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以后,一有机会俩人就在王永凡家秘密幽会。流云尝到了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的甜蜜,王永凡感受到了流云的柔情,两个人的感情与日俱增。有时一天见不着就牵肠挂肚的。有一回王永凡外出参观,十多天才回来。在这段时间里,一听汽车声,流云就抬头往外看,度日如年地盼着王永凡回来。王永凡回来以后,假装打材料,到打字室给流云使了个眼色,流云心领神会。下班后,借口加班打材料,又回到了乡机关。趁人不注意时悄悄溜进了王永凡宿舍,两个人紧紧拥抱,互诉思念之苦。“再不回来要想死我了!”“我何尝不是,开完总结会恨不得一下就飞到你身边!”两人正在亲热时,“当,当,当!”收发室老安头来敲门,“王乡长,于家泡村两个上访的要见你。”王永凡一听,吓得脸都青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咳嗽了两声,才说出话来:“啊,让他们在收发室等一下,一会我就到。”
事后王永凡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这要是上访的硬要进屋就完了!”王永凡半个多月没上打字室去。流云上王永凡办公室去两趟,王永凡都用眼色示意她赶快离开。流云实在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一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流云主动往王永凡家里打电话约王永凡。王永凡的媳妇正好在电话机旁。王永凡一听是流云的声音,紧张得又咳嗽了好几声。“啊!是小刘啊,有什么事吗?…啊,上班再说吧。”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放了。
王永凡媳妇叫张卓。不高小个,一脸雀斑,长得不好,人却很刁。别看对王永凡没有激情,但对王永凡看得却很严。王永凡放下电话,张卓就盘问上了,“谁的电话?”“小刘。”“他是干啥的?”“打字室的。”“找你干啥?”“打字机坏了,要换打字机。”“星期天买什么打字机?”“她正在加班打材料,打字机坏了,打不了字,她着急了。”张卓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王永凡一眼,虽然没再往下说什么,王永凡也冒出了冷汗,赶忙以借口上卫生间洗了把脸。上班以后,他给流云递了个纸条,“以后千万别往家打电话,切记!”
流云也知道,不能往他家打电话,但那天实在是太想王永凡了,才仗着胆子,打了个电话。 流云为了同王永凡见面方便,卖了平房,买了个二茬楼,还安装了电话。上楼第三天,李冬生上外地出差,李冬生前脚走,流云就操起电话约王永凡来。王永凡听说上流云家,有点不塌实,又打电话细问了一遍流云家的情况。知道流云的那个楼没熟人后,才躲躲闪闪地来到流云家。面对欲火中烧的流云,王永凡没有给予应有的回应,急三火四地忙活完,就慌慌张张地走了。临走前,一再叮嘱流云“以后千万别往我家打电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必须克制!”
王永凡的过分小心,使流云产生了一丝不快。“你放心吧,今后保证不再往你家打电话了。”不久王永凡去市党校学习,结业后,没有回城郊乡,被破格提拔为林海水利局副局长。流云同王永凡在一个单位工作的历史结束了。
王永凡到打字室告别的时候,看屋里没别人,就又重申了不许往家打电话的纪律。流云走上前想让他拥抱一下,王永凡轻轻地把流云推开了,这使流云的不快加深了。“升官了,感情降温了,他能象童铁城对二姨那样好吗?”后来这个疑问更深了。流云让王永凡常给她来传呼,为了方便联系,特意买了个bp机,可王永凡走了一个月,一次传呼也没打。流云往王永凡办公室打几回电话,要求见面,王永凡总说忙,见面的事老往后推。
流云实在忍不住了,去了一次水利局。她怕王永凡生气,躲在水利局对面的小饭店里,买了一瓶啤酒,要了一个菜,边吃边等。当王永凡下班走出水利局大门200米远时,才从后边赶上来。“你咋不给我打传呼呢?”“唉呀!你来了。”了字拖得有点长,话语中不满多于喜悦。”“我来你不高兴啊!”“这个,这个,咋说呢。”“咱俩上饭店吃点饭吧,我请你。”“别了,哪天再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必须克制啊。就这样,再见吧!”流云没有说什么,再不主动给王永凡打电话了。有几次,电话号码都拨到一半了,又把耳机放下了。
三个多月以后,王永凡约了流云。见面时,眉飞色舞地讲他被市委定为市政府班子后备干部。对于流云的思念,则一带而过,一丝阴影在流云心头飘动。“我没有二姨命那么好啊,这是一个重权不重情的人。”
虽然流云心里这样想,但同王永凡的关系一直没有断,只是很少见面了。同王永凡到一起之后,那种成为女人后从没有过的欢愉,激起了流云对性生活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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