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上,阳光灿烂,似乎是个好天气。孩子们都起来了,没洗脸梳头的就跑出玩了,童婉玲抱着周岁的儿子给孩子喂女乃,孩子不知为啥吐出干瘪的女乃头,哇哇的大哭起来,近一段日子不知怎么的女乃越来越少,是该忌女乃的时候了,可孩子却什么都不吃,只喜欢嚼着她日渐干瘪的儒房,女乃粉也不喝,米粥蛋羹也不吃,哭得妈妈心烦气躁照着孩子的小屁屁打了
一下,呵斥道:"你啥也不吃,你这个小兔崽子,快点吃!”小吴哲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哇的哭得更厉害了。躺在炕头正蒙头酣睡的吴永发,一骨碌爬起来,猛然喊道:大清早的,能不能让人睡觉了,咋哄得孩子,会不会哄孩子!看着怀里的孩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喊声吓的一激灵,童婉玲气得也大声说:“我不会哄孩子,你哄啊,这三个孩子,你哄过谁?啊,还不是我一个人起五更爬半夜的自己带!”婉玲越说越生气,疲惫和委屈一起袭上心头,泪光在眼里闪烁,“你妈才给带过几天孩子,就要这要那儿,你啥时候,管过孩子,你说!”吴永发昨晚做了亏心事,心有点虚,连忙4转过身,还想蒙头大睡,听见婉玲说他妈,不由得又赤身坐了起来,瞪着因昨晚的疯狂而睡得很迟变得血红的眼睛,“怎么的,又害着我妈啥事了,嗯,我妈给你看一天孩子,也是看了,你妈给看了吗!”"我妈在农村那么多的地,那么多的活,哪有时间来给我看孩子呢,你能不能讲点理,”婉玲回头突然看见,吴永发脸上的脖子上还有手臂上条条的血迹斑斑的抓痕,她惊叫了一下,疑惑地颤声问:“快说,这是咋整的?”妹妹婉梅在外面厨房听到了他们争吵,刚想进大屋劝几句,但当听到姐姐尖声问姐夫身上的伤是怎么整的时候,脑袋像被大木棒重重捶了一下,嗡得一下,全身不由得颤抖了起来,站在外面的厨房石化般的呆住了。
孩子被吓得直哭,婉玲轻拍着孩子,“不哭,不哭,宝贝!”看着吴永发疲倦惺忪的脸,“快说,你脸上的伤是哪个女的给你挠的!”吴永发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啥玩意?哪个娘们给挠的?!谁他妈的敢挠我呢”连忙穿上衣裤,“昨晚给公家拉东西,去吃饭喝酒,喝多了,开车不小心压着一个人家的狗,那老娘们非要我陪她两条狗钱,不给她,她就上来挠我,她妈的,我就踢了她一脚结果还去了派出所,就回来晚了”他站起身,对着镜子用手理了理额头的乱发,在镜子里看到,一脸憔悴不堪,披头散发的婉玲,皱了皱眉说;“看你造的跟傻子似的,满脸大皱纹的,像个农村大老娘们,没事你少管我这儿那儿的,你好好的管管你自己得了。”婉玲听了他的话,正刺在她的心头,怒火不由得腾地燃烧起来,全身因为生气颤抖起来,“你说谁呢,吴永发,我这样子我愿意吗?我每天忙得像陀螺似的,要上班,还要管孩子,做饭洗衣服,侍候你们这一家老小,你说我像农村大老娘们?!你他妈的有良心吗?”她把已吓呆的孩子放到炕上,指着吴永发,把胸前的衣扣系上,“我每天做完饭刷完碗,收拾完,女乃完孩子才备课,哪天不是忙到三更半
夜的?!你说!”吴永发撇着嘴,默不作声,低头看到童婉玲因为激动没有穿鞋的赤luo的双脚,这双脚不再是七年前那双娇女敕的小脚了,似乎变得丑陋无比,就随口说道:“看你的脚,干巴的,像个老太太的脚!恶心吧唧的!”婉玲听了差点要晕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气到了极点,猛的冲上去,对着吴永发的脸连抓了几下,顿时吴永发的脸上印上了几条血道子,他疼得直咧嘴,何时他受过这等委屈?火冒三丈,反手狠狠扇了婉玲两个耳光,喘着粗气,:“打人不打脸,你竟敢挠我?”,眼睛气得瞪得溜圆,还不解恨的样子,又去解腰间的皮带,婉玲见了,意识到事情坏了,她知道吴永发的狠毒,连忙抽身跑了出了家门,向邻居郝嫂家跑去,婉梅急得不知所措,本想冲过去帮姐姐,但当时,她羞愧难当,傻掉了,像个僵硬的石雕。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跑进屋只看到哇哇大哭的弟弟,吴微小大人似的抱着哭泣不止的弟弟,拍着他的后背,不哭,不哭,老弟,大姐给你买糖吃”,偷眼看看了爸爸和站在门口的小姨,咬了咬薄薄的嘴唇,低下头,默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