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臭着一张俊脸,杀气甚重,她涎着笑脸地抱着他的胳膊,左右晃了晃,声音极尽娇软温柔:“对不起嘛,安梓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看他现在好惨,所以就在他身边陪陪他嘛!”
听前半句的时候安梓绍一肚子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脸色刚要放缓,再一听到后半句,那些消散的怨气重又聚积在他胸腔,堵得他上气不接下气,象压了块石头。
善于察颜观色的芷安提着的心刚放下,乍一看,男人的脸色又马上变了,简直比翻书还快,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想了想,没有呀!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陪?陪吃?陪玩?陪”男人眯眸,明明带着丝玩味地笑,可是怎么听怎么在阴损她?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女人的一只手给捂住了,还捂得严严实实。
“不要说的那么恶心。我们就是一起去蹦极了嘛。”女人哭丧着脸,百般讨好,极尽黏腻,下次再也不敢得罪他了,早知得罪他会受到这样的惩罚,简直比打她几大板还可怕。
“安梓绍,我们真的没什么。如果我对他有意思,根本就不会住在你家里呀。”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极力申辩,摆明自己的立场。
嗯,这句话还不错,说得有点道理,换句话说,她心甘情愿住在他家,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会住在这里。
男人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周身的低气压缓缓升高,没有再给人一种压迫感了,她暗暗松了口气,目光再次变柔,当然,自觉地窝进他怀里,也是不错的抗压方式:“你找我有什么事?”
安梓绍虽然表面还冷着脸,但软玉在怀,他难得的享受女人主动的投怀送抱,好一会,他才吐出几个字:“先去洗澡!身上很臭!”
立刻从他身上跳开,她嗅了嗅自己,是有点气味哦,但没他说的那么臭好不?
“我马上去洗澡。”她飞快地跑上楼梯,然后听见砰地关门声。
安梓绍这一刻,才彻底懈下自己的冷面,望着楼梯方向,唇向上弯了个好看的弧度。
她今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在蹦极时两人手牵手以外,欧希哲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还算他有自知之明,否则,只要他对他女人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会对他那两家公司再狠狠地补上一脚,让他这辈子再无翻身之日。
芷安飞快地洗了个澡,换了身他最喜欢的浅绿色短袖长裙,长长的头发因为才洗了,怕他等太久又生气,没吹干就跑下楼,小脸还留着沐浴后的热潮,红晕晕的,像只诱人的水晶果冻,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头发还在滴着细细的水珠,密密的贴在她脸上,说不出的风情和韵味,安梓绍幽暗的双眸沉了沉,从沙发上起身,朝她走过去。
她被这诡异的气势震慑住,吓得后退了两步,小手被他攫住,往楼上拖。
“那个我”他又怎么了?难道这几分钟内他又有脾气了?还要继续惩罚她吗?
“把头发吹干再出去。”走在前面的安梓绍沉声说道。
呃,原来误会他了!
芷安偷偷露出个笑脸,笑得心花怒放,他蛮关心她的嘛。
“你说——我们要出去吗?”她想起他刚刚好像是这么说的。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没有继续。
走进房间,他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呵令她坐在梳妆台前,亲自给她吹头皮。
这一举动,又雷到芷安了。
他——居然帮她吹头发?
