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在吗?”霄莫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霄莫啊!进来吧!”我喊道。
霄莫端着一盘我从未见过的青果进来。这小子自从我那次说他太瘦了,他就开始对吃的感兴趣了。只要是好吃的准有他。
“主上,我发现后边院子里有些树上接着这种果子,我尝了一个很好吃,酸酸甜甜的。就采了些给你送过来让你尝尝。”霄莫走到床边坐下来,拿一颗葡萄粒大小的青色果子喂到我嘴里。
果然美味,入口时有些酸,汁液散开又很香甜、爽口。我看着他有些像是哭过的微肿的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霄莫,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怎么到处乱跑,不好好休息。”
“谢主上关心,我身子已经无大碍了,也没有不适的感觉了。就是这脸、、、”霄莫用手模着自己的脸懊恼地皱着眉。
“怎么?怕变丑啊?”我看着他那郁闷的样子调笑道。
霄莫脸上的日晒伤虽然已经好了,但是,褐色的斑痕还在。这对这个阴阳颠倒对男子外貌要求特别高的世界的男子来说,无疑是个伤脑筋的事情。
“我怕、、、我怕下不去。”霄莫低头小声嘀咕道。
“下不去更好,这样丑丑的,就没人跟我抢了,我放心。”我嬉笑道。
“你,你这人真无聊!”霄莫转过身去不理我。
“嗬!生气了?不就是一点瘢痕吗?没关系的,咱们不是有神医吗?你去问问浩然,看他有办法没有?小笨蛋!”我说道。
“嗯,那我等他回来问问他。”霄莫回答道。然后,他又犹犹豫豫的问道:“主上,我脸上的瘢痕要是真下不去,你会不会嫌弃啊?”
“不会,即使下不去,你仍然是风度翩翩、俊美无敌的霄莫啊!”我笑道。
“真的?”他瞪着大眼睛问道。
“嗯!真的。”我认真地说道。
“那就好,那你就不会去找云来国的美男了。”他放心的说道。
这个小心眼的醋缸,真让人无语。都这么些天了,还记得。
浩然、云来舒他们回来时买回来好多当地的水果、点心。都是以前我从未见过的。这下可满足了霄莫,他的嘴一直没闲着,看得众人直咧嘴。他还时不时地评论两句,太甜了、太酸了、有点苦。弄得众人皆无语。
第二天清早,云来舒说,船上的货物都已经装上车了,给渤浪湾县留下两千件衣服,分给当地商铺销售,今天在在此逗留一天,明早起程。
我们带上十个侍卫,去了名叫西仙山的地方游玩。一路上,风景秀丽,鲜花掩映在翠草间,山道弯弯,很是阅人眼球。此处的山峰不高,但很是秀气,就像是地球上大气的高山峻岭的缩小版。我们进山后往深处走了大概有两个多时辰,我发现前方有个人影一闪即逝。我不由得警觉起来。就问云来舒道:“怎么这里还有人居住吗?”
云来舒不以为意地说道:“那是当然了,云来国多山地,人们也习惯依山靠海的生活,很多当地土著居民不愿意走出大山。有的男子除了去圣山求圣水和子母草之外都不会离开家半步。他们都愿意守在自己的妻主身边。”
“我刚才看那个人穿着很是奇怪。”我好奇道。
“他们大部分都是单门独居,妻主带着夫郎们单独居住在一隅,外人是不得随便靠近的。因为,一家一村,所以,这里的男子们平常是不穿裹衫的,只穿树衣。”云来舒介绍到。
“树衣?是树皮制成的衣服吗?”我问道。
“树衣,是当地特产的一种绿杉树的叶子加工制成的。刚才那名男子穿的就是树衣,见我们是陌生人就躲了起来。”云来舒像知道我的想法一样回答的很仔细。
还真有这事,用树叶做衣服。听完云来舒的介绍,我总结一点,就是,这里还是母系氏族。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女人占有欲的别的强,对自家男人们管的特别严,这里,男人就是女人的专属品,决不允许他人窥视。真是悍然。
我们登上一座山峰,山峰不高,景色却很美,站在山上远眺,山下是一片海滩,前方是一望无尽湛蓝的海水,我处在此时此景,感觉自己就是个海外神仙,不近凡尘,遗世**。不禁暗自感叹:如果能与心爱的人,在如此远离世间纷争的仙境终老一生也不错。我收回目光,回头问霄云:“霄云,怎么没看见浩然与霄莫上来呢?”
