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俊直挺挺坐在那儿,瞄了眼她胸口的地方。那两团雪白的肉被束的高而凸起,几乎呼之欲出,藏纳不住。她就用那两束肉肆意挑/逗着他,声音低而*地,“哥,你想让我干什么?”
房间公主端来啤酒和果盘。
韦俊有半晌没动,他的目光仍然停在这个阳阳的脸上。
他喜欢红色,从小就喜欢,总觉得那颜色是团火,可以偶尔在他消极的情绪里填进一些积极的东西,可是,这个象征一切美好的颜色,这会儿,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被对方如此穿着,露着腿,luo着胸,他有片刻的恍惚,片刻的混沌,片刻的消极*。
然后,有只手悄悄地伸进了他的裤子里。轻车熟路,力道柔软,拉的他的身子本能一挺,喘息加重了。
“我知道。”那阳阳半坐到了他的身上,她没去亲他,却用鼻子绕着他的脖颈和耳垂边撩拨着他。“你不常来这里是么?”她的声音都是充满撩拨*意味的,“你有点喜欢我?”她歪着头用那种眩惑的大眼睛斜睨着他,黑黝黝的眼珠冒着轻佻的光,“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那天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她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哈气:“吹五百,做一千。你要哪一种?”
韦俊怔怔地盯着她。他有些紧张地掐着她的胳膊,如同会考后,出成绩的那一刻般激动而慌张。他的身体逐渐发热,他的呼吸逐渐重浊,他听到一个不是他自己的声音近乎颤抖地从那齿缝中吐出来,“要吹的。”
那阳阳抿唇一笑,递了个眼色给房间公主。房门被悄然阖上,灯光比刚刚更暗了几分,投影上回旋着*曲调,女孩从他身上溜下来,去解他的裤子。
他半靠在那儿,用胳膊撑着沙发,闭上眼,竟不忍直视。然后,他的东西溜进了一个温暖的所在。他全身*的风帆被高高扬了起来,很快撑得他血管暴起,呼吸几欲透不过气来。
他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他那种期待紧张混乱的情绪使得他的力气几乎殆尽,而他的东西却在女孩卖力敬业的绕动中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终于忍不住地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光线更暗了,暗的他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看到女孩的长头发披在肩头,半埋着,看不见眼底的光,黑睫毛直愣愣地在半空中像排黑色羽翼在那煽动。
她的脸颊塌陷了下去,五官的轮廓因为那吞咽动作变得相当的扭曲,涂着鲜红的蔻丹手指以怪异的角度攥着那东西。
突然间,他觉得面前的女孩全身的火红几乎接近黑色,暗淡的灯光将那裙摆和领口边上的金线打成诡异的银白,那涂着蔻丹的指甲锋利起来,刚刚还可以看的这张脸陡然就变的可怖无比,竟使他生生被弄出一背的冷汗。
彼时零点那一幕又在他眼前晃动,黄昆同样的东西也在这样的红唇中以同样的方式韵律进出,他这样看过去,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就变成了黄昆的,瞬间觉得无比恶心,从来没有过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惊鸾,抽痛。与此同时,是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厌恶和鄙弃。
他突然拨开那女孩,狼狈地提上腰身,扯上拉链,手脚忙乱地掏出钱包,抽出一沓钱来,数都不数,扔给了那女孩,然后,他像逃一样地冲出了房间。
深秋的气温晚间比白昼更降了不少,车子喘着气沿着街道艰难滑行。韦俊一手转着方向盘,一手拄着额头,茫然混乱地望着前方。夜灯在车窗前变成无数个六角星,交替闪烁,把那车子照的发亮,却把他的脸打成了一片青白色。他没反应,他依旧没反应。
“韦先生,我们综合你的情况,加上你的检查结果,初步诊断,你的问题是出在心里上。首次性/交失败导致你情绪太过紧张,太过在意自己的行为,对你的身体反应期待过高而导致你屡屡失败。建议你放轻松自己,不要试图强迫自己,否则只会助长焦虑,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因为心里上的问题远远比器质性的疾病更难治疗。”
他可以不着急么?他可以放松自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即使怀里抱着个软玉温香,也无动于衷?
把车子靠路边停下,他喘了口气出来,茫茫然望向右手边。
一家西式蛋糕店前,亮着霓虹灯,橱窗里,摆着各式蛋糕。有好久,他一直在那看着,直到那店铺的灯一盏盏关下来,他才抬脚下了车,进了蛋糕店。
十几分钟后,他拎了一个迷你的巧克力蛋糕出来,打开车门,放到副驾驶的座上。坐进车里,他转头望了一眼那蛋糕。蛋糕的盒子做的很精致,是那种手提式带天窗的,盒身上有个卡通的动物图案。她喜欢吃这个牌子的蛋糕,他记得那次莫宇送到酒店的就是这个牌子。
这会儿,依依正老实躺在沙发拐角上。姚铃所在的那家美容店这两天进了一些护肤的新品牌,老板娘将一些试用装分发给店里的员工交代回去试用。姚铃嫌那东西麻烦,自己偷巧不用,好说歹说,把依依说动,洗脸,按摩,再把那加湿器搬过来,替做蒸面机,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热气扑到脸上,竟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姚铃,想不到你的手法还不错。”依依嘀咕一句,夜色有些深,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有些睡意缱绻了。
“那是。”最近,姚铃的心情好的出奇,人心情好,话就更多,“整个店里,我的回头客最多,下个月,老板娘不加薪,我就换地儿。”
有什么东西涂到了脸上,凉冰冰的,湿润润的。依依的眼光模糊了,眼皮重涩了,雾气在头顶氤氲漫延,加湿器的粉色灯光变得越来越恍惚,她自己都觉得轻飘飘的了。
姚铃还在说话,说的什么,她开始听不见了。那声音却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她好像睡着了。
睡梦中,小白龙和劳尔一左一右,精神抖擞的并辔而行。暖暖的风,和煦的阳光,湛蓝的蓝天,洁白的云朵,温软的草地,马背上的男子,英姿飒爽,眯着眼冲着她笑,笑容如阳光般灿烂……。踢踏的马蹄声中,她咯咯咯的笑,笑声如银铃般的在草原上越传越远……
她似乎被那笑声惊动了,缓缓睁开眼。韦俊正俯眼一动不动地瞅着她。他的唇边带着笑,眼底带着笑,他的眉梢眼角都是笑。她迷离地眯起眼瞅着他,一脸发梦的神情,喃喃地说:“你坐在马背上好帅啊!韦俊。”
姚铃在那边扑哧笑出了声,“醒醒吧!傻丫头,你睡了有一会儿了,做梦都能笑醒真有你的。”她茫然转过头,满室的粉色灯光,加湿器还在辛苦作业,雾气在头顶扬起,可以看得见,模得着,她惊怔过来,看向韦俊。
韦俊还在看着她笑。“你睡着了,我没让姚铃叫你。”
“你怎么来了?”她又惊又喜地问。“我顺路经过这。”她还要再说话,突然觉得不对劲了。下意识地伸手模了模脸,她立即瞪圆了眼睛,妈呀的叫出声,差点从沙发上翻下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起身,一阵风似的冲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