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受*的李小白被皇上杖责的事,一时间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为何事,叫皇上动怒,以至于如此重罚。
罗绮湮如今在养心殿做侍茶女官。慢慢的适应了养心殿的生活。不可否认,她怀念在桐华台的日子,想流苏,想温锦年。她总是会想起,那日去告别时,温锦年说的话。她说“打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非池中物。直到我的生辰那天,就更加确定了。皇上早晚会接你去的,只是没想到竟这样快。”她还说“能呆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侧,是件幸福的事。希望你能快乐起来。”她从来不知道快乐也可以这么简单,现在的她确实很快乐。
太后派人来叫她去问话时,她正在为季陌准备下朝时用的茶水。不敢怠慢,她紧随那公公出了养心殿朝佛堂而去。
佛堂里淡淡的檀香味四溢,罗绮湮缓步朝里面走着,只见空荡的屋子里并没有旁人,只在供着菩萨的佛桌前,看见了敲木鱼的太后。她跪地行礼道“罗绮湮叩见太后。”
“抬起头来。”太后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目光千变万化。“皇上喜欢你么?”
她不想太后会如此一问,一时间没了回答。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从眉目间还是可以辨出她年轻时,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哀家不管你是谁,北印的皇后只能是楼鸢,其他人想都别想。你可明白?”
罗绮湮出了佛堂,并没有立即回养心殿,而是寻了个凉快的亭子,自经想起心事来。
“真的是罗姑娘,我以为看走眼了呢。”杨红妆,摇着扇子在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此时的她已经是季陌的袭妃了。
罗绮湮起身,迎了上去。只是盯着她并不说话。
“大胆。见了袭妃娘娘还不行礼。!”一旁的宫女喝道。
“退下!”杨红妆冷声道。随后换了笑脸“罗姑娘如今在养心殿当差,不会是忘了红妆吧?”
“怎么会,劳你还记着我。”她笑得浅淡。
“要忘记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件易事呢。”她也回以微笑“你的伤看来是痊愈了。我实在抽不开身,不然早去桐华台瞧你了。”
“没什么打紧。”
“这里日头毒,去我的比翼院坐坐可好?”
“皇上该下朝了,我要去忙的,有空一定拜访。”
“皇上要紧,你去吧。”
“多谢了。”不敢多呆,她匆匆而去。
“娘娘,那个人好没规矩。”见罗绮湮走远了,方才的丫鬟道。
“忧草,小心你的脑袋。”杨红妆淡淡道。
“奴婢知错了。”
“走吧,莫要叫沫雪妹子久等。”她冲着罗绮湮离开的地方勾起一抹笑,随后转身朝春华院的方向而去。
晌午刚过,热气正浓。罗绮湮端了凉茶缓步走进养心殿,见季陌埋头批折子。一时不知进退了。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不热么?”
她只好端着进去,将茶水放在案边,取了扇子,立在一旁,为他扇风。她发现认真做事的季陌格外耀眼。他的眉眼竟比女子还要好看。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缝,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那眉头却微微堆积,想来那折子上的内容并不轻松。她缓缓的伸出手,抚上他的眉道“本身就不好看,皱着眉更难看了。”
谁知他一个反手,握住他她的腕子道“朕不好看?”
“很不好看。”她坚定的点点头。
“你这个女人,总是不愿意承认事实。”
见他无奈,她得意极了,可随及又换了表情道“季陌,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拒绝。对于她的称呼,他已经默然接受了,反正同她讲道理,她也不会搭理。
“你都没听,就这样肯定?!”她气极。
“你想见未央是不可能的。”季陌冷了声线道。
她抽出手,放下扇子,头也不回地自经出了大殿。他总是这般不讲情面,未央那样帮助她,她却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