡俊半年的付出。”
司少旻微楞:“可是胡俊根本没有能力半年之内付清万两白银啊?”
“人生在世祸福难料,谁能肯定?胡俊书画一绝,早有不少大户人家请他上门作画,墙上这一副白鸟朝凰图,就是他画的,司公子看看,是不是算得上佳作?画风飘逸,落笔有神,自成风骨。”
司少旻抬起头,就见眼前的女子凤眸注视着墙上的画,看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什么,她就像是一个谜,盯着她的侧面,可以看见面部轮廓,小巧的鼻头,小嘴微翘,突然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端起桌上的香茗一饮而尽。
“实不相瞒,小女子就曾送给户部苏大人一副胡俊的画作为贺礼,苏大人将之献给圣上,圣上多有夸赞,难保胡俊不会因此入了圣眸,我断定,这画此后必定会被哄抢,万两银子一副画也是可能的。”
“这这可是,栀子姑娘你为何”司少旻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想不到那胡俊也不是公堂之上那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至少才名不假,以后说不定真的风光无限,觉得有些晕头转向。
朱栀子视线从那副画移到司少旻身上:“你是想问,我为何拆散他们这对佳偶?公堂上还侮辱胡俊?”
司少旻点头。
朱栀子一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职责所在,尽本分而已。”
司少旻一呆,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