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年后妹也跟着搀和进来了,额,她又来抢存在感了,自从年后妈被吓到不轻,她就被年爸无情地抛弃了。她走到年初青书包的跟前,指着木偶对浓墨说:“就是这个。”然后她又快速跑到年爸身边,“爸爸,我怕那个东西!”这演戏,是从小就被年后妈给锻炼出来了。
年初青几步走到椅子那里,把书包搂在怀里,“这是妈妈给我的,是我的。”
“你留着你妈妈的东西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害人就不对了!”年后妈对我说,“快去!抢过来!”我?我……好吧!我走到年初青面前,又冲着她挤了挤眼睛,年初青这才松手,她的书包很轻,里面也没东西,估计也就是来回背着空书包,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这个木偶吧,我能体会她的感受,小时候爸妈不在身边,有时候,我看见别人有爸妈,我就拿着爸妈给买的玩具不肯放手,她想必也是极爱护的。
“我们没有!”年初青的情绪波动了一下。
我连书包都交到了浓墨的手上,浓墨看了一眼,“这木偶没问题!”
年后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没问题!你们怎么搞的!一定有问题的!不然我女儿怎么看到它就害怕!”
“你女儿害怕的并不是它!”浓墨说着便指了指年初青的床铺,“她害怕的东西在这里!”嗯?难道年后妹并没有演戏,而是她真的有看到过东西?
年初青惊讶了一下,“我床底下有什么?”
“看了就知道!”浓墨趴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从年初青的床底下拿出了一个木偶,我看到那个木偶的脸时,吓了一跳,这木偶的眼睛也是闭着的,嘴角也是呈微笑状的,这就是我看到的那张脸无疑!木偶没有身子,这也是我只看到一个头的原因!
看到这个木偶,年后妈反而来劲了,“看吧,在初青的床底下,这就是她用来害人的东西!”
“嗯,这的确是害人的东西。”浓墨说,年后妈扬起了嘴角,年爸也皱起了眉头。
“我想问一下,这个房间的钥匙谁有?”浓墨问。
“她自己有一把,我也有。”年后妈趾高气昂的说,“所以我进到她房间来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了!”
“嗯。”浓墨应了一声,“所以说,我手上的这个木偶不是她的……而是你的。”
年后妈这个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差了,“你说什么?”她极力地想寻求年爸的相信,“老公,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呢!”
“你当然不想害他,你只要将责任推给你想害的人就行了。”我补了一刀。
“你们的师父呢!我要见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年后妈的情绪很激动,她腿上的孩子把她抱得更紧了……
“我师父突然良心发现,决定不帮着你骗人了,你所做的事,他都告诉我们了。”浓墨说。
“这个女圭女圭叫缠身女圭女圭,放在谁的床底下,就会缠着那个人,你在我师父那里买了这个,可是这个缠身女圭女圭必须要先在有利的位置吸收一下这个家里的灵气才能运作。”浓墨说着便拿着女圭女圭走了出去,他边走边说,“而这个家里的灵气,聚集最大的就是主卧,所以放在你们主卧床上的时候,你……”他指着年爸,“就被它压床了,然后你知道了这个情况!”他将女圭女圭头对着年后妈,年后妈不敢看那个诡异的笑容,“你就听了我师父的话,运动了传统的方法。”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是不是年初青你在诬陷我!”年后妈不仅装作不知道,还把责任推给年初青,可是年初青理都没理她。
“告诉你吧,那个时候,我师父就不想帮你了,他只是在骗你罢了。”浓墨继续让瞎眼算命先生背黑锅,我倒是很期待他被年后妈暴打一顿,替我们出气。
年后妈果然经不起刺激,智商为负的,“他故意害我的孩子的?”她难道不知道,这已经是间接承认是她计划的了,年爸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你要是不起歹心思,你的孩子现在也就不会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于你的身边了。”浓墨再次补刀,年后妈成功被击垮,让她知道是她自己害死自己儿子的,她不崩溃才怪呢,现在怎么不狡辩了。
她扶着沙发坐下去,眼神落寞,老女人也坐在她身边陪着她,浓墨继续说,“鬼压床用剪刀和菜刀确实可以起到作用。”虽然看着她的儿子心里也难受,可是我还是努力静下心去听浓墨的解释。
“菜刀和剪刀之所以对鬼有威慑力,是因为菜刀和剪刀都杀过生,那些生灵在死去的时候,留下了煞气,怨念,这些煞气聚集在菜刀或者剪刀上,对鬼是有震慑作用的,这种工具叫嗔物,屠夫的刀就更有力量,都是辟邪的。”浓墨接着说,“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经常在白大褂胸前的兜里装着刀片和剪刀,这一方面是为了方便遇到紧急情况时,可以剪开或者划开病人的衣服,另一方面呢,就是辟邪。”浓墨用手在木偶的脸上点了几下,“可是人们往往忘了,嗔物也是有煞气的,在床头放上一两次还行,但时间长了,它们自身的煞气也会影响到人体,所以,你流产,完全是你自己导致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年后妈立刻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呜呜呜!”然后她呆滞的眼神一变,扑向了年初青,“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我挡在了年初青的面前,她一捶揍在我的脸上,很重,力量大到我疼地简直要晕厥过去了,“阿璇!”浓墨把她推开了,老女人接住了她。
“你怎么样了!”年初青也来看我,当她看到我的脸时,顿时说不出话来。
年后妈被老女人扶着,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钟后,脸色立刻变成了猪肝色,差到了极点,好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恐怕的东西,她吓得又大叫起来,“啊!”