“回主上,他二人采草药去了。临走时说很快就回来与我们会和。请主上不必为他们担心。”霄云道。
我听完暗自想到,这两个人倒是越来越合拍,浩然的性子洒月兑不羁,唯独对医理草药十分认真。特别是他对我的体贴入细,感觉总是与他的狂放不拔的外表甚是矛盾。但是,我有时也很佩服他的聪明睿智,他能在不动声色间很好的控制我与其他男人间的距离。让他们既与我保持正常的来往,又不能走近,夜璃叫他来看着我,还真找对人了。
夜璃与逸瑾现在忙什么呢?紫宸把安喜带回帝都老王爷一定乐坏了,也不知安喜是否习惯。红玉与兰轩两人在家有孩子相伴,会少很多寂寞吧?想起孩子心里还是很甜蜜的,三个孩子大大的眼睛向我,其他的地方都向红玉,很漂亮,三爹爹见了一定乐得整天合不拢嘴。这下有了孙子孙女不用整天唠叨我了。呵呵。
“飘雪,想什么呢?这么高兴!”云来舒站在我身边眯着眼问道。
“我在想,我三爹爹见到他那两个孙子孙女时是什么表情。呵呵,一定乐坏了。”我嬉笑的回道。
“飘雪是想家了。”云来舒了然到。半晌他声音黯淡的说道:“能有个温暖幸福的家,是人生最幸运的事。飘雪,我真的很羡慕你。”
云来舒从未与我提起他的家庭情况,难道他的家庭不幸福吗?
“什么是幸福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的父母、丈夫都很爱我,我也爱他们。他们因为爱我而包容我、宠着我。我很知足,无论在不在身边,每当想起他们心里都是温暖的,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幸福感觉吧。当然,有时人的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我也很赞成这句话,以云来公子你的能力与智慧想要争得自己的一世幸福应该不是难事。”
我拍拍他的肩膀哥俩好的说道:“云来公子,我很看好你吆,你的未来一定是泡在幸福缸里的。什么事都要向前看,今天是充实的,明天是美好的。明天的你也会是幸福的。”
“谢谢。”他面具后面的大眼睛,闪动着别样情绪。又说道:“飘雪总是能让人感到希望,与你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踏实、舒服的感觉。”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优点。只可惜了。”我假装叹息地摇了摇头。
“可惜、、、?”云来舒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优点就是资源,资源是不能浪费的,我白白浪费了资源,不可惜吗?”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哈,你还真是自恋。”云来舒大笑道。
“云来舒我从不问你的家世背景,是因为,我觉得我们是最的好朋友,也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朋友是不需要了解他的身世背景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不关心朋友。云来舒,我真心希望你能快乐幸福。”我看着云来舒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飘雪,我不是有意对你隐瞒我的身世的,我只是不愿意提起。”云来舒沉默一会又到:“我生在皇家那个身不由己的地方。母皇有四十多个子嗣,四个皇女,我排行十八,你是知道的,这世上男人大多都是没有自由的,生在皇家更是如此,皇帝的儿子多半都是为了稳固江山社稷而献身,我也不另外,当我刚过十五岁成年礼时,母皇就想将我指婚给相国的女儿,我不同意,后来,我的父亲帮我想了一个办法,逃过了那次指婚。但是,父亲的办法让我的压力很大。他向母皇提出,在三年内我必须将国内现存珠宝玉器销售出去,并且,要求我在三年内解决国内吃穿两大难题。这四年当中,我一直漂流在外,世界各地奔波,虽然,没完全达到母皇的要求,但是,对国内发展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母皇也不再提指婚之事。可是,这次回来,恐怕是躲不过了。在云来国很少有男子二十岁还未出嫁的,我实在不想嫁给我不喜欢的人。难道说皇家的男儿终是逃不过那样的命运吗?”云来舒声音黯然地说道。
云来舒的悲愤与无奈,让我也跟着他的情绪而心情沉闷起来。人是无法选择出身的。我劝道:
“你也不要太悲观了,事情也不一定像你想象的那样。我相信,只要你努力去争取,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你这么个英姿挺拔的好男儿,一定能找到你喜欢的好良人的”
“呵呵,飘雪,你想不想看看我真实的容貌?”云来舒突然问道。
我呆愣愣地半晌没反应过来,看云来国男子的真颜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要负责的,这压力太大了,我与云来舒这么熟,如果说不想看那是假的。可是,看了就意味着好多事,无法预测的事,这可真把我难住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喽!”我还来不及阻拦,云来舒伸手就在下了面具。
