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突然变得艰难起来,仿佛不知该如何开口,江云鹤砰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说!”
江帆脸色煞白,额头大颗汗珠滚落,颤声道:“就见-----就见公子和冷姑娘抱在一起,衣衫不整------”
“砰”的一声巨响,江云鹤手边一个蓝釉金彩梅花瓶飞了出去,擦着江帆的额头,摔得四分五裂。
萧冰清一反素来万事镇定自若的作风,猛地冲到江帆面前,抓住他疾声问道:“你胡说,潇儿怎么会——”
江帆额头鲜血涔涔而下,也不敢抬手擦拭,只是一连声道:“属下该死,请堡主夫人重责!”
江云鹤稍平静了些,拉开萧冰清道:“那后来呢?”
江帆迟疑一下,道:“公子见我等闯入,甚为恼火,掷了一把凳子,喝令我们退下,属下亦不敢停留,就都退了出来,谁知第二天,公子和冷姑娘就不见了。”
客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江霜寒躲在门后,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怎么会?怎么可能?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过了许久,江云鹤才继续问道:“当时现场还有什么人,都有谁看到了?”
听江云鹤问到这儿,江帆脸上现出愤愤之色,道:“回堡主,当时值守的有我和我们两个弟兄并南宫世家的两名侍卫,后来有了响动,冷姑娘陪嫁的两名丫环和一个管事妈妈也都赶到了。出了事之后,南宫家的人竟将我们的人悉数扣了起来,说是不准消息外泄。是属下仗着身手还好,打倒了他们几个侍卫,这才夺马赶了回来。”
江云鹤深深吸了口气,放缓了声音,道:“这事不怪你,你辛苦了,下去包扎伤口,休息一下吧。”
江帆热泪盈眶,俯地叩首道:“是属下办事不力,怎敢当辛苦二字?堡主若再有吩咐,属下自当万死不辞!”
江云鹤不欲再多言,挥手示意他退下,又命管家近前,道:“马上执我的名帖拜望丐帮红帮主,让他务必调动一切人手,打探兴元府一带公子的消息。”
管家躬身退下,江云鹤这才疲惫不堪地坐在椅中,问萧冰清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牵扯到自己的儿子,萧冰清就和天下所有的母亲没什么两样了,只觉六神无主,心乱如麻,只是不停地说着:“我不信,我不信,我的潇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江云鹤突然怒道:“都是你平日太过娇宠于他,才让他养成了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萧冰清的眼泪夺眶而出,颤声道:“他再有万般毛病,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罢了,那种事情,岂是他能做得来的?”
江云鹤咬着牙道:“那些豪门子弟,十二三岁纳通房玩丫头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转眼看到江霜寒在门后探头探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斥一声:“滚出去!”扬手将一个茶杯砸了过去。
江霜寒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