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春晓在马车内看得真真切切,原来薜玲的武功比她想象中要差得多,眼看薜玲已经撑不住,马上即将落入贼人手中,郁春晓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薜玲下马车之前的反复叮嘱,如果薜玲被擒,她们的命运迟早也是被擒,没什么差别。
郁春晓下车朝几人撞过去时已经迟了,此时薜玲已被胡侃和手下一名弟兄合力擒住,看到郁春晓从马车上冲下来,几人发出一阵恶心的笑声:“哟,又下来一位标致的小娘子,还这般迫不及待,虽说不如手中这个长得艳丽,但小娘子肯定比稚儿更懂得取悦爷们。”
“闭上你们的臭嘴。”郁春晓这一撞之下,非但没有成功解救薜玲,还被另外一名手下给反手擒住,此人非但不恼,还笑嘻嘻的说道:“原来小娘子脾气不好,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脾气,够味。”
这句话引得其他四从哈哈大笑,郁春晓恨不得嘲这张恶心的脸上吐上几口口水,但此时不是激怒他们的时候,只怕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薜玲着急嚷道:“春晓姐,不是让你呆在车里别出来。”
胡侃得意的说道:“你以为躲在马车内就无事了,你们害我们伤了这么多兄弟,我们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们。”
而思思看到郁春晓和薜玲都被抓了,也哭着跑出了马车,自然是同样落入了这群人手里,郁春晓看到她们三人虽被擒,但目前还没生命之忧,也不知石惊天和薜海怎么样了:“你们刚才下的什么毒,他们怎么样了,不会被你们给……”
胡侃恶狠狠的说道:“妈的,他们两个想死还没那么容易,看我回去不好好折磨折磨他们,至于你们嘛,今晚好好伺候我们哥几个。”伴着一阵yin笑,胡侃他们将昏迷的石惊天和薜海扔进马车里,扭着郁春晓三人往十里坡走去。
回到十里坡胡侃等人的落脚处,郁春晓和薜玲还有思思就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关进了一间空房。
强盗们大概是去救另外几名受伤的弟兄了,郁春晓她们只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得知那被打倒在地的七人中,有三人已气绝身亡,另外四人受伤不轻。
薜玲焦急的说道:“他们死了三人,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表哥他们也不知关在哪里了。”
郁春晓心里却在想,只要有机会能接近石惊天和薜海,她就能帮二人解毒,只要他们两人身上的毒一解,再加之对这些人有防备,必定能逃过一劫。
薜玲见郁春晓不语,以为还在怪他们,低头小声说道:“春晓姐,对不起,是我出的主意让二表哥带你上路,如果不是我们,你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郁春晓心里也急,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慢慢往薜玲方向挪去,贴近薜玲,小声说道:“现在先不管这些,我们要想法子解开这绳子,然后去救石惊天他们。”
“怎么解。”薜玲沮丧不已,眼睛瞄向思思时方觉得不对劲,“思思怎么样了,怎的脸色这么苍白。”
郁春晓这才发现思思确实不对劲,从被那几个强盗擒住就一直没听她说过话,此时也是沉默不语,脸色惨白,双目无神,看样子吓得不轻。
郁春晓手被捆住,焦急不已,只得喊道:“思思,你怎么样了,回答娘一声。”
思思抬起头,木然的看了郁春晓一眼,郁春晓急得都快哭出来了,音量也拔高了许多:“思思,你不要这样,你别吓娘。”
思思这才反应过来,小小的身子冲过来一下子撞到郁春晓怀里,“娘,我好害怕,死了好多人,石先生和薜伯伯也死了对不对。”
郁春晓心疼的任由思思在她怀里大哭,听到思思哭出来,这才是真正放心了,“思思别怕,石先生他们只是中毒了,而且那些人也没有死,只是受伤了。”原谅她小小的谎言,思思定是冲下马车时看到周围一片狼籍,以为全是死人,这才吓到了。
思思哭了好半天,薜玲和郁春晓安慰了好一会才将她哄得她的哭声低了下来,但整个人仍是看起来受了不少惊吓,几人的动静引来外面的强盗进来,看到三人依偎在一起哭哭啼啼的,恶声说道:“哭什么哭,真是晦气,再哭将你们的嘴全都堵上。”
思思被吓得一个激灵,压抑着声音再也不敢哭了,郁春晓和薜玲狠狠的盯着面前的这人,这人感觉到她们仇恨的目光,越发恼怒:“看什么看,如果不是看到你们尚有两分姿色,早将你们的小命给收了,给我放老实点,等我们忙完了再进来安置你们。”
郁春晓看他转身要走,急着问道:“等等,我们的同伴呢。”
那人回头阴阴的笑了一声:“那两人,在你们隔壁,不过今晚醒不过来就等着替他们收尸吧。”边说还边摇头:“只是可惜了两副好皮囊。”
那人出去后,三人才惊魂未定,郁春晓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两只脚将靴子月兑了,其中一只长靴里掉出一柄匕首,薜玲惊讶道:“春晓姐,你什么时候藏在鞋子里的。”
郁春晓一边趴在地上费力的用嘴叼着匕首,叼到嘴后送到薜玲被反捆的手中才道:“下马车之前放在身上的,准备跟他们硬拼,好在当时没有冲动,要不咱们现在肯定没辙。”
薜玲手上的动作飞快,不一会绳子被匕首割断,便接连将郁春晓和思思手上的绳子都割断了,薜玲“嘘”一声,小心翼翼走到门口,从门缝里瞧见外面的人都不知去哪了,只留了两只狗守在门外,薜玲稍一用力,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
薜玲轻声踱回郁春晓和思思身边,郁春晓环顾四周,这房间除了那扇门之后,就只有一扇通气的窗口,窗口极小,只有小孩才能通过。
郁春晓自言自语道:“这扇窗只有思思才能爬过去,可是让思思一个人出去太危险,还不如留在我们身边。”
薜玲却眼前一亮,笑着说道:“春晓姐,你莫非忘了我最擅长什么了吧。”
郁春晓也想起来了,面上浮出一丝喜色:“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最初来我身边时身量比现在小许多,我竟忘了你会缩骨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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