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雪为了解月兑这种痛苦,把精力放在了学习上,在学业务的同时,开始学习英语和俄语。在学英语时,找了个老师,是重点高中教毕业班的李玉文。李玉文六十五岁,北大英语系毕业,英语水平特别高,到了退休年龄学校也没让他退。社会上一共有五个人拜他为师,他最喜欢的是三月雪。三月雪的聪明和刻苦给他打下了极深的烙印。三月雪通过一年半的业余学习,模拟高考满分120分,三月雪打了110分。李玉文老师连连叹息:“三月雪呀,是穷把你害了,要不然能成英语高考状元。”在五个自学英语的人中,有三个女的。其中一个叫张金萍,高中毕业,二十多岁。高考时因为重感冒,题没答好,就差一分没被录取。眼光特别高,一直没有处对象。
张金萍在农电局上班,不胖不瘦,个头适中,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总是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人长得漂亮,脑瓜也聪明,还特别喜欢文学,常写诗歌和小说。他非常佩服三月雪,常向三月雪请教。三月雪知道她没结婚,怕交往过密引起非议,有意同她保持距离。谁知越是这样,张金萍找他找得越勤,请三月雪吃饭,请了好几回,三月雪都没去。后来就以五个自学的同学集会为名聚了两次,两次都是她花的钱,出手很大方。歌唱得不错,舞跳得也很好,一跳舞就拉三月雪伴舞,弄得三月雪很尴尬。三月雪一辈子也忘不了,一九**年七月十五号这一天。
这天晚上,张金萍打扮得花枝招展,满面春风地来到了李玉文家,请李玉文和三月雪到家吃饭。当时三月雪正在李玉文老师家,和李老师研究函授外语本科的事。本来想不参加,就婉言谢绝了:“谢谢你,我还有点事,就不去了。”但李玉文爽快地答应了:“好啊,你们学得这么好,我太高兴了,还真想喝点酒庆祝呢!你也得去,就算你陪我!”张金萍听说三月雪不去,马上脸就拉下来了,听了李老师的话,又乐了。
张金萍家条件很好,哥哥是留美博士,研究电脑的。一个专利就卖了100多万美元。老爸是农电局局长,妈是烟草局的科长。家里有两套楼,都在100平米以上。张金萍家姐俩,妹妹正念大学。为了上班近,她单独住在农电局分的那套楼,父亲和母亲住在烟草局那边。为了招待好客人,张金萍特意请堂兄张殿英下厨。
张殿英是金龙酒店的首席厨师,菜做得非常好,山珍海味摆了一桌子,酒是五粮液,一共拿上四瓶来。李玉文很高兴,一尝菜,非常可口,更高兴了。李玉文酒量挺大,喝斤八的没问题。“来呀,今儿个咱们要喝个痛快!”张金萍说不能喝,让张殿英陪酒。三月雪见主人这么热情,看老师又这么高兴,估计自己的酒量也不成问题,就没打奔儿。
三个人喝了快两瓶的时候,张金萍也加入了:“李老师和三月雪光临,我特别高兴,虽然不能喝也得陪几杯!”说是陪几杯,实际上杯杯跟。第三瓶要见底时,李老师家来电话,说是大姑爷带外孙子回来了,让他马上回去。电话连催了两次,李老师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三月雪也起身要走,张殿英伸手把三月雪按住了:“还没吃饭呢,你也没啥事,吃完饭再走!”李老师也跟着随声附和:“别着急,我回家看看,一定回来,我姑爷要住好几天呢,三月雪别走啊,等着我!”
张金萍深情地看着三月雪,充满柔情,甜甜地说了一句:“人家请你吃饭吗,不吃饭咋能走呢!”三个人都这么说,三月雪只好留下来。李老师走后,等了半小时也没回来。张金萍打电话一问,说喝多了,来不了啦。“李老师不来,我就告辞了!”三月雪想借机告辞。张金萍马上说:“别走,等一会喝点饮料,解解酒。”
也不知道是喝得太急,还是因为环境生疏,反正三月雪喝得有点儿上头,猛一站起来头直发晕,一照镜子脖子以上全红了,这是过去很少有过的。三月雪怕让熟人看到笑话就坐下了,“行,给我喝点茶水吧。”张金萍麻利地端上一杯早已预备好的茶水,递给三月雪。三月雪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张金萍,发现张金萍的手直发颤。三月雪也没多想,一仰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干了。喝了一杯茶,三月雪不但没有觉得清醒,反而头更沉了,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不一会就睡过去了。他哪里知道张金萍在茶里放了安眠药。
张金萍有个要好的女同学,在林海市医院当医生。张金萍找到她,说自己睡眠不好,老睡不着觉,让她给开了一瓶冬眠灵。按说明书一次得吃三粒,考虑三月雪身强体壮,怕三片药劲不够,张金萍就在茶里放了四粒。原来想放六粒,想到喝酒也能使人发困,怕放太多,三月雪受不了,就没多放。
这次请三月雪吃饭是张金萍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张金萍家庭条件好,人又漂亮又聪明,一般人根本不放在眼里。追她的男孩子多得有一个连,张金萍却一个也没看上。张金萍心中的白马王子是高大、漂亮、精明、有才气,追求他的人多在有才气这点跌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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