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秋铭前脚刚走片刻后,其原先站立之处,便有无数破空声骤然响起,接着便见之前那些黑色身影以令人咂舌的速度,刚一到此处,便又在上空猛地停住身形,接着都慢慢从空中飘落下来。
在这些人中,此时又以两个面色阴沉,分别穿着黑白两色的粗制绫绸的老者为首,这二位面容有九分相似,但身穿白衣的老者明显高了一截,双腿奇长,一看便有种弱不禁风的枯瘦感,而黑衣老者虽然矮了几分,但身形粗如水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着。
此刻二人分别站在众人的两侧,双手倒背着,并未说话。
之后,二人各一双浑浊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在秋铭离开之地来回扫视着,半晌,高瘦老者面上狐疑不定,猛地上前一步,再一转身,赶忙冲着身后众人望了过去,双手横切状的在半空挥着。
而这些黑影见老者此举后,当即没有犹豫,顿时一个个身形闪动,如决堤的洪水从半空之际俯冲而下,不到片刻,就将空旷的平地上挤塞的满满当当。
同一时间,高瘦老者眼色一凝,便再次冲着众人继续道‘‘你们都清楚,三年前在黄煞渊之地生过巨变后,也不知为何,此地在几月前才能容人通入。而之前有传闻说,此地是攀月宝藏埋葬之处,消息传出后,如今在我等整个大陆上,必定有多方势力注意到了此地。门主此番亲自下令让我等先行来打探一番,听说更是惊动到了几位太上长老。不论此消息是真是假,此地都是我天煞宗管辖范围,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在其他势力还未赶来之前,你等必须要将攀月葬的秘密找出!’’
高瘦老者话间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面上更是带着凛然,双目渐渐眯成一条细线,慢慢地盯起暗黑的远处,蓦然间,单手猛地一招,便出命令。
这一动作后,原本就已待命的修士忙不迭地四散开来,大多数修士手持着各式法器,一面往四处东张西望,一面将搜索范围慢慢扩大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矮胖老者面色闪过一丝意动,有些不解地轻声道‘‘师兄,今日宗主让你我兄弟二人,兴师动众地带来了这么多弟子,难道只是为寻找传说中的攀月宝藏?’’
矮胖老者顿了顿,此时双手抱胸,又不以为然地道‘‘哼,攀月葬传闻在十几万年前就不见了踪影,期间虽有出现过一次,但仿佛也只是在北城之地,如今在我天煞宗附近莫名其妙地出现,难道师兄不觉得奇怪吗?’’
矮胖老者稍微一转身,嘿嘿笑道后,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丝丝异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师弟说的没错,攀月当年是了不起的大魔头,若不是她一手将日月合魂摧毁了大半,恐怕事到如今,择西也还是其一家独大了。听师弟这般说来,难道消息有假,此地并没有什么攀月宝藏,而是有心人想要对付我天煞宗故意设下的圈套?’’高瘦老者说完,轻轻的瞄了一眼已然四散的众人,眼中闪过一道恍然。
接着,只是片刻后,其面上不禁泛起了沧桑之色,又道‘‘如今择西大陆各方势力已然蠢蠢欲动,此事如此重大,也是少见。在天煞宗这些年,宗主一向对你我兄弟二人不错,如今更是担当了长老一职。师弟先就在此守候片刻,此事还需通报宗主一番,再做下一步决定’’话毕,高瘦老者仿佛想到了甚么,双眼精光闪过,身形当即腾空而起,不消片刻,便渐渐消失在暗黑下。
而这一幕生之时,秋铭却已然回到了洞府中,只见其此刻面如土色地对着攀月一番说辞,双手更是来回不停比划着。而见一旁的攀月,虽只是偶尔点着头,神色却是异常怕,更默不作声起来。
