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如今筑基,就正式身为魔道之人,而你这身混沌之气却又属于正派之风。到时候不用多说,不正不邪之下,恐怕日后必不会好过。你如今不答应强行筑基,留着你也就没了用处,你就安心在渊底死去吧。’’攀月阴沉一笑,身形猛地闪过,在秋铭还沉浸在讶然之时,便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其眼前。
也没见攀月有何多余动作,但秋铭却是大惊,想也不想便猛地移开身子,当其在下一刻出现在之前几丈之外后,便猛然感到眼前一道虚影闪过,脚下一颤,便摔倒在地。
顿时,秋铭浑身仿佛被人狠狠捏起一般,一股血气直从身体四处往面上狂聚,且片刻间一丝窒息感生出,双眼模糊之下,仿佛就要死去。
不到片刻,攀月面上闪过一丝轻笑,单手在空中一划后,秋铭便面色一松,接着直感到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仰面干咳起来。
这或许是攀月对秋铭的一个小教训,其并未理会秋铭,只是顿了顿脚步后,便又继续说道‘‘刚才我只是提醒你该清楚如今的处境,若我刚再稍等片刻停手,哼,你的下场就不止这般了。
天地间分为正邪二道,修士只要一筑基,便不改变修道征途,是正亦正,修邪为邪。别看说的轻巧,但差别却有很大不同。倘若你这次被我强行提升境界,自然而然就成了魔道之人。我记忆被封存了不少,只知道当年在太平界中,仿佛真有仙冥二界存在。你这种不正不邪之人,确从远古时期就没出现过。’’
攀月耐着性子,打趣地娓娓道来。
半晌,秋铭慢慢回过神来,面色难看之极,也没好气地反驳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这种修士,若是出现在当时,仙冥二界都没敢收取了?哼,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传说。别说仙冥二界,就以我终身只能达到结丹的修为,恐怕你是别想看到了’’
秋铭虽一脸淡然地说着,但其满脸坚毅之色。
攀月面色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并没有多加解释下去,接着道‘‘你倒是坦然,但我却想看看,若你没有灵格的桎梏,今后将会达到何种修为境界,如今依你这般说来,又是难上加难了。’’
····
随之,这个小意外生过后,二人都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秋铭在权衡一番后,终于顺利将这事答应下来。
当然,在秋铭点头后,攀月也没有吝啬,将筑基的一些心法毫无保留的告之秋铭后,便也没有多言,直接化作一道虚影没入了石壁。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都是在不安之中度过,这段时间里,越来越多的修士开始狂聚渊底,但在攀月暗自打探后,现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天煞门人后,也就没有多加放在心上。但这些人几天内都如无头苍蝇般,俨然一副要将此翻个顶朝天的样子,却仍旧一无所获。
而就在这短短的十日之期,转瞬便到。
这一日,秋铭更是一大早便一直蹲在黑色丹炉旁没有离开过,期间攀月曾几次阴沉着脸出现过几次,但见秋铭只是一言不地盯着丹炉,也没有出声打搅。
此刻,石壁中的攀月眉头紧蹙,盯着秋铭更是暗暗沉思起来,‘‘也不知此子之后能否承受住我用覆灵诀给他灌顶之力,此功法霸道异常,从我魂魄中召出一丝血力融入其中。带来的灵力冲击之大不言而喻,稍一松懈,他恐怕也就难以逃月兑魂飞魄散的下场了。我之所以未告之此子危险,也正因此子谨慎不已,万一知道有这后果,恐怕也难让他点头了。’’
就在攀月暗想之际,洞府内,异变顿起。
只见这时,原本一动不动的黑色丹炉仿佛受到了惊吓般,剧烈晃动不已下,更是有一股淡淡的白色雾气从中袅袅生出,这股白气刚一出炉,便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在洞府内上空来回缭绕,顷刻间,白气仿佛就要结成实质般,聚成了蘑菇状,便紧紧束缚在一块,不见有任何消散的样子。
在之前这段时间,秋铭神经如一根弦似得紧绷着,此刻一见此幕,先是微微有些怔,在当其片刻后回神来后,心中便狂喜起来。
而这些白气在空中停留了大半晌后,在中央之处蓦然生出了一股白色漩涡,毫无征兆的渐渐搅动起来。但漩涡只是搅动了几十来圈后,一道晶光便猛地从中一迸而,这光芒蓦然在空中传出一声破空呼啸后,化作了无数条白色光丝,千缕万缕地,便又猛地钻进了丹炉中。
就在这一瞬,那些白气也突然一个停滞,便随着无数光丝射入炉中。
同一时间,秋铭心中一动,脸上虽泛起了一丝不解之色,但只是一瞬,其再不多想,便要往丹炉旁走去。
但一直静静打量局势的攀月在此刻却娇喝一声筑基丹后,便猛然化作一道灰色身影,腾空而起,直往光芒追去。
半空中更是传来其一声欣喜之声‘‘双手合十,闭目原地。浑身清气,瞬息成灵。’’
此声刚一进入秋铭耳朵,其便赶忙四目一顾的盘膝坐下,长呼一口气,浑身清气更是毫无保留的运转起来。
蓦然间,秋铭身后长无风自动,咋一看,便有一股魔神出世之感。
下一刻,丹炉中蓦然出一股强光,直将整个洞穴照的通体明亮后,从中便一迸出九颗黄光闪闪的丹药。
此刻,在这些黄光后,一道灰色影子也紧紧跟出,刚一现身,便一声呵呵笑声传来‘‘不错,此番能有一颗成色不错的筑基丹出炉,也算是你小子福缘不浅,张口。’’
攀月说完,只是笑意怏然地看了丹药一眼,接着单手一弹,一颗拇指大的丹药速度极快的往秋铭嘴中直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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