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双不相信,虽然这话古代女子真会这样想,但是对宝二娘,怎么今日就这么去了,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啊!
正在思绪之间,林泰从炕门上经过,鄙夷地瞥了眼,满嘴子嫌弃,“真是晦气!”然后云淡风轻地转身离开,似乎眼前死的人根本就是与他很陌生的人。
这让林成月不自觉地往别处想,莫非宝二娘的死于林泰有关,但是……又有哪里感觉到很奇怪。
“阿姐,咱们一起帮忙埋了宝二娘吧!”
“恩!”林成月虽然点头,但是话里却有点难以置信,“真不敢相信宝二娘竟然偷人,还这么想不开!”
“是啊,有什么事情能比命重要呢!”
“可是二娘贞洁败坏,也是有错在先,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肯定浸猪笼!”林成月幽幽地说。
她一听,示意林成月别说,尤其是现在在外头,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宝二娘死后还不能得到个好名声,还要被人骂,那该多惨啊!
“阿姐,别这么说,二娘纵然不对,但这事儿不能跟别人说,咱们得保密,要不然坏咱家,阿爹的名声呀!”
“我自然知道!”
这日后,宝二娘病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其实这消息是林成双自己传出去的,她只不过不想宝二娘走得不安心,所以将羞愤上吊改成重病不愈,当然很多人都半信半疑,但是看到她们家中那高高挂起的白布条和白灯笼,那些人便信了。
林家院的人如果有亲人去世,往常都是挂些白布条和白灯笼,如果家里富裕些的,就会弄口棺材来,但是如果家里有些悲惨的,只能弄些白灯笼和白布条凑合些,而那尸体也是草草用草席掩埋了。
至于宝二娘娘家人嘛!这古代嫁出去的女儿就等于泼出去的水,何况宝二娘自打嫁进她们家,也不常到娘家走动,即便就这么去了,也不会有娘家人来吊唁,想想也够惨的。
然后就是乡里乡亲,那些乡里乡亲自然有的是吃过宝二娘苦头的,宝二娘平时有些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不得理还是不饶人,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妯娌姊妹过来吊唁,所以这一次家里头就变得有些冷清。
林泰对这事儿本来就不上心,如果不是她告诉他不表面办下丧事会让人起疑,他早就把宝二娘的尸体扔到荒山野岭喂狗去了,所以想想宝二娘这一生真是悲哀啊!
可是她还是不明白,宝二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此事她觉得一定有蹊跷。
隔日的时候,她去了君梓羽的住处。
君梓羽看她来,似乎将她这次来的目的了然于胸,她不说话,他就知道她的意思,有时候她真怀疑君梓羽能看穿别人的心事。
“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她问。
“我和你二娘接触不长,所以对她了解很少,但是你不同,你和她同住一屋檐下,应该比较了解才对,所以你怎么看?”
林成双,“……”
拜托,这是她问的问题好吗?怎么就还给她了呢,这男的还真是……
不过她还是老实地回答,回想起过往的一点一滴,她觉得宝二娘上吊自杀的可能性很小,不对,几乎是等于零,但是她检查过宝二娘的尸体,根本就不像是被迫的,除了脖子上那处被绳子勒紧的瘀伤,身上替他处都没有,所以她无法只能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可是宝二娘怎么可能会自杀,昨晚上不是聊得好好的吗?
君梓羽听她这么说,稍微地了解了前因后果,就她而言,宝二娘是个惜命的人,而且昨晚上她还骂骂咧咧说要她好看,但是隔日一早,便自杀了,的确有些可疑。
“你怎么看?”她都已经说了自己的想法,就想听听他的,往往旁观者清,她相信肯定有什么是她没有想到,但是他能看到的!
果然他的确一语道破,“你二娘不是他杀,更不是自杀?”
“啊?”风中她彻底凌乱了,既然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那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自然灾害?看到她的疑虑,他解释:“有时候杀人并不需要自己动手,你二娘身上没有伤痕,只有脖子处那抹瘀伤,除了她自己要上吊之外,肯定不是其他人胁迫!”
听完君梓羽的解释,风中的她又凌乱了,什么叫杀人不需要自己动手,什么叫她上吊没有别人胁迫,难道宝二娘是自愿死的,但是又受了别人的威胁不成?
正如斯想着,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君梓羽见她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肯定,他也点了点头,“你想对了,你二娘有可能是自己不愿意死,但是她又受了别人的胁迫,不得不死!”
“二娘虽然行为有些蛮横,但是到底是女人,所以女人的名节自然对她来说很重要,难道那人是以此来威胁她的?”
君梓羽听到这种解释,想了想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不过随后他便调侃,“有些女人自然是这样,但是有些女人却不是很在乎哟!”
她没听出来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是君梓羽想到什么能成立的理由,但是看到君梓羽憋着嘴,满脸通红,她一个激灵,立刻领悟,她插着腰喊道:“好你个君梓羽,竟然敢拐着弯骂我随便,你是活腻了吗?”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如果他把这话跟其他女孩子说上一说,估计三天三夜都没琢磨出来,但是林成双却一下子琢磨出来,反应倒是挺快的嘛!但眼下,两人只是点到即止,因为疑虑还没有破解,但真相却很近。
“如果你二娘真是因为受了别人的胁迫,那么可疑之人便可以马上排除!”
“你的意思是说那威胁宝二娘的人是我家里的人?”她问。
君梓羽点头,果然跟聪明说话就是简单,不用说那么多废话解释,眼下他倒是挺期待她的想法,果然她还真没让他失望。
“家里头加上宝二娘总共就四个人,那么排除宝二娘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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