半晌后,当秋铭再说下去时,攀月却是纤手一挥,半信半疑地打断道‘‘依你所说,方才渊底已出现了不少修士?哼,若真是这样,来的这些人恐怕也只是渊底的第一批人罢了。这样下去,渊底将真正地再无宁日了。这黄煞渊之上,恐怕早已被无数宗门盯上了,而天煞宗没有任何动静,这些宗门自然也没敢大肆派人下来查探。此番能有大批修士突然到此,若是没猜错,定有其他超级势力也打起了此地主意,才引得天煞宗再也沉不住气,果断派人前来。此洞虽然隐秘,但若到大举势力入侵时,迟早会被现的。’’
攀月低着头,一边喃喃几句,一边往原地来回走动几番后,面上渐渐露出着沉思之色。
秋铭此刻面上同样露出着急之色,心中更是暗暗嘀咕不已,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筑基尚未炼制成功,又生出此事。这一番打搅下,难保不会生出意外。
这暂且还不说,自从离开鬼铃谷,如今已经过去三年。其间生的这些事虽让秋铭如处梦境,但好歹也算熬到了头,若此时没有意外生,不久便重见天日,但天有不测风云,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再生出这事····
而秋铭想到此处便是一阵心烦意乱,半晌无语下,心中更是郁闷之极
也就在秋铭暗想之际,攀月才终于停下了脚步,往洞府外面张望一眼,定了定神,才正色道‘‘如今这渊底是再也呆不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你筑基,才有希望。’’
攀月叹了一口气,话间透出深深的无奈,不觉顿了一顿。
但就在下一刻,其目光一转,竟然带起一丝火热的异色,猛地盯向秋铭,又道‘‘但你我若想出去,在这渊底之下倒是还有一条直接通往外处的密。,只是密道已被封死多年,更不知通往何处,若是这样冒然前去,以你的境界,危险不小。若是你能在这之前有筑基后期境界,事情就好办多了。嘿嘿,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想要短期内突破到后期,也不是不能,只是要冒些风险。’’
‘‘哦?’’咋一听完,秋铭面上散漫之色尽去,面带着疑惑,赶忙出声追问着。
‘‘没错,本来按照我的打算,是让你筑基之后,在渊底准备一番,等境界慢慢稳定后,才放心离开此地。但如今已是十万火急,容不得这般小心了。但即便这样,我有办法,此番你只要筑基成,便一举达到后期的境界。’’
‘‘什么?你是说有办法让我短期内不但突破入定,更是一举达到筑基后期之境?’’此时,秋铭终于意动,瞪着双眼下,一股狂喜之色从中闪过。
但这样只是持续了片刻,秋铭便将心头欣喜强压下去,接着其再次一沉思,便渐渐冷静下来。
既然攀月能将此话说出口,定然不会虚言。但在于,如此迅速地接连突破,对往后的修炼恐怕也会造成想不到的怕遗症,更有甚者,这般强行提升修为后,日后便永生停在筑基后期不能寸进?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处,秋铭心中矛盾不已,一方面是来自短期接连突的巨大**,一方面却又担心这样会造成着无法挽回的不良苦果,这样一来,其闪眼虽狂闪不止,但未有出声。
这时,攀月明显有些不满,面色也随即冷了下来,仿佛看出了秋铭心中的疑惑,不禁大哼了一声,才道‘‘此番你我二人生死攸关,难道还怕我害了你不成。若是这样,如今你还能活生生地立在此地?哼,想短期内连续突破,这等天大的好事,不冒点风险自然是没有能的。倘若没有我接二连三的帮助,仅三年,你能筑基简直痴人说梦。但实话告诉你,此番突破对你日后修炼虽没有多大影响,是····’’
‘‘是什么?’’这一刻,秋铭心中开始坚毅地下起了决心,但也紧盯攀月,拳头紧捏着,只当攀月还未开口,便赶忙追问下去。
这时候,攀月话锋一转,却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在秋铭浑身上下打量片刻后,接着说出让秋铭一惊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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