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尉迟舒捧着茶杯一愣,看着俞颂的眼神难得的有些反应无措的愕滞。
耀阳侯府筑于拂辉城东,远远望去并不见其规模宏阔,但内中雕廊檐壁却是尽皆精致。侯府东厅之内,耀阳当地盛产的名贵玉石嵌于繁云桌几上,俞颂换了一身墨色宽适便袍,懒着身子一手撑着下颌,听到尉迟舒这一句惊愕,抬起眸子睨了他一眼。
尉迟舒被自家侯爷这么一瞪,立时匆匆收了那错愕之态,转眼去看一边侍立着的白奉,道:“白少爷,此事……”
白奉摆了摆手,摇头道:“尉迟兄不必看我,其时都是依尉迟兄之谏,主子孤身进的浑天牢劫人,万没想到竟还有人也想劫狱闹出这等意外来。”
尉迟舒蹙起眉心,伸手搭住下颌思忖了半晌,还是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道:“浑天牢布防严密,内外两道墙都有守卫,更有四面角楼巡防,这般铜墙铁壁,主子如此武功尚需待至守卫轮换之时寻机潜入,此人竟是如入无人之境,这身手……”尉迟舒眉间一动,一丝忧虑浮了上来,看向俞颂道:“主子,这身手,恐是鼎西王麾下。”
“我倒觉不像。”白奉摇了摇头,道,“鼎西王帐下高手,无非一支司职暗杀的护卫,若说这些高手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浑天牢倒是可信,但交手数招之下竟能……”白奉神色微微一尬,偷眼看了看仍自靠在案几边的俞颂,见他面上并无任何不悦,这才放心续道,“竟能侥幸胜过主子一招两式,鼎西暗杀高手未必有此能耐,纵是鼎西王亲至,亦断不可能在如此短时之内占得上风。”
“鼎西王偏高自负,”尉迟舒附和道,“就算当真看中荀丰之才想纳为己用,也绝不可能亲自来劫狱。”
白奉微微点头:“如今世道并不太平,江湖上总有些人物神出鬼没游走正邪之间,当年先鼎西王就是借机招揽了那些暗杀高手,倒不稀奇。但此人不仅武功绝世,更怪的是竟也意在劫狱,荀侍御史出身碧黎州文墨之乡,故友旧交大多都是文人书生,近些年来被两相孤立,朝中也未见有何势力撑腰,若说是熟识之人,于情于理也都说不通。”
俞颂低头抿了口茶,抬起眼来看着这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人半晌,蓦地道:“荀丰的伤如何了?”
“大碍应是没有。”白奉道,“大夫说那右臂骨伤修养两月便可渐自痊愈,好在荀大人并非用武之人,这右臂两月间倒也不需使力,倒是那背上鞭伤和周身细碎伤口有些炎肿,这几日需得日日换药,麻烦一些。”
“嗯。”俞颂点了点头,道:“面具人之事白奉接着追查,如今情势微妙,此人受何人指使属何方势力牵扯重大,但有一丝线索头绪便速速报来。”
“属下明白。”
“至于荀丰……”俞颂转眼看向尉迟舒,眉尾轻轻一抬,道:“转由尉迟你来照看,好医好药尽管用了,其余的,先暂且不让他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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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字数又很少,所以在考虑是今天二更呢,还是明天多一点……?
上一章又出错了,第一句跑到最后一句去了,然后号码又标错,郁闷……等过两天大家都看完了再修改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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