“那个我自己来。”她干笑一声,想接过吹风机。
谁成想,从镜子里,她看到他狠狠瞪过来的视线,立马把手又缩了回去。
乖乖地坐着不动,他想给她吹就让他吹好了。
只是唇角的甜蜜越来越浓,她自己都不知道,却落入安梓绍的眼里,周围甜蜜的空气影响到他,让他本来还带着戾气的情绪全都烟消云散。
“好了,扎起来吧。”吹干头发,安梓绍放下吹风机。
芷安三下两下,就把头发松松散散盘在脑后扎了个髻,十分自然,显得活力青春。
“我们走吧。”安梓绍深深看了她一眼,艰难地把眼睛从她脸上移开,准备抬步出去。
“安梓绍——”她突然叫住他,扑了上去。
安梓绍没有防备,一手接过她扑过来的柔软娇躯,下一秒,她温凉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她只是蜻蜓点水,但足可点燃男人的yu望之火,安梓绍本就忍耐地困难的火瞬间又被她点燃,突然将她退出去的娇躯拉回,扣在怀里,一手插进她的发间,手一用力,她的脸就迎上了自己的唇,更加贴合地加深了这个吻
她本来是想谢谢他帮自己吹头发的,大脑一热,就朝他扑上去了,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啊,打死她下次再也不敢了,男人是惹不得的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娇chuan吁吁,胸腔里全是他的气息,紧贴自己的身躯越来越滚烫,似要把她融化了
“唔”她想逃离,想躲开,男人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能想像的,她纹丝不动的被男人箍在怀里,承受着他的深吻
唇上传来一阵麻木和刺痛,如电流窜过,是他忘情的深吻、啃咬,也在警示着男人的行为越来越危险
他圈在她腰上的手已经伸进了裙子里放肆妄为
“唔”她被剥夺了呼吸,得摆月兑他,要不然一个吻把她的命夺了去该怎么办。
终于,在她哼哼唧唧、强烈的抗议下,他意犹未尽的从她唇上撤离,这个女人,吻了那么多次,连个换气都不会,下次得好好**!
她羞红了小脸,捂着唇,楚楚可怜:“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啊?”
能想像得到,自己的唇被他**得不成样子了,真后悔自己干嘛要扑上去,自找!
他腥红着双目,声音嘶哑,扯开她的手,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没关系。就让他们想歪好了。你等我一下。”说着,他走进了浴室。
他不用冷水灭火怎么走得出去。
她坐在*边,忙乱的心跳还没平静,脸上的潮红也未褪去,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又羞红了脸
一会,安梓绍从浴室里出来,穿戴整齐,就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冷静而从容。
“走吧。”他牵过女人的手,看她的唇还肿胀着未消退,心间的幸福感十足,这是他留下的印记,只有他才能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印记,其他任何人都不能!!
“我这样子可以吗?”她跟在他身边,苦着脸,可怜兮兮。
“没关系。”反正是晚上,没人会看见。走出去时,他顺便捞过衣架上的一件风衣外套,套在她身上。
“”
“可能回来的有点晚。”他解释。
“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
“回家?”
“嗯。”
一开始没反应,几秒后反应过来了,她急得跳脚,坐在车子里手足无措:
“安梓绍,你就这样带我去见你母亲?”
“”
“可是,她不喜欢我啊!”
“”
“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能不能下次?”
“”
“安梓绍,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紧张!”
“”
“那你停停车停停车,第一次见长辈,总得买个礼物是不是?”
“”
她一直在叽叽呱呱说个不停,他却一句声也没吭,气定神闲地开他的车,完全不理会坐在旁边的女人简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焦烂了额头。
男人一句也没听她的,最后她只有蜷缩在角落里,嘤嘤地自艾,想着该如何对付那个安佩伦。
当年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依然存在,那些犀利伤人的言语,言犹在耳
车子左转右转,记不清转了几个红绿灯后,在一处安静的别墅前停下。
安梓绍拉开副驾驶的门,就见芷安心不在焉的差点从车内掉落,被他一把接住。
她抬眸,打量了这幢别墅,纯白色的建筑,有着复古的欧式风格,别墅四周被茂密高大的树木围绕,透过金色大门,她看到里面的花园里有着各色奇异的花卉,地上绿草如茵,空气极为洁净。
安梓绍轻轻把她放下,拉过她的小手,微凉,紧了紧她的风衣,拥住她的肩,深沉的眸光撞进芷安的眼睛,如一个旋涡,将她吸进去,无法自拔。
“别怕,有我在!”他说。
他说,别怕,有我在!
其实只有短短五个字,却一下子就稳定了她的心神,原本烦躁、紧张的情绪瞬间就消散,他的话如一颗定心丸,让她莫名的安心!
是的,他说,有我在!他会为她遮风挡雨,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天空,让她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
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似给予她力量。
他的手,宽厚温暖,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在他的手心,无形中给了她安全感。
她回握了一下他的手,他感觉到了,回眸,与她对视,发现她的眸光里温情脉脉,他的心一暖,对着她勾了勾唇:“我们进去。”
她深深地与他对望,任他牵着自己,朝里面走去。
还没到门口,听见里面有佣人地惊呼声响起:“少爷?少爷回来了。”
清脆的声音在别墅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