一刹那间晃了我的眼,这是一张怎样祸国殃民的脸,美得不可方物,只能用倾国倾城这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语句来形容。他不同于红玉的清俊潇洒,也不同于紫宸的妩媚妖娆,不同于夜璃的高贵典雅,也不同于兰轩的清新靓丽,不同于浩然的邪魅霸气,也不同于逸瑾的成熟内敛,不同于霄莫的清纯通透。虽然有别于他们,但是,又介于他们之间,眼睛大而不凸,就像天上的明月,黑黑的瞳眸如一汪深潭。弯而不媚的眉毛眉峰中自带着一股英气,挺直的鼻子,如刻如雕。红润的唇瓣,嘴角微微上翘自带一种**魅惑,白女敕的面颊就像施了脂粉,透着淡粉。稍尖的下巴,娇俏可爱,真是难画又难描的一张魅惑人的脸。
他见我傻傻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可还满意。”
本已经缓过神来的我,被他不经意的一笑,搞得又死机了。不受控制的机挈的点着头:“满意,满意。”
说完觉得不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他嘴角微弯,像小蒲扇一样的睫毛上下扇动两下黑亮的眼睛灼灼其华地看着我,两片红润的水润唇瓣上下扇动,倒出的话差点让我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就知道你好、色,才用这一招。”
我吞了吞口水,找回飘忽的心神,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是快点把面具戴上吧!”真让人心脏受不了。
“好,不过这以后在你面前我就可以不用遮面了。”他一脸阳光灿烂的说道。
这是什么人呢?刚才还一幅悲愤欲绝,怎么这一转眼就笑脸如花。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心才是真让人搞不懂。
“不,不。你还是戴着面具的好。这样说话自然,方便。”我心道,这要是天天对着这张脸,吃不得碰不得,那我就甭活了。
云来舒戴上面具以最认真的口气说道:“飘雪,我会听你的,去争取属于我的幸福。我也相信自己,我一定能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的。”
“这就对了。小舒,人都说有志者事竟成,我看好你,你一定能如愿的。”我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们回到驿馆时已是太阳落山了,大家吃完饭,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了。浩然与霄莫二人蒋新采来的草药加工后,两个人都将脸涂了厚厚的一层并排躺在榻上,我一问之下才知道,说是这种草药能美白祛斑。改善皮肤,让皮肤细女敕。我一听来了兴趣,这么好的东西,我也要敷。两个人同时白了我一眼,说,我还是丑点好,他们放心。
我郁闷的回床上,将头用被子蒙起来,呼猪头,这**睡得特别香甜,浩然什么时候帮我月兑的衣服我都不知道。
清晨,早饭完毕我们就起程了,下一个城市是纤百丽,过了纤百丽就是云来国的京都鹰汇。一路上,弯弯绕绕的都是山路,虽然是山路,但是,都很平坦,陡坡险路几乎没有,风景也异常秀美。玉翠峰绕淡雾渺渺。霄云与她的两个小**骑马,我与浩然、霄莫、云来舒坐在一辆超大型的敞篷马车里。马车的四周是用竹片做的百叶帘,如果白天无雨时可以拉上去,夜晚或是雨天可以拉下来遮露挡雨。非常别致,我觉得设计很是巧妙,就拿手按了两次拉竹帘的按钮,仔细观察,竹片上有花纹,初时我没看清楚他图案是什么,再细看时,让人哑然。竹帘上刻的是一名女子,站在那里微弯着腰,将一只手伸到男子的裹衫里表情丰富,而那名男子仰着头,看向女子的脸,一只手掩在女子的另一只手中,画刻得很生动。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真是这样。女人色男人在这片土地上还被当作时尚。
一路上有三五成群的男子,长发飘飘,穿着各色裹衫,面带轻纱。与我们都向同一个方向走着,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莫非前面那个集镇有唱戏的。我看着这些赶路的男子出神。
“主上,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霄莫酸酸的问了一句。
“我看那些男子呢?”我没看他,也没多想,纯属无心的回了一句。
“你、你这色鬼。”霄莫气得口吃道。
我侧脸一看,霄莫脸都白了,真被气到了。我赶忙解释道:“霄莫,你误会了,我是在猜想他们这么多人都往前面走,去做什么呢?我没别的意思,乖别生气了,生气容易变丑。”
浩然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戏,让我很是尴尬。云来舒更不是好鸟,说出来的话几乎让我撞墙,顿时将事态恶化:“女人都好、色,见到有点姿色的男人就移不开眼睛。以后啊!你们两个可得看紧点,虽然,飘雪不那么太好、色。但是,还是防着点比较好。”
“云来舒,你丫的挑事儿是吧?”我在心里喊道,面上可不敢得罪他,到了人家地盘了,把他得罪了,自己是没有好果子吃滴。况且,我还有把柄在他手上,如果他把昨天的事、、、赶紧转移话题道:
“这些人到底去干什么啊?就像赶集似的。”
云来舒完全没有为刚才的挑事而内疚,像没事人似地说道:“这个时节,子母草成熟了,他们这是去圣山寻圣水与子母草的。都说子母草在成熟时服用才容易生女儿。所以这几天去圣山的人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