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铃!…”大清早被莫名其妙的电话铃吵醒,“谁啊?”我嘟囔着,皱着眉头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拿出手机看了看,一个外地的陌生号码。“又是骚扰电话!”我挂掉电话,一脸不爽地看了看表,天哪?还不到五点!现在这些骗子真是可恶!我把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然后又钻进了被窝,“美好的周末就这样被毁了!”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又瞬间入眠了。
很快我就做起了美梦…
“铃铃铃!铃铃铃!…”这次又是谁!!!我的美梦就差一点点就要完成啦!!!我诈尸一样坐起来,头顶冒出一把火,狠狠地抓起手机一看:本地座机号码?我没好气地接了电话:“喂!”“你好,这里是容新街道派出所!…”怎么会是派出所打来电话?我瞬间被惊醒了,眼睛瞪得溜圆,我我我,我没干什么坏事啊?“喂?你好!”我从女汉子化身为萝莉的声音嗲声嗲气地说。“请问你是任萱草小姐吗?”“嗯,是的,有什么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电话那头的police先生开始像教训孩子一样教育我,语速之快,容不得我插进一个字:“你怎么回事啊你?你公公婆婆来找你,你居然不接电话,把电话拉黑名单了吧?是,我知道,虽然现在还不是你公公婆婆,但你总要结婚的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看你年龄是27岁,都快奔三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再说了,你这样对你男朋友的爸爸妈妈,你男朋友怎么想?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情太自私了!…”
“等等等等,什么男朋友?我怎么搞不懂了,我没有男朋友啊?”我被说得一头雾水。“你们现在年轻人,今天好了明天分了,搞也搞不清楚,反正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看看这老人千里迢迢跑来累得,赶快过来给他们接回去!”——嘟——电话挂了。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莫名其妙的!现在的警察才奇怪呢,有没有脑子啊,一通胡说八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自从你走了,我竟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破事!摔枕头摔枕头摔不会坏的东西,摔摔摔摔摔,摔到筋疲力尽。才瘫坐在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气。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借用莎翁一句话,谢啦谢啦。)去,就证明我承认了这件事——虽然我还不清楚是什么事。不去,对方毕竟是威震四方的police先生,小的也没那么大胆违命。去吧!去把问题说清楚就没事了!唉,不过以那位警察叔叔的风格,能不能说清楚还真是难说啊。
以前从来没进过派出所,总觉得里面的人都悠哉悠哉的,没事拎着警棍开着警车出去晃悠一圈就好了,一副天下太平的大好景象。这不去不知道,一去还真是吓一跳,这派出所里面热闹得像集市,每个警察叔叔都在忙着处理各种案件,我穿过各种散发着浓浓怨气的人群,走到一名微胖的中年警察面前。“你好,我是任萱草。”那位警察正在忙着处理事情,抬头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张纸:“签个字,赶快带老人回家!”
说罢,我顺着警察的目光望过去,靠墙的一排等候座位上,蜷坐着两位弱不禁风的老人,皱巴巴的粗布衣服空荡荡地罩着干瘪瘪的身体,脚下放着两个很大的包。“我说了我不是什么什么的女朋友,我不认识他们!”我开始气急败坏起来,老人也看到了我,那大妈说:“我儿子说这是他女朋友的电话,他从来不撒谎的!”“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儿子啊,说不定他说错号码了。”“哼!”那大爷气嘟嘟地说:“我们儿子打电话来就是用的这个号码,千真万确!”“唉,我的儿啊!我那聪明乖巧的儿啊!咋就找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女朋友呢!”大妈开始了电视剧中一贯的大妈式哭诉。
这时那个警察终于忙完手头的工作,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接下来是一段面对面详细而又漫长的盘问。在我坚持自己不认识老人的儿子和老人坚持认定我就是他们儿子的女朋友这样固执的僵持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慢慢地清楚了。
原来老人的儿子名字叫沈小崇(刚开始听到这个名字我总觉得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儿子是在这座城市工作的,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女朋友,老人比较着急,就从老家村里介绍过很多姑娘给儿子,这位沈小崇同学经常是一回到家就见门口蹲着一个花布衣裳脸上两团红,坐在一只大麻布包上面的姑娘,每一次为了打发这些姑娘回家,沈小崇用尽了办法。这些姑娘思想比较单纯,有一些比较好说话,哄两句骗两下也就乖乖地打道回府了,但是也有个别姑娘并不甘心就这样回家,死皮赖脸地非要赖在沈小崇那儿,觉得是双方父母撮合的,好像自己就已经是人家媳妇了似的,住在沈小崇那儿心安理得。
有一次事情闹大了,有一个姑娘芬芳,20岁。也是和其他姑娘一样由自己的父母介绍给沈小崇的父母,先是和父母一行三人拎着点儿自家酿的白酒和一只老母鸡去沈小崇家登门拜访,这里需要插一句,那时沈小崇是整个村子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又在城里工作,所以想嫁入他家的女孩在村里也算是可以排队了,沈小崇的父母曾经也是一度风光啊。可是就在他们把这个小芬介绍给沈小崇之后,发生了一件让他们家从此一落千丈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