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看不妙,回头,对其余黑衣人大喝一声:“一起上!”
十几人得令,立即齐齐挥动手中朴刀呐喊着向鹤冲天扑来。
桥老二一看,这才从容跃进圈内,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腰带来,在手中一抖,却立时变成了一把宝剑,寒光四射,摄人心魄。
众人一看都大吃一惊,各自迟疑着不敢轻易向前。
方才那领头之人,一见他手中之剑,更是吓得大叫一声:“夺魂剑!难道你就是那‘威震天’桥老二不成?”
桥老二却不答话,稳站身形,冷眼看着他们。
鹤冲天见他过来帮忙,先自心里就不自在,现在见他只是亮出一条腰带来,这些人就吓成这样,心里就更是不自在了。
他立即就黑着一张脸,气恼的喊道:“你少来帮倒忙!”
谁知,他话音未落,却见桥老二闪电般窜出身去,身形闪动如电,耳边只听得“啊,呀、哇、啦!”的一阵阵怪叫之声,定睛再去看时,那十来个人,却已经扑通扑通全都倒在地上了。
鹤冲天眨巴着双眼,再想看清究竟为何时,那桥老二已然稳稳的站定在自己身旁了!
“他女乃女乃的!老子还没有玩够呢,你怎么就将他们全部打趴下了?真是讨厌至极!”
鹤冲天看到这十几个人,都像是被点中了穴道般,脸上扭曲痛苦不堪,嘴上就更来劲了:“看着如此斯文的一个人,下起手来却会如此歹毒!”
刚说完这话,却无意间瞅见躲在玲珑身后的黄兴,脸上似乎一片失望之色,立时就火冒三丈,窜将过去,扬起一脚,就将那黄兴踢得如皮球般腾空升起,看他就要落下,又伸出打狗棒去,狠狠的对着他臀部就是一棒。
其余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看那黄兴升起落下都只是几秒的功夫,耳边又听得他惨叫之声不断,不由得都暗自在心中叫道:“好在刚才不是这个人出手,否则,现在我们这些人,说不定就如那人一般,被他如此非人对待了!这个人才实在是歹毒的要命啊!”
桥老二收起宝剑,将它重新缠在自己腰间,走过去,将玲珑手中的绳头递给鹤冲天,就一边一个拉住玲珑和小钰的手,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去。
鹤冲天呆立了片刻,气恼的连连顿足,死命一拉绳子,也大步紧随而去。
黄兴正躺在地上痛的直模自己的**,不料绳头突然一紧,他被迫急忙爬起,连滚带爬的跟在鹤冲天之后,此时心里,连死的念头都已经有了几分了。
五人相安无事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都正感到又累又乏至极,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一座小小客栈立在路边,一方鲜红小旗正自迎风飘动,上面有四个黑体大字“悦来客栈”。
五人一见,立时身上来了力气,很快就走至这家客栈门前。
鹤冲天第一个推门进去。
一看,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三四张方桌之上虽然光洁干净,杯碗齐全,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鹤冲天肚中早就饿的咕咕直叫了,急的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在啊?难不成都死绝了?”
话音刚落,却见里门应声而开,从里面颤颤悠悠的走出来了一个白发苍苍老妇人,抬头看见进来了几个人,显然是生意来到,就急忙笑着招呼道:“众位客官,你们这是吃饭啊,还是住宿啊?”
鹤冲天急的大喊道:“这还用问,老子的肚子,叫的几里地外的人都能听到了!当然是先吃饭了!”
桥老二不动声色,缓缓坐到一张方桌前,招呼玲珑和小钰也过来休息。
那老妇人一听,就笑着回头对里间说道:“老不死的,来生意了!快些磨刀杀鸡了!客官先请坐,稍等片刻,我们一会儿就将饭菜端上!”
说完就又颤颤巍巍的转身进去了。
桥老二看她进去了,却微微一笑,不动桌上的茶杯、水壶,从自己身上取下装水的袋囊,分别让玲珑和小钰解渴。
鹤冲天大不咧咧坐下,伸出手去就要取那桌上的杯盏,却被桥老二一把拉住。
他正要出声质问,却见桥老二眼神示意,偷偷将自己手中袋囊交给他。
鹤冲天再是毛躁,毕竟也是大风大浪之中闯荡过来的人物,立即会意,喝过水后,就立即交还给他,不再言语。
黄兴早渴得喉咙着火,眼巴巴见桥老二收起了水囊,却也无可奈何,想要伸手去取个水壶来解渴,却又怕那鹤冲天恼怒发火,只得蹲在门口强自忍住。
桥老二缓缓伸手,将面前桌上的杯盏分别摆在众人面前,又端起水壶分别倒下水去,口中大声说道:“大家赶路辛苦,早就口渴了!快些喝些水来解渴吧!”