“啊!”这是年后妹的声音。
然后我在大家惊恐的眼神中和浓墨、年初青担心的眼神中,我模了模鼻子,凹……凹下去了!我的脸啊!你以为我会大叫,不,我很淡定地又模了一下,然后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没事的,你们继续,继续啊!”我冲浓墨点了点头,浓墨就要来捏我的鼻子,“我说没事啦!”我打掉他的手,“你们继续啊!”可是屋子里雅雀无声的,“我说了没事嘛!”然后我感觉一股热流下来了,我擦了擦鼻子,“呵呵,就是流鼻血了嘛,我以前也流过。”我四十五度角望着他们家的吊灯,那时候,我还算小,浓墨也算小,我们男未婚……呸呸呸!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对着他的脸流过了好几次鼻血。“呵呵,真没事!”我接过年初青递过来的餐巾纸,“哈哈哈!”我又干笑了几声。
“不信啊!”我的手捏上还算能捏到的鼻子,然后用力拉,顺道也默默地在心里使劲,然后鼻子硬是被我给拉了出来,我左右弹了一下它,证明很健康。我是可以缩骨的,头和肩膀都能缩,鼻子被打进去了,算什么……然后我只听得轰一声,年后妈倒地了。
“妈妈!”年后妹的声音。
嗯,好几重打击吧,好好睡一觉吧,年后妈,欺负我家初青也该得报应了。
年爸似乎还没缓过来,宁锐把年后妈给抱进了房间,没有存在感的老女人也跟着进去了,“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
“你有精力的话,最好在家里找一找,它的身子。”浓墨扬了扬手里的木偶头,“身子找到,加以这张符焚烧,便可化解。”
年爸接过符纸,然后他叹了口气,满脸愧疚地对年初青说:“初青,爸对不住你。”
年初青没有看他,而是平静地说,“这句话,你应该跟妈妈说的,我受不起。”
“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年爸眼里含着泪水,“你就留在家里吧,爸爸现在保证,以后常回来,多陪陪你,爸爸是爱你的。”
“初青经常被她后妈打,这件事你知道吗?”一说话,我还有浓浓的鼻音,嘶,就算是鼻子恢复了形状,也被打受伤了,我终于知道年初青的那些重伤是怎么来的了,这后妈,下手也忒重了吧!我捏了捏山根,涨涨的感觉。
“你经常被打?”年爸一惊,“你怎么会被打呢?我从来没听你说过啊。”他又看向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们认识?”
“你根本就不关心初青,你要是关心她的话,你应该在开学的时候就认识我,初青还晚去了一天!她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伤,我看着都心疼,你这个当爸爸的却一点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今天这事,你老婆做的事,我虽然是她的室友,但我们一点也没栽赃。”我说着便掀开初青的袖子,她喜欢穿长袖,就是这个原因,掩盖伤口!主卧室传来了摔门声,我看过去,是宁锐,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吃人,他发现年初青也在看着他,便又开门进去了,他应该很关心年初青,但又不愿意在年初青面前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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