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内的背叛 三十一,如漆似胶

作者 : 往事无言对月抚琴

事后,三月雪写了一首诗:

七年苦觅梦成真,

一度春风喜泪淋。

可怜半世为男子,

始知一刻值千金!”

第三天,两个人在饭店里单独吃饭。当三月雪把诗读完后,流云紧紧地抱住三月雪,激动得热泪盈眶,两个人又一次品尝了那愉悦的滋味。从此以后,两人几乎每天都要想方设法见几次面。只要环境许可,就会搂在一起。两个月以后,激情也丝毫不减。

三月雪担心老这样会出问题,提议收敛一点。“咱们得控制一下感情,不能再这样,万一被人发现,就会后悔莫及。”“不,不跟你到一起我受不了!”“那咱们想个能保证安全的法子。”流云想了一阵,突然一拍大腿“有了,咱们租房!”“可以,是个好办法!”

两个人一齐出动,分头寻找合适的出租房,不到十天,三月雪找到了一个理想的住所。那是一所三间平房,位于城乡结合处。周围全是郁郁葱葱错落有致的槐树、榆树、杨树和柳树。院里栽了不少桃树和杏树,还有几株樱桃。平房的主人叫山玉岩,是一位70多岁的老者,耳聋眼花,腿脚也不大方便,还特别爱喝酒,一喝完酒就睡得呼呼的。老头一儿一女,但都在外地工作,让他去他不愿意,说城里空气不好,儿子便给他雇了个保姆。保姆叫岳玉华,是山玉岩的侄媳妇。岳玉华上半天班,上午来,下午走。老头在东屋住,西屋空着没人。但有一张大床,是老头儿女回来住的,平时,保姆在这休息。老头和保姆同三月雪都有亲戚,老头是三月雪的家中叔叔,保姆是三月雪的家中嫂子。过去,三月雪常看老头,没事常和老头喝酒,有时就住在老头家。

三月雪借口写小说,嫌城里太吵,要搬过来住。岳玉华和老头乐得不得了,说这样互相都有个照应。三月雪要给钱,山玉岩说啥也不要。当天下午,三月雪就陪流云去了一趟。

说是城乡结合部,其实离城并不远,骑车不到五分钟。离外贸局办公楼只有八百多米,流云一看挺满意。三月雪自己买了一套被褥和一个办公桌,配了两把钥匙,只花了三百元,窝就算建成了。“窝”的叫法是三月雪起的,他说偏婚不能叫家,只能叫窝,是安乐窝。岳玉华家有电话,有时三月雪上午去,就打电话不让保姆来了。三月雪来后老头就更放心了,喝完酒就睡。

大门一关,就是三月雪和流云的天下。三月雪和流云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这里真的成了两个人的安乐窝。有一次,山玉岩看见了流云,三月雪介绍说,这是文联的同志,和我一起合作写小说的。老头信以为真。“我没文化,就喜欢文化人,看见你们我就乐!”后来又把流云介绍给岳玉华,她更喜欢流云。岳玉华比流云大三十岁,没有女儿,要认流云为干女儿,流云爽快地答应了。

从此,流云再不回避。有一次三月雪来,流云没来,山玉岩和岳玉华都让三月雪打电话,请流云来,四个人好像一家人一样。这种和睦的气氛,增加了安全感,也为这对野鸳鸯增添了欢乐。

春天到来的时候,房前屋后的几十株芍药和高矮几十棵果树,繁花似锦、姹紫嫣红。再加上草木芬芳,燕雀和鸣,这里简直就成了世外桃园。在这种欢乐和幸福、激动和兴奋的日子里,三月雪禁不住填词的雅兴,拿起笔来填了一首浣溪沙。

《浣溪沙》

苦觅十年幻梦真

良宵一刻抵万金

同来林海结偏婚。

桃蕊林里共举盏,

焚香长跪告灵神,

斑白鬓发亦同心!

在这安全快乐的日子里,也有不如意的事。流云意外地怀孕了,打掉以后不久,又一次怀孕。真的令人难以置信,二年多时间里,流云怀了六次孕。每一次怀孕后,两个人都下决心采取措施,但到一起后的欢乐和激动,又忘情的摘掉了避孕套。两个人多少次缠绵之后,都情不止禁地海誓山盟,都起誓发愿地表白相爱到永远。

三月雪看了好多书,其中不乏**方面的书。但他对书中对**的描写,一直持怀疑态度,认为都是文人瞎编,什么床地之欢欲神欲仙,纯属扯淡。因为他同吕玉娥的**经历中,从没有什么缠绵徘侧,欲仙欲死的感觉。同流云相爱后,他知道了自己的谬误。

流云对三月雪才气的爱慕,帮助调动的感谢,对三月雪爱情遭遇的同情,再加上对李冬生的报复,混合在一起,使她的激情像火山喷发一样。热烈持久的爱引爆了三月雪多年来沉淀和积蓄的感情,使这种爱呈现出一种原始的野性。以至于他们自己都对这种能力和**感到惊讶。

这种从未有过的爱的体验和渴望,幸福和激动,使他们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相爱三个月后,三月雪把自己的小金库,一万元的存折交给了流云,流云则把温柔的棉线内衣、内裤,保暖腰带悄悄地交给了三月雪。流云感冒初起,三月雪就把两盒银翘解毒丸塞进她的衣兜。三月雪喝多一点,流云就会及时地把“解酒清”送到他的手里。

从未有过的恩爱,使两个人变得无法分开。三月雪去省城开会,三天里流云打了二十多个电话,有一次晚上用手机打二十多分钟。“我想你,你还得几天完事啊?”“还得一天。”“还一天啊,能提前回来不?”“不行啊,我也想早点回去,请假了,没批准,要等李局长的总结讲话发下来才能回去。”“是坐局里车回来不?”“不,我回去坐火车。”“为啥坐火车,让局里车去接不是更快吗?”“不,坐小车回来必须得先到机关,坐火车能够迷起来。”

三月雪回来是下午四点,连机关都没到,两个人就来到了事先约定的春雪饭店。点完菜,服务员转身刚把门关上,两个人已经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想死我了,想死我了!”流云紧紧抱着三月雪,眼里滚动着喜悦的泪珠。“你可不知道啊!这三宿是咋过的,真是度日如年!”“那我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说人想人能想死人!”“喝什么酒?”“喝喜临门吧。”三月雪点点头,还不等上菜,流云就举起了杯。“来,为我们的真诚等待和幸福相逢干杯!”“为我们的这种难舍难分的感觉和由此产生的天长地久的爱干杯!”还没等菜上齐,两人就喝了大半瓶。“唉!你说怪不,我空月复喝了这么多,一点没醉!”三月雪边说,边又斟了一杯。“给我也斟一杯,这正是酒逢知已千杯少啊!”“你以后再别出去那么长时间了,我受不了!”“我也想过了,以后再开会我就请假。”“你说话得算数。”“一定,一定!”果然一个月后,省里组织到南方考察,三月雪借故身体不好,请了假,让副局长李庆云代他去的。后来还放弃了一次出国考察的机会。

第二年,省里又组织去新马泰考察,要求局长和供销处长去,三月雪知道流云去不了,就想不去了。正巧,供销处长的儿子要高考,他要陪儿子去不了,把这次机会让给了流云。三月雪这才高兴地和流云一起出国。在泰国玉佛寺的大佛前,三月雪和流云双双跪地磕头,感谢老佛爷保佑,给了这次机会。

回国不久,供销处长王月调到古城工作,流云顺理成章地升为了处长。从此两个人经常一起开会、外出,几乎形影不离,没有了分离之苦。令人奇怪的是,一年多时间,两个人爱的温度一点不减,仍然像当初那样,充满柔情蜜意,直到流云悄悄和王永凡约会,这种关系才出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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