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总算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过的真慢,慢的让人坐卧不宁的。从中午吃饭过后,韦俊就坐不住了。
他无心做任何事,电脑上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人来人往,签字的,请示汇报的,他没耐心的听着。
工作上的事谈完了,刘/青没出去,隔桌研究着他的脸色。“怎么了?不大对劲?”
是的,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韦俊点着了一支烟,犹豫着是否应该开口,可是,又不知应该怎么说。
刘/青是华源的老员工,一毕业就到华源工作直到现在。和他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两个人更是至交好友。平常,不论多么没深没浅也互相不避忌,只有当初和秦雨浠一年有名无实的关系事前半句没有透露,落给了刘/青做口实,为这事还好一通和他不快活。
对方埋怨他,自己的事,事无巨细,没瞒他半句,到他那,偏就瞒的瓷实。如今再回头,一样的问题,他照样开不了口。
事到现在,过去的都已经成了云烟,如今那事件中的女主已经异了身份,他好不容易放下那份难堪,如果再被打回原形,无需别人怎么说,他自己也过不去了。
他有心问问刘/青,他好歹是过来人,总比自己多些这方面的经验。可是,这对于他不是个容易说出口的事,而且,在一种心惊肉跳的恐惧中,他发觉,他这次比两年前还心慌,更害怕。
刘/青看他的目光瞄向门口,他也跟着看了一眼,随后,微笑了。“其他的我帮不了你,怎么追求小女孩,我有办法。再说,”他埋头点烟,“应该不难吧!看不出来司马依依是个矫情的主啊!人家对你一脑门的热乎,从GM追到华源,你只要点个头,她还不猛扑上来?”
韦俊等他说完,皱起了眉,“谁说就是司马依依的事了,你别自作聪明行不行?”
“哎呦,”刘/青来了兴致了,“不是司马依依,还有别人?”他看着他笑出了声,“那行啊!三角恋我最感兴趣。”
他研究了刘/青一会儿,喉结蠕动了两下,“你——怎么知道是依依的事?”
刘/青盯着他,突然被嘴里的烟气呛了一下,呛得他大咳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摇头,一边摇头,一边笑。
韦俊操起桌上的文件夹当头打过去,“说话,没话说出去。”
刘/青止住了笑,却仍然乐的喘着气“就你这点心思,能瞒得了谁啊!满华源就客房部那几个傻丫头,前台那两个傻丫头还看不明白形式,没事拿你意/yin呢!稍有点阅历的,常识的,见识的,长眼睛的哪个看不出来你早入情网,和司马依依眉目传情那一套?估计,你们家太后天天都在后面捻着佛珠,掐算着你们什么日子合适结婚产子呢?你们在前台演的起劲,我们在后面看戏的早昏昏欲睡了。赶紧的,别往后抻了。”
韦俊被说的绷不住了,脸臊的不行,“去你/妈的,少胡说八道。”
刘/青笑着没收口,还不忘过嘴瘾,“说你好听点呢是纯,说你不好听的,就是你落伍了,韦俊。二十一世纪,没有人还抱着婚前信守性行为那一套。想想,如果你当初在结婚之前把秦雨浠办了,也不会事后才发现出问题,瞎耽误工夫不说,大家一起跟着难受。所以,传统的不一定是可取的。现代人结婚之前都得生活一段才能看出合不合适,别等结了婚,才发现不合适。”
见韦俊深思着没言语,他说的起劲了。
“秦雨浠是嫁给了你哥,大家知根知底,如果她嫁了别人,她头顶上的二婚帽子就一辈子都得顶着。你这就是害人呢!”他忽然把胳膊放上桌,离韦俊近了距离,一脸的坏笑。“你把人上了没?是不是处儿?看司马依依不像是个害羞的主儿,估计不是了吧!那让她给你长长经验,反正,这方面你估计也不熟活,等练成手了,不喜欢了,你再换人也行。”
看他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往沟里溜,韦俊及时阻止了他。“刘/青,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现在怎么是越来越碎嘴了呢!”他口气里有了一些烦躁。“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这蹭时间。”
刘/青直着腰,拿起文件夹,边笑边往外走,“行,摆明了一副欲言又止,还矜着不说吊人胃口是吧!以后有事别找我啊!”他人往门口走,刚拉开门,依依捧着杯热腾腾的的咖啡站到门口,两人差点撞上。他一看见依依,乐了,支着门挡在那儿不让路,“哎呦,依依,怎么不给哥沏一杯?”
依依不逊地翻了一个白眼给他,“刘经理,这是在办公室,说话注意点。”
“行!”刘/青扬了扬眉,转头眼里带着笑的看了一眼韦俊,“这是在办公室,那等会儿,你俩说话办事注意点啊!”他特意把办事那两字加重了音。
依依没听出别的,倒是急吼吼地叫了一声,“刘经理,麻烦你老人家先让开吧!这杯子还是热的,烫死我了。”刘/青赶紧让路,笑着关门去了。
韦俊心里骂了刘/青一句,立即起身,从椅子上绕过来,着急地接过依依手里的咖啡。热度超出预料,他被烫的一皱眉,赶紧将杯子放到桌上,“为什么不用杯碟垫着?这么烫?”
依依将手捏向他的耳垂,揉搓着用来降温,眼神温温柔柔地,“还行,我到底还是坚持过来了。”他本想责备她两句,看见她唇角的地方有被咖啡打湿的痕迹,伸手擦过去,“偷喝了?”
依依扬着下巴,继续揉着他的耳垂,舌尖绕着唇角的地方舌忝了一圈,正好舌忝到他的手指。她心无城府笑嘻嘻地,“其实,我每次都偷喝,你没看出来么?你喝的位置都是我喝过的,我想,我们早就接过吻了。”她被她自己的说法逗得不行,嘴角向上弯成了月牙。
韦俊眼神古怪地注视着她,手指好一会儿没收回去,绕着她的唇角在上面揉弄,食指顺着她上下嘴唇之间试探着伸过去。她张嘴要讲话,正好他那手指伸进来,用指尖的地方轻撩她的舌。
依依的笑容在唇边停住了,傻傻地张着嘴,有些诧异他的这个举动。
他的呼吸却有些热喘,盯着她嘴唇的眸子快速的亮起来。“你以为我没发现么?”他低声说。“你总是这么淘气。”他的呼吸粗重,执起她的右手将它按到他胸口的地方。他的胸口很烫,心跳声隔着衣服都能明显地感觉到。
依依想说话,他的手指埋在她的舌端,使她发不出声音。一时之间,她觉得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手指上有烟草的味道,指端的茧有些硬,有些凉,那份外来的温度刺激她的舌端别样的舒服。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眼里的情/欲之色,就和他在*上把她身上的衣服八光时候是一样的。
房间里安静极了。他们站立的姿势奇怪,动作奇怪,眼神奇怪。她的眼里是错愕,他的眼里是情/欲。他忽然把她的头抱过去,贴着他胸口的地方死死按着。
门外,有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两个人终于回过神来,好像大梦初醒一般。他慌忙不迭地扶她站好,抽出手指的时候,有人已经敲了门,他转过身去,绕回办公桌,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背上已经是一层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