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挑挑了眉头“是呀,一个从小游荡在外的人又岂会轻易让自已犯险,我自然有我的生存之道。出了市集,我便将自已打扮成小叫花子,你说,有谁会觊觎一个脏兮兮的小叫花子。一路追赶打探,得知他看上了华山女徒玉莲儿,正在华山与她切磋比试。我便去了华山,来到华山,我就碰上了他。”想到当时情况,雪儿发出不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曲迎风被你整的很惨吧。原来他口中的小贼子师父是你呀!”听到这,言旭已是明了。
雪儿一怔,瞬间明了,“你跟他很熟吗?他可一直把这事当作奇耻大辱的。”
“奇耻大辱,那倒未必。”言旭回想着当时曲迎风的话,“我平生最佩服的一共两人,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我那个小贼子师父,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打探了他这么多年,结果连他的名字都打探不到,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雪耻的机会也不给我。当年要不是我轻敌,怎么会中了他的圈套,玉如意输了不说,盗门不外传的偷技也输了,还平白得了个师父。最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我狠狠数落了一顿,说什么大将军在外杀敌,保家卫国,你贪生怕死不上战场也就算了,不去保家卫国也算了,你居然去大将军府偷盗,做出这种为人不齿之亊。你可知一路行来多少百姓对你的行为不齿,又有多少人说抓到你,就将你乱棍打死,将军为国出征,为民之安乐而战,你居然敢在他后方捣乱,让他妻儿忧心。你知道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指着鼻子数落,是多难受的事吗?我偏偏还反驳不了他的话。早知道,我就不去那大将军府偷玉如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说,连我的一世英明都毁了。”
“谁让他偷了我娘珍视之物,活该挨骂。”对他偷盗玉如意的行至今不愤。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言旭定定的看着她,你不只是想告诉我这些事吧!
“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靠近他闻了闻,还是人味呀,怎么比狗还灵。
一把将她推离,“有什么话就赶快说,靠这么近做什么。”言旭一脸嫌弃。
雪儿轻哼一声,接着说到。“我从十三岁接触江湖,到现在也有五个年头了,朋友也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事知道得也不少,江湖上有数一数二的门派也有不少,可总有那么一两个神神秘秘的,如今这江湖上最神秘的便是那天盟了,天盟从来不参加武林大会,从不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可他们真的没有争夺之心吗?每次武林大会都有天盟人参加,每次到了最后决战时刻都会出些意外,不是有人闯山门,就是盟主病重要召见他。冮湖人可是对这个世外门派熟悉得很呢。直到五年前新盟主上位,宣布天盟退出江湖,天盟才淡出江湖人的视线,天盟虽退出江湖,可那余威犹存那,比如这崛起的水月山庄。这天上的雨,滋养万物,却又会泛滥成灾,有人恨,有人爱,可偏偏又离不了它,就和你一样,天盟盟主。”
言旭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雪儿脸上泛起了红晕,想要扳开他的手,却力不从心,只能瞪着他。言旭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雪儿脸上泛上了黑紫,已无法呼吸。将她甩在一旁,看着她大口呼吸,不停咳嗽的模样。
言旭冷冷的开口了,“知道太多,就是这种下场,这件事最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雪儿模模自己的脖,好疼,那一刻死亡的感觉来的那么近。“你真是狗咬吕泂宾,不识好人心。我能知道,别人也可能知道,这次出来带了这么多人,本就有些招摇。破了银月山庄婆娑阵,更有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再要知道
你是帝王,水月山庄胤天月是你的右护法,一代帝王想要称霸武林只怕是不可能吧。我是在提醒你,该断则断,莫到悔时悔。”将怀中的东西拿出,“这是掉在银月山庄,我捡到的。那日在宫中太后赏的。如今你的想法又是什么。”
拿起手中金步摇,言旭眼中已是一片沉色,她们两人还真是累赘呀!“她们明日会一直呆在山庄,我会让人守着。还有你,明日我会让银寒守着你,你最好别出庄门。”
“你就不该带我们出来,坏你好事。”雪儿一脸鄙夷之色。
“带你们出来,只为宽慰父皇母后,银月山庄一行是个意外,我原本就打算让你们止步于此。”你与月儿是例外,可她们在入银月山庄之时,便中了离魂,那里的一切皆是梦,人多嘴杂,我又怎么会少存那一分心思呢。
雪儿撅了撅了嘴,“跟你出来可太亏了,还不如呆在家里呢。”
言旭嘴里泛起了浅笑。“你以为在家里的人,会好过吗?”
雪儿狐疑的看着他,听出他话中之意。还真是耍着人玩呢!
皇宫,“文婷姐,太后娘娘为什么天天就让我们不停走路刺绣,你看看现在,天天这么累,动都懒得动了,她们几个倒好,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王青婷有些愤愤不平。
“青婷,哪会这么好,我们不得空,只怕她们也差不多,有郡主在皇上身边,她们哪来的机会,倒是我们该好好表现,让太上皇和太后满意。”这点康文婷倒看的透彻。
“说的也是,我们若能得到太上皇和太后的欢心,必能在后宫得到一席之地。”经她一开解,王青婷便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