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京皇宫里,淳于凌煊刚踏进宫门,便看到花园边上一道纤秀靓丽的身影,正是皇帝唯一的女儿青葙公主夏青葙。
她身着粉女敕衣衫,头发在中间挽出高高的发髻,插着玉簪小花,一边还插有细碎光润的珍珠制成的吊珠发簪。面目清丽,带着一些的稚气但仍旧掩饰不了那一身美女的潜质。
夏青葙原本在院中甩着鞭子练习武艺,却无意中看到淳于凌煊,便立即收起了鞭子,小跑着过来,兴奋的喊:“凌煊哥哥,怎么你来了!正好,你来陪我一起练吧!”她说着就要抱他的胳膊。
淳于凌煊不动声色的一让,抱拳恭敬的说:“公主,恕凌煊无理,皇上龙体欠安······”
“什么?父皇病了?”夏青葙大惊,俏脸上布满了焦急的神色,“父皇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了?严重吗?”
她抓着淳于凌煊的衣袖很是急切,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的父皇。
“公主莫要太担心,待草民前去看看。”淳于凌煊说轻轻的抽出衣袖。
“我跟你一同过去!”夏青葙将鞭子扔给手下的人,“拿着!”
夏桓一身黄袍靠坐在床上,刚上完早朝。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好。
“父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夏青葙跑至床前,担心连连。
“草民淳于凌煊参见皇上!”淳于凌煊一躬身行礼。
“免礼。”夏桓摆摆手说道,然后看向夏青葙,“葙儿,父皇没事,你先去那边,淳于庄主帮父皇把把脉。”
“奥。”夏青葙不情愿的站到一旁。
淳于凌煊伸手模上夏桓的脉搏,本来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他抽回手,松了一口气:“皇上这病没有大碍,只是皇上这几日被烦心事所扰,以至于茶饭不下,再加之动怒,致使肠胃有些不舒服。待我给皇上开几副调理肠胃的药便好,不过皇上请注意保持心情愉悦。”
夏青葙听见皇上并无大碍,心中的石头落地。她松了一口气,脸色渐渐舒展开去。
“朕却是有烦心事啊!”夏桓叹了口气,“葙儿,你先下去吧!父皇有些事情与淳于庄主谈谈。”
“是,父皇!”夏青葙一俯身,“那葙儿告退!”
淳于凌煊在纸上写下药方,递给身旁的一名丫鬟,那丫鬟接过来,匆匆退下去抓药煎药。
“樊鳞江大水想必你已经听说了,朕一直为此烦心,深觉是朕身为帝王触犯了上天才使得天灾降临朕的子民身上!”夏桓沉痛的说,“而且朕听太子说县令刘子敬竟然私自将北区舍弃,任由那里百姓自生自灭,朕为此事震怒不已。”
“皇上万万不可这么想,皇上仁政爱民,实乃我们夏渊国百姓之福,这天灾并非人力所能阻止,但请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凌煊近日并未听说灾区瘟疫,今日听圣上说此,又觉太子殿下能够目光超前,见识深远,能深入灾区体察民情,实乃我们百姓之福啊。”淳于凌煊顿了顿,“至于这瘟疫,凌煊身为医者愿前往义诊,替皇上分忧。”
他看向夏桓,神色中尽显真诚。当今的圣上,他一直觉得是明君!
夏桓听罢,面露喜色,他有些激动的点点头:“好,好······朕代黎民百姓谢过庄主。”
“皇上严重了,凌煊实在愧不敢当!”淳于凌煊连忙抱拳施礼。
夏桓停顿了片刻,才有些担忧的说:“太子请求去去洪灾区慰问百姓,不瞒庄主,朕今日之所以请你来也是想你随太子一同前往!”
“是!凌煊自当竭尽全力协助殿下,一定保太子周全,将瘟疫和水灾祛除。”
“好好,这就好。”夏桓点点头,赞赏不已,“只是我知道太子向来争强好胜,不甘人后,这几年一直想与你争个先后,我怕他······”
“皇上不必担忧,殿下才智过人,定不是凌煊能比的。请皇上放心,凌煊定会做好分内之事,定然会与太子殿下一心。”淳于凌煊诚恳的回答。
“恩,好,你能这么想,很好,看来是朕担心过头了。”夏桓神情微笑,在心底对他大加赞赏。
这几年来,夏桓对淳于凌煊的才干一直赞赏有加。而太子夏卿言亦是有谋略之人,只是太过争强好胜,听到自己父皇对一个外人称赞不已,心中已是不快。所以,这么多年来处处总想着与淳于凌煊一决高下。
这些夏桓也看在眼里,虽没有利用什么卑鄙手段,但他仍是担心离开自己身边单独放任其一同办事时,夏卿言会因为这么多年来的习气乱了阵脚,致使事情变糟。所以,他提前探了一下淳于凌煊的口风。这一问,便更觉得淳于凌煊深明大义,此人以后若能为朝廷效力,实乃夏渊国之福。
“凌煊!”夏桓突然改口,“你觉得葙儿如何?她对你有情,我有意撮合你们两个,不知你怎么想的?”
“谢皇上厚爱,公主天真绚烂,才貌文武皆全,只是凌煊出身卑微,恐怕······”
“唉,”夏桓轻摇头,叹口气,“你们年轻人的感情问题,我也不便多掺和,你们随缘吧!不过葙儿性子拗,还得多多开导她!”
“是!谢皇上成全。”
厅外有人声嘈杂,接着便是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只见来人亦是一脸担忧之色,进门便急急大喊:“父皇,刚刚葙儿找我说您病了,您没事儿吧!”
“淳于凌煊参见太子殿下!”淳于凌煊俯身行礼。
“恩。”夏卿言随便应了一句,没有抬头看他,急急问,“父皇,您没事了吧!”
“殿下无需担忧只是这几日皇上忧心事重,饮食无定时引起的肠胃有些不好。”淳于凌煊低着头先一步回答。
“那就好!”夏卿言点点头放下心来。
“凌煊啊,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夏桓突然朝着淳于凌煊说道,他是有意让他离开。
“凌煊告退!”淳于凌煊恭顺的行完礼,便退下了。
夏桓看着淳于凌煊走出门去,才对夏卿言说:“卿言,朕让凌煊陪你一同去灾区,你们一定要齐心协力!”
“父皇,儿臣一人便够了!为何要一个没有职位的庶民陪同!”夏卿言颇为不满,他一直都不满与淳于凌煊共事。
“卿言,淳于凌煊医术高明。有他在,瘟疫早点解除的机会会更大一些,这样让你去,父皇母后才能放心啊!”
“父皇,可是······”夏卿言想在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夏桓坚决的神情时,止住了话,他低下了头,“是,儿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