说完,对着几人使了个眼色。
玲珑和小钰虽然不明白究竟何事,但也冰雪聪明,知道这面前的水极可能是喝不得的。就配合着他假装喝水,却仿效着他的样子,将水全部偷偷泼到地上。
鹤冲天更是全然发挥出自己戏子的潜力来,一边假装喝水,还一边口中大声喊道:“好水,好水!真是解渴啊!”
说完对着玲珑和小钰不停的挤眉弄眼。
桥老二突然倒在桌上,嘴里喊着:“哎呀,我的头好晕啊!”
其余三人强自压住笑声,也纷纷假装晕倒,趴在桌上。
黄兴不明所以,还真以为这几人晕倒了,高兴的直呼万岁,急忙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咬牙切齿的就要去掐那鹤冲天的脖子,却听得房门声响,方才那个老妇人却挺直了腰身走了出来,手中豁然拿着一把钢刀。
她身后紧随一人,高大魁梧,满脸横肉,也是手执钢刀。
两人抬头,见桌前四人已然趴倒,却还要一人站着没事,于是二话不说,各自挥起手中大刀就奔着黄兴而来。
黄兴吓得“妈呀”大叫一声,转身就朝外跑,却全然忘了手中那根缚住自己的绳头还在鹤冲天手中紧握。
这才悔恨方才没有先自解开绳索逃走,却想着向那恶魔复仇,此时再想去解,已是来不及了,真真是悔之晚矣,叫苦不迭了!
那两人奔至黄兴面前,两把钢刀高高扬起,眼见得就要手起刀落。
黄兴吓得一缩脖,看到再也躲不过去了,就干脆心一横,闭上了双眼等死。
耳边却听得有人“妈呀”一声,钢刀落地,。
他急忙睁眼去看,却看见刚才要杀自己的两人,一人面朝下倒在地上,钢刀月兑手而出,扎在一张方桌之上,还兀自晃动个不停。另一人虽然还站在原地,手中钢刀也未月兑手而出,但却如泥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黄兴大喜,再去看那桌上四人,却还是一动不动。
他心里顿时狂喜不已,伸手将那人手中钢刀取过来,想也不想就照着背对着自己的鹤冲天用力劈了下去。
眼见得离他脖颈不到半寸,却突然感到自己腰上一痛,就全身再也动弹不得了。
他大惊失色,转动眼珠,却吓得眼珠子差一点儿就掉落出来。
只见原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鹤冲天,此时正面对着自己怒目而视,那瞪大的双眼距离自己的脸不到半毫米的距离。
“他女乃女乃的,你这奸人,竟然想要老子的命!看来,老子给你的苦还没有吃够啊!”
说完,他就伸出手去,狠狠的在自己的腰间来来回回的搓了二三十下,豁然拖出好长的一条泥垢来,二话不说就塞进了黄兴的嘴里。
黄兴眼睁睁看着他将那条粗大的垢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只感到嘴里一股腥臭味,刺鼻反胃,就干呕不止,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额,好恶心!”
鹤冲天原本还想再多塞他几个进去,见他这幅模样,立时恶心的转过脸去,却丝毫没有感到过自己是否惹人恶心。
桥老二站起身来,瞧了瞧地上那人,还未等他爬起身来,就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快步走入里间,果然见得地上躺着两位老人,外衣都被人月兑掉了。
他走过去一模气息,似乎早就死去多时了。
他又四顾仔细看了看,微微皱起眉头来,却不动声色,快步就走了出去。
桥老二夸张的叹息一声,返身出来,大声斥问那两个人道:“你们可就是江湖之上,恶名昭彰的‘夺命夫妻’胡不归和华英?”
地上所躺着的那满脸横肉之人,龇牙咧嘴的缓缓爬起身来,伸手点开身旁妇人穴道,先是一愣,但接着就狞笑着回答道:“算你有些眼力!自然是我们夫妻二人不假了!”
鹤冲天未等他脸上笑容消尽,飞起身来,一脚就又将他踢得趴倒在地,还不忘了,伸手狠狠给了那妇人脸上一个巴掌。
“你们……”
那两人看他,笑嘻嘻落到一张方桌之上,悠闲的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不停晃动着手中那把翠绿打狗棒,立时脸色就变了,对望一眼,急忙相互搀扶着,狼狈窜出房去。
“他女乃女乃的,老子的这根打狗棒,竟然成了行走天下的通行证了!”
鹤冲天得意洋洋,对着玲珑和小钰大声说道,口气之中满是自豪。
玲珑和小钰,果然都高兴的为他拍起小手,不停为他鼓掌喝彩。
却不料桥老二扭过头去,怒吼一声道:“那两个冒牌的已走,难道,你们夫妻二人,还躺在地上继续装死不成?”
说完,就快速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那把“夺魂剑”来,转过身去,双眼紧盯着里间,严阵以待。
鹤冲天一听,大吃一惊,急忙翻身下桌,